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人体妖身,地上道国(第3页)
木吒古怪地看着林远,“看来你的确知道很多,如果你是人教弟子,倒也说得通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林远却听得清清楚楚。
心虚地瞄了眼三清殿的方向。
他可没有拜师太上老君,更没有拜师道德天尊·太清圣人,现在却扯着他们的大皮在做事。
虽然没有主动承认过,但只要不是瞎子,就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好在太上老君明显不会因此而动怒,甚至还可能很满意林远的修行进度和未来,就没有出来打假。
林远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行者此来,是有什么事要找贫道吗?”
木吒道:“我没什么事情找你,但菩萨让我给你带句话。”
林远正色道:“请说。”
无论如何,观音菩萨对他的态度,还是友善的。
“既已入劫,当万事小心。若事不可违,可往普陀珞珈山。”
话到此处,木吒意味深长地道:“到时候,我可能要称呼一声师弟了。就是不知道,人教是否会放人。”
林远眉头皱起,一时间摸不透观音的想法。
口头寒暄几句之后,木吒便独自离去,完全没有留下来吃顿便饭的意思,林远自然也没有留。
观音突然让木吒前来带话,说不定还真是佛门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或者说。
他的出现,让更多更恐怖的存在,提前将目光投注到了车迟国,甚至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菩萨,你觉得贫道会输,那贫道就让你看看,贫道到底会做些什么。”
如此想着,林远却是驾起遁光,往那东方而去。
……
西游一行,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和天庭与佛门,或者说是玉皇大帝与如来佛祖商议的那般,唐僧先是在大唐家门口遇到老虎,然后在五指山下救出孙悟空。
再在蛇盘山鹰愁润收服了白龙马,有了一匹仙神级别的代步。
然后,又来到了高老庄,收服了猪八戒,正在朝着流沙河而来。
何为流沙河?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
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流沙河畔,林远站在那刻着河名的石碑旁,嗅着上边淡淡的血腥味,面色不悲不喜。
万魂幡中三道星光印记飞出,围绕着林远不断翻飞。
林远露出一抹笑容,轻声道:“谢谢,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觉得,有些人已经忘了自己的出生了。”
正说着,不远处有一行人缓缓走过。
他们衣着褴褛,面黄饥瘦,一看就知道是灾民,来到流沙河边,便疯了似地跑过来。
跪在地上,不断捧着河水喝了起来。
咕咚!
咕咚!
咕咚!
人在饿极了的时候,哪怕只是水,也是十分珍贵的饱腹之物,哪怕,可能一会儿就饿了。
喝饱了水之后,几人仰躺在河岸边,露出满足的神色。
忽然间,狂风四起,河面分裂开来,一个恐怖的身形从河底跃了出来,踏在水面上。
这人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项下骷髅悬九个,手持宝杖甚峥嵘。
他面目狰狞地看着一众难民,“喝了这流沙河的水,便用你们的命来填吧!”
话音一落,他便张开大口。
庞大的吸力传来,将这些还处于茫然状态的难民们,全部吸了过去。
眼看着这些难民就要进入这妖怪的口中,一道剑光闪过,难民们掉回了岸边。
当!
勉力挡下这道突然袭来的剑光,那妖怪恼怒地四下张望,“何方高人,还请现身一见!”
“沙悟净,你如今种种,可曾对得起曾经那为你授业解惑的真人?”
这妖怪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卷帘大将,如今的流沙河妖,未来的沙僧,沙悟净。
他面目狰狞,手中禅杖猛然砸向身后。
砰!
巨大的气浪四散而去,将流沙河水掀起数丈之高,而在这气浪的中心,沙悟净惊骇地看着对面。
在他的面前,是单手将禅杖抓住的年轻道人。
要知道。
他这禅杖可不一般,就算放在天庭中,也算是上等的武器,而他的实力也是妥妥的太乙金仙境界,否则也不可能担任卷帘大将一职。
哪怕如今实力衰弱,也有玄仙巅峰。
实力配合上武器发挥出来的力道,就算是太乙金仙巅峰,也绝对不敢硬接他的攻势。
可眼前这个道人呢?
身上只有太乙的气势,偏偏又是一巴掌接下了他的攻势,看上去还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真的是高人?
沙悟静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不知是哪位高人当面?”
林远的目光在沙悟静胸前的骷髅头念珠上闪过,最后看向啊流沙河底。
明明是混浊不堪的河水,可林远的目光却是直直地射入到了流沙河底,看清了那河床上数之不尽的人头骷髅。
“沙悟净,你现在,是人,是仙,还是妖?”
沙悟净神色微怔,面色挣扎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贫道不过是一个路人罢了。看到不平事,便想着要管上一管。”林远如此说着,心中却很不平静。
在原着中,对沙悟净进入取经f4之前的介绍是这样的:
沙悟净幼年游荡乾坤时得遇真人,修得三千功满,被玉帝亲口封为卷帘大将,在灵霄殿下侍銮舆,只因在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玻璃盏,被贬下流沙河,每七日一次用飞剑穿其胸胁百余下,使之痛苦万分。
因饥寒难忍,便两三天出波涛寻一个行人食用,不期冲撞了观音菩萨,经菩萨劝化,皈依佛门,以沙为姓,取法名悟净,专候取经人,唐僧取经至流沙河时被收服。
从这方面来看,沙悟净原本应该是人身。
但他被贬下凡间之后,就因为饥寒难忍,就要两三天找一个行人来食用。
这算什么?
按照林远原本的计划,只是想在这流沙河做上一些布置,可是现在嘛,他却不能再放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