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章 夜谈(第2页)

 
黑衣男人松了一口气:

 
“那公子,我们还是通报门房”

 
“你好像修的是音道功法?直接喊吧,就说许长天想他了。”

 
“三公子,如今广阳府显贵聚集,入夜已深,恐惊扰.”

 
“谁不满意,直接让他来找我,你怕什么?”

 
“.”黑衣男人。

 
“.”

 
“.”

 
雪夜纷扰,奔江漱流,一片静谧之间,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

 
“三殿下,我家公子请您出来一叙!”

 
声音在庞大源炁加持下振聋发聩,那瑰丽的琼楼翘脚下悬置的冰锥纷纷崩碎成冰晶消散,沿着府邸门口扩散了开去。

 
静谧的街区中,不少已然熄灭的灯火再度亮起。

 
几乎同时,数道浑厚意魂与源炁沿着声音探寻而来,但在见到那停靠院门前的黑龙马车后又悄然地收了回去。

 
沉寂数息,

 
“轰隆隆——”

 
厚重的府院大门便从内被打开,入目不是门房,而是一位赤着臂膀的昳丽青年人。

 
光着脚,长发未束,貌似很急切的样子。

 
正是李筠庆。

 
黑龙马车安静停靠静谧的街边,街道上挂着的铭文灯将那黑龙之睛映得栩栩如生。

 
见了那马车,李筠庆俊美的脸上抽搐一下,心中暗骂一句晦气。

 
这小子阴魂不散是吧?

 
“.”

 
沉默中,

 
黑衣男人打开车门,身着锦袍的俊美公子从其上缓步负手走下,看着那赤膊的演他的皇族老三,笑道:

 
“筠庆啊,好久不见。”

 
“兄兄长?”

 
“是我。”

 
“你受刺杀居然还活着?”

 
“.”

 
许元眼角抽搐一下。

 
李筠庆整理表情,在灯光的照耀下,眼中瞬时流露一抹晶莹,然后直接急切地光着脚踩着雪快步走来,

 
走到近前,

 
李筠庆目含泪光,一脸激动便要上前抱住他,语气带着颤抖:

 
“筠庆..筠庆还以为此生都见不到兄长你。”

 
许元见状连忙拉住了他手臂,用力将他动作止住,笑道:

 
“此番刺杀我也亦是九死一生,为兄今夜应当没打扰到你吧?”

 
哥们,你演戏归演戏,男男授受不亲。

 
李筠庆继续想抱,眸含泪光:

 
“兄长未死已然是筠庆这数月以来听闻的最大喜讯,就算打扰到了,筠庆也喜难自甚,以兄长大才若是死了恐是我大炎损失,只是如今入夜已深,筠庆又衣衫未着”

 
“既然如此筠庆如开心,那便进府一叙,为兄等你穿好衣衫。”

 
许元笑着点头,说罢,直接便要朝着府内走去。

 
李筠庆眼角抽了一下。

 
这吊人脸皮怎么比他还厚?

 
思绪未落,人影已经自顾自的走入了府邸。

 
赤膊站在铭文灯下,李筠庆瞥了一眼那架黑龙马车,额头冒出几条黑线。

 
许长天找他?

 
找屁!

 
瞥了一眼百丈外的另一间雪中院落,李筠庆恨得牙痒痒。

 
来找隔壁那二皇兄,把他拉上作甚?

 
嫌他事少么?

 
不过这许元未死,对于他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

 
心中低叹一声李筠庆脸上恢复笑脸快步的走入了院门内。

 
宅邸内室庭院,小雪飘摇,两道身影坐于临江的挑高阁楼之上。

 
一边饮酒,许元一边远眺灯火中雪夜江景:

 
“.这广阳府的李府伊可是妙人。”

 
说着,

 
许元瞟了一眼一旁那名衣着薄纱,曲线半露为二人斟酒的美艳倌人:“看来今夜我还是打扰到你了。”

 
李筠庆身着单衣,披着一件锦裘,翘着二郎腿,靠在背后软榻上,轻笑道:

 
“感兴趣?今夜本王可未曾享用。”

 
许元挑了挑眉,唇角微勾:

 
“呵,说笑了,你皇姐可也在城内。”

 
李筠庆举杯轻抿酒液:

 
“她又不会来我这。”

 
许元深深看了他一眼:

 
“呵,口风不严,若是泄露,有损我与你皇姐之间关系。”

 
“此女天生失聪.”

 
“我又没说她。”

 
“.”李筠庆。

 
许元笑着举杯,铜杯相碰,似好友闲聊:

 
“近些日子,筠庆想来过得颇为潇洒啊,日夜笙歌。”

 
李筠庆抬眸瞥了他一眼,随手将一下酒干果扔入口中:

 
“不日夜笙歌,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

 
从窗棂吹入的江风浮动长发,许元饮酒的动作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