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〇二章 套路，都是套路
但这不是后悔的时刻，下一刻楚飞就硬刚这诡异的天罚。
灵魂层面、或者说宇宙脑层面，楚飞与天罚开始疯狂争夺阵地。
天罚在意识空间中炸开，形成一团疯狂的法则云团，这法则云团疯狂翻滚，无数雷蛇穿梭，一种强烈的“清理法则”似乎想要删除楚飞的一切，无论是灵魂、记忆、还是楚飞的存在。
但楚飞早已经轻车熟路，宇宙脑不断爆发、不断超频，瞬间有亿万个线程运行，以大数据删除手段对抗天罚，同时以求解的思路破解天罚。
在这种层面的对抗中，楚飞已经无法借用外界的力量。哪怕楚飞可以通过宇宙脑直接联系光量子计算机，但通讯时间存在延迟。
最重要的是，现在楚飞已经无法分心。
意识空间内亿万电光碰撞，一切碰撞都是瞬间，楚飞只能靠自己。
智慧树种子能提供一些帮助，大量的智慧露珠在疯狂燃烧。最近千年时间积累的海量的智慧露珠和心灵之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疯狂燃烧。
所有这些，都化作了楚飞宇宙脑的动力。
如果此时能将楚飞意识空间内的情况投影出来，就能看到这样一个场面：
楚飞的宇宙脑居于意识空间中央，从直径上判断，占据整个意识空间约三分之一的样子，也就是九分之一的体积；
剩下的空间，有一部分被智慧树种子、智慧露珠、心灵之力盘踞；
最后剩下的所有空间，全被疯狂的劫云充斥。
劫云瞬间释放亿万雷光，凝聚亿万道法则链条，这些法则链条攻击一切，楚飞的宇宙脑、智慧树种子、以及意识空间本身。
意识空间本身就是灵魂空间，是灵魂所在。不过楚飞的灵魂和正常修行者的灵魂完全不同，天罚面临这种灵魂，似乎也有些无能为力。
至于说攻击智慧树种子的，发现智慧树种子好像是一个影子。
天罚马上就调整了攻击方向，几乎全部的攻击力集中到楚飞的宇宙脑上——就宇宙脑这里抵抗强烈。
楚飞的宇宙脑此时同样化作一个小太阳——光芒万丈，确切地说，也爆发出亿万道法则链条，与天罚对抗。
一开始，楚飞的宇宙脑不时被攻击一下，但因为宇宙脑不是灵魂，可以瞬间恢复，反而能硬抗伤害。
相比于修真者的元神，宇宙脑很特殊，格式化重修都没问题，更别说局部轻微伤了。
但修复宇宙脑需要消耗智慧露珠、心灵之力。
天罚随着攻击进行，劫云不断稀释。但稀释的速度很慢，楚飞的压力依旧很大——生死危急。
可就是在如此压力下，楚飞渐渐可以做到心分二用——一部分算力用于抵抗天罚、修复宇宙脑，还有一部分算力在推动求解的能力，尝试破解天罚。
意识空间中时间不太准确，感觉像是过去一个多小时吧，楚飞竟一点点占据了少许主动。
在对抗中，楚飞尝试了各种方法，并渐渐找到一些手段。这毕竟不是楚飞第一次对抗天罚，作死经验相当丰富。
天罚，是法则的力量，本质上也是各种各样的“算法”——虽然用的“算法语言”和炎黄文明的数学不同，但依旧可以用数学去解析、或者说翻译。
在这种对抗中，楚飞渐渐“翻译”出不少内容。
楚飞第一个突破，就是用“迈纳斯效应的算法”来防御——是算法，可以理解为人造法则。
天罚为什么要表现出雷电的外观——天罚不是雷电，所以避雷针等手段无用。雷电只不过是表象，本质上是能量洪流、加上特殊的算法。
这种特殊的算法，就类似大数据删除手段，要抹除一切的存在。
根据这个，楚飞将天罚分成两部分分析——一部分是载体、一部分是攻击。
这个很好理解，炸药能爆炸，一方面是炸药内部携带的能量、一部分是化学物质。化学物质就是载体。若能用某种手法破坏载体，比如老化、其余化学反应、甚至加水稀释等，就能遏制爆炸。
楚飞发现，天罚的载体，就是一种类似的电磁手段。不是真正的电磁场，而是一种法则、一种虚拟算法，不是实物，所以想要对抗法则也只能是法则、或者算法，反正避雷针之类的肯定不行。
楚飞就用迈纳斯效应的“算法”去对抗天罚，发现竟然真的可以偏移天罚的攻击。虽然只是偏移、不是消除，但也足够了。
有了第一个突破，就有了突破口！随后楚飞又破解了一个手段——锁定。
不管是什么攻击，都需要锁定目标才行。如果不能锁定目标，就算核弹头也会落在自己头上。阿三曾实力表演过导弹原地掉头炸毁自家战舰的事情。
人类的锁定，表面看是眼睛、听觉、触觉等，但实际上是一种观察者效应，加上模糊计算。
科技的锁定，其实是一种精确的算法——发现目标，然后计算目标坐标，再将攻击投放过去。
那天罚的锁定呢？楚飞发现，是一种所谓的“天人感应”。
这种天人感应可以用引力来形容。
地球在太空中环绕太阳运动，本质上是两者的质量相互吸引，是质量造成了时空扭曲，两者在时空上有了联系。这种时空扭曲造成的联系，可以看作“日-地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