第21章 神龛

    陆少慈快步过去,唇角微扬。小秦眨眨眼,心咯噔一跳,行礼道:“见过陆郎君。”

    阳光铺洒,透过云层射下来,有瞬间刺到陆少慈的眼睛,微眯了下。

    再定睛一看。

    发现蒙眼郎君露出来的半边脸与脑海里某位娘子重叠。

    怎么会呢。

    他微摇头一笑,然后摆手,示意小秦不必多礼,这才把视线转向季玉泽。

    “季郎君,这位是你的好友?这是生病了?”

    安乐坊牌匾虽朴素、低调,但门前晾晒着草药,药香气息浓重,望进去,能瞧见忙碌的抓药两人。

    扶月听陆少慈的声音,觉着在哪儿听过,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于是静观其变。

    季玉泽:“嗯,她眼睛受了点伤,来安乐坊上些药。”

    陆少慈似个热心肠的人,问:“可有大碍?”

    扶月掩在白布下的翘睫一颤,突然记起这道声音属于谁——一个身上挂着属于她的荷包的男子。

    不会认出来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认出来后,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慎重为好。

    做了点儿心理准备,她粗着嗓音道:“大夫说绑上白布一两个时辰便可拆卸,无大碍。”

    陆少慈还想说些什么。

    但扶月不想在大街上待太久,戏精上身,故意地晃了一晃身子,扶住季玉泽的手一紧。

    见此,他善解人意道:“那季郎君先送这位郎君回去罢,有缘改日再聚。”

    倏忽,一辆马车快驶而来,陆少慈灵敏一侧身。

    荷包掉地。

    甩到季玉泽鞋前,他视线一顿,似才初次注意陆少慈腰间挂着荷包,弯腰,单手捡起来。

    递过去。

    他弯唇问:“陆郎君的荷包针线看起来甚是精巧,在哪儿买的?”

    扶月一呛,干咳了几声,季玉泽回头,像眼含担忧。

    “怎么了?”

    小秦满头雾水,思量着以前只知道自家郎君喜欢悬玉佩在腰侧,不知竟也喜欢掺了香草的荷包。

    不然怎会多此一问。

    他暗想回到府中,得唤人去采买些回来方可。

    咳嗽完,嗓子不用特地掩饰,都沉了几个度,她摇头:“没事。”

    季玉泽低眉:“若是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我们现在便可回去叫大夫瞧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