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疯了(第3页)

    诡谲气氛莫名散开。

    两人对视一秒。

    看清季玉泽皮肤白得像鬼、唇色红得像刚喝过血却多了一分艳丽的面孔,扶月哆嗦了一下。

    他本来就很白,今晚怎么更白了?接近反常的一种白。

    就像是、就像是往脸上涂抹了什么似的。

    顶着季玉泽看似暧昧缠绵的视线,她掏出荷包,递过去:“送给你,我亲手绣的,就是有点丑。”

    他看了荷包一眼,接下来。

    凉指慢条斯理地蹭过她的手,季玉泽柔声:“不丑,很好看,我喜欢,谢谢月月。”

    扶月视线被他左手勾着的一小把带锁的银链子吸引过去。

    “这是?”

    季玉泽轻轻一笑,收好荷包,带着她的手握住那把小锁,音色飘渺:“漂亮吗?”

    锁很冰凉。

    跟他手指的温度一样。

    扶月看着他这张好看到有攻击性的脸,喉咙一阵发干:“嗯,很漂亮。”

    小锁骤然落入她掌心。

    季玉泽眉梢微抬,媚意丛生,比往常殷红不少的唇瓣轻启:“月月,替我锁上罢。”

    锁上?锁哪?

    扶月看了眼手里的烫手芋头,颤着音问:“玉奴,锁哪儿啊?”

    风拂过裸露出来的脚踝,他看了看:“把它锁在我脚踝上,月月,我想你亲手地把它锁上。”

    面对他提出来的奇怪要求,扶月歪了下头。

    虽不太理解,但她还是半蹲下,裙摆一抚他脚背而过,没一下就被纤手掀开。

    季玉泽眨了好几下眼。

    扶月端详研究了一会儿小锁链,然后打开锁扣,将银链子一点一点地绕过那清秀而劲健的脚踝。

    廊檐之下。

    柱子遮掩了点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扶月,感受着动作,眼尾渐渐泛红:“月月。”

    “嗯?”她以为他要反悔了,正要松手。

    伴随着风声,扶月隐约听到了季玉泽轻喘和一声:“别停。”

    她羞耻得鸡皮疙瘩起来了,只觉手指都不受自己控制,僵硬了不少,花费好些时间才找到锁孔。

    咔哒一声,锁上了他一脚踝。

    搞定这一切,扶月站起来,不自在地捋一捋垂到胸襟前的青丝,道:“那我先回去了。”

    今晚来这的目的已达到了。

    借着送荷包的名头顺便试探一下他有没有因为今日一事生气,看样子,应该没有。

    还有,扶媛还在自己房间,半夜也有可能醒来,她今晚不想再留在兰竹院。

    季玉泽沉默地看她。

    扶月当他默认,循着廊道,踩着来时的路准备出兰竹院,脑子却被那把锁占据着,有点出神。

    还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声:“月月。”

    略感无奈,她停下脚步。

    一回头,她迎面撞上了不知何时站到背后的季玉泽,脚跟不稳,要跌倒前,条件反射地扯着他往一旁草地倒去。

    草地绵软,倒是没摔疼。

    扶月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以为他会直起身子,刚想说话给对方看。

    冰冰凉凉的唇瓣含上了她的耳垂。

    轰的一声,白光在脑子里绽放,她攥着他衣裳,乱动起来。

    季玉泽嗓音潺潺:“别动了,月月,放心,我只想亲亲你。”

    扶月骤停。

    只是亲亲吗?

    舌尖一下一下地轻轻舔舐,由耳垂游弋到侧脸,再到唇瓣,一口一口地夺取着她嘴里的空气,渡过木兰香。

    修长如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下划,漫不经心地缓缓滚过她腰间的细带。

    微微弯下来的树枝压着花。

    牙齿磨蹭着她细白的脖颈,一点点地下挪,在锁骨上吸吮出一朵极其妖冶的梅花。

    他哑着声:“月月,今晚留下来罢。”

    面向天空的扶月,愣愣地看着繁星一片,意识到现在在房间外面,若是被突然出来的小秦看到怎么办?

    脑子放空的她没回答。

    仿佛猜到扶月心中所想,他温柔地提醒一句:“兰竹院只有我们,小秦不在。”

    季玉泽赤着的脚轻轻地压上她双腿,衣摆交缠,锁和链子撞着她,神似交媾。

    “嗯呢,月月,我美吗?月月可喜欢?”

    他稍微抬起头,看她。

    扶月轻薄的衣裙铺散开来,承载着他们两人,布料拉扯,牵出一轮又一轮色情的皱褶。

    一片叶子从上方飘下,落入到她微微摊开的掌心。

    痒意从脚底升起,像是要把自己淹没,扶月喉发涩:“嗯,玉奴很美,很美,我很、很喜欢,啊!”

    莲华隔着布料被一蹭而过,导致她后面那句话失控地变了调。

    她,说很喜欢呢。

    得到这个答案,季玉泽仿若梦呓地重复一遍:“月月很喜欢”

    草地上两具身体交叠着。

    他的长发拂过她的脸,脊背拱起,锁不经意地打在她脚趾头上,银链子擦过她的皮肤,他腰身遵循本能下压,一重一轻地蹭着莲华。

    仿佛中间的衣裳不存在。

    扶月盯着来回摇晃的弯月,思绪乱成一团糟。

    “不可以的,暂时不可以,玉奴,你起来,我受不了了,玉奴。”

    季玉泽吐息浊重。

    吻了吻她略渗汗的鼻尖,他弯下眉眼,拨开她脸上微湿的青丝,接着十指相扣。

    “那,是玉奴美,还是扶大娘子美?”

    什么鬼问题,一男一女,这是能拿来比较的吗?

    疯了,全疯了。

    又是一蹭,扶月难耐地哼了一声,说出令他满意的答复:“玉奴,玉奴最美,我喜欢玉奴。”

    季玉泽牙关轻柔地啃咬着她的脸颊肉,给人错觉像是真的想把她吃掉。他吐字模糊:“今晚留下来可不可以,嗯,月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