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第2页)

    楚栀不解:“空白页?”

    许萦若有所思:“貌似你们年少时期都遇到过心动的对象,而我的青春像毫无波澜的死水,不会起波澜。”

    楚栀苦苦笑了下:“我们算不算在围城里,里面的人羡慕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羡慕里面的人,我就总想着年少时不要遇到太惊艳的人。其实这是一个无解题,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间,像芊薏二十四岁结婚,你二十六岁结婚,而我可能不会结婚。”

    “瞎说。”许萦打断,“不要用结婚来衡量你的人生,格局小了,楚医生。”

    楚栀俏皮地扁了扁嘴:“知道了许大设计师,以后我不说丧气话了。”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可惜的,爱情比作龙卷风,有的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龙卷风。”许萦说。

    楚栀嘁了声:“徐太太你还没见过龙卷风?你现在不是正在龙卷风中央?”

    许萦笑了下:“对,你让我想到徐医生对我说的。人生从二十六岁开始考满分也不是不可以。”

    楚栀踩下刹车,车子随着车流停下,侧身正视许萦:“没想到,我们阿萦都会秀恩爱了。”

    “这就是秀恩爱?”许萦不过是提了一句徐砚程安慰她时说的一句话。

    “是,也不是。”楚栀等到绿灯,挂档继续前进,心里叹气,果然陷入热恋的人秀恩爱不自知。

    许萦才不管楚栀玩深沉,虽然刚才还陷入自己的青春期过于平淡的失落中,但是想了想,现在挺好的,生活和事业越来越好。

    楚栀送许萦到机场,没有依依不舍的告别,因为觉得还会见面,没必要做出生死离别哭哭啼啼的样子,潇洒说再见,约好下一次一起吃火锅。

    晚上十一点。

    许萦安全落地江都,拉行程走出来,看到站在出口的徐砚程,身子颀长,一身板正的风衣,气宇不凡,里面是白衬衣和薄毛衣,一手插在衣袋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低头翻看手机,时不时抬眼看出口。

    在看到她,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

    许萦跑过去,徐砚程阔步走向她,笑吟吟说:“慢些。”

    许萦直接扑到他怀里,被他环腰抱稳。

    “来多久了?”许萦问。

    徐砚程提前一个小时过来,飞机降落时间不定,怕来晚让她一个人半夜在机场等着不安全,而说出口却是另一个答案,因为不想她有负担。

    “二十分钟前到的。”徐砚程把她放下来,空出手去推她的行李箱。

    许萦牵着他的手,走去停车场:“下次不用来这么早,在家多坐一会儿。”

    徐砚程:“没事。”

    徐砚程打开车后备箱,替她把行李放上进去,怕开车过程中箱子移动,东西散乱,确认几次稳固性才合上后箱。

    许萦就站在后面看着,放轻脚步上前,从后面搂住他腰身。

    徐砚程被抱住,怔了一下,微微侧身,把手搭在她身后,把她拉到身侧:“怎么了?”

    许萦微微摇头:“就是忽然觉得回家真好。”

    能见到他真好。

    “知道恋家了?”徐砚程带着她到副驾驶,拉开门。

    许萦:“以前没有吗?”

    徐砚程不言,许萦便懂了,以前真的不怎么恋家。

    以往出远门就当是办事,一个人习惯了,做什么决定都是一个人拿主意,现在她要做什么都会和徐砚程说一声,有商有量才是夫妻。

    许萦打开掌心,是一个木质的小挂件,一把q版的手术刀:“送你的!”

    徐砚程笑问:“特地做的?”

    许萦不好意思:“让徐医生失望了,一口气做了四个,手上还有一个,是给小樾的。”

    “不过,”许萦攀着他肩膀,“下一次,只给你做!”

    徐砚程妥协:“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徐砚程拉开她的手,把她塞到车子里,看着车子里仰头冲他笑的女人,心间复杂的情感像化不开的墨浓。

    许萦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看来他是很喜欢黎荔了。”

    “你们家不反对早恋?”许萦忽然对徐砚程家的家庭教育很感兴趣,想到徐家和黎家的关系,又说,“不对哦,你们俩家联姻,应该很希望他们有来往。”

    徐砚程:“以前小荔的性子温和,对戚樾也很关心,他们两个从小关系就不错,但自从小荔生病之后,整个人变得很暴戾,开始躲着戚樾。我们没有干涉太多,以后怎么样也看他们的造化。”

    “那程戚樾这样叫什么?”许萦搜刮脑子里的词汇,“强取豪夺?霸王硬上弓?”

    徐砚程哼笑说:“你可别乱比喻了,我倒是觉得他能在少年时期凭心做喜欢的事情挺好的,我还挺羡慕他的。”

    喜欢就去靠近,去争取,而他却因为犹豫错过了能把爱意轻松说出口的年纪,到了成人的世界再去谈爱的深切是难以让人相信的。

    许萦又回想到下午和楚栀聊到的话题,好奇问:“徐砚程,你少年时期有没有遇到过什么让你觉得惊艳的事。”

    “怎么突然这样问?”徐砚程扣紧方向盘的皮革套,掩饰紧张。

    许萦拉着安全带,望着街边的风景说道:“突然想到少年时期,芊薏大学恋爱很甜蜜,栀子也有过特别开心的一段恋爱。而我,想了想,我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学习。一对比,我以前那段时间的记忆逐渐变得苍白,几乎要被我淡忘。”

    像人生十几年白过活。

    “你呢?有吗?”许萦问。

    她只当是一个简单的闲聊话题,而徐砚程却如同被迫袒露一般,心情略微焦灼。

    “有。”徐砚程淡笑,“高中有段时间,特别希望能见到一个人。”

    许萦沉默了,这句话暗示很明显了。

    徐砚程高中一定有过喜欢的人。

    她当然不是在意,只是不喜欢把氛围弄得尴尬,换上轻松的语气说:“挺好的,起码你的高中是鲜活的。”

    说完她转移话题,揉了揉肚子问:“等会回家能吃夜宵吗?”

    徐砚程无声笑了笑,她不想深入,他也不强求她一定去听他说曾经的情感,顺着她的话题走:“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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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萦回到江都后的生活很简单,备考和装修家里。

    徐砚程主动提出帮她补习英语,其余的专业课他也会帮忙整理笔记。这一下,许萦面对徐砚程就更怂了,打小就怕老师的她,坐在旁边听徐砚程讲课变得唯唯诺诺的。

    甚至有段时间,许萦盼着徐砚程加班,千万别回家,不然她又要面对那几个看得头疼的字母。

    徐砚程也发现了许萦学到一定时间变得疲.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主动提议带她去吴杰棣新开的酒吧玩。

    许萦一听是酒吧,双眼放光问:“能喝酒吗?”

    徐砚程:“能,但我在身边才能。”

    许萦直接说:“今晚不学习了,我们去玩吧!”

    徐砚程看着她的计划表上写的两篇英语详细阅读,看来是完成不了了,最后决定还是让她去放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