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正当红和已过气(31)(第2页)
她们不关心贺休的言行,也不管别人怎么说,很有自娱自乐的天赋,别家粉都怕自家本命塌房,貔貅们以贺休塌房为乐,唯恐天下不乱。
再说,铺垫也铺垫够了。
贺休在半年前就说过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他还亲自下场站过队,现在的风气比之前包容的多,喜欢同性不再是什么不能饶恕的污点。
他的超话里至今还有数量庞大的邪教粉在乘风破浪。
当然,不管再怎么准备,到时候肯定有动荡,但只要有热度、粉丝不至于反弹得太厉害,那就具备了复出的条件。
说到底,陈幺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要是有当红殚精竭虑、不惜代价地给他铺路。
他就还能起来。
七八年,追星的人都换过一茬了。
季琳又出声:“贺休?”
贺休回神:“季姐。”
季琳把严肃的表情一转,有些无奈:“你在想什么呢?”她也是在机场那次知道了陈幺和贺休的关系,“又在想陈幺?”
她们都知道,贺休喜欢陈幺,贺休很喜欢陈幺。
贺休倒没反驳,说起对未来有什么规划,他看向季琳:“有影方找上了朝新余?”
季琳看着一脸坦然的贺休:“……其他的也就算了,这次的影方导演是刘森,刘导。”
国内有两大导,号称雌雄双璧,擅长文艺片的刘导,和擅长商业片的张导。
要是张导还有可能因为流量因素换人,刘导不可能,他选角用人是圈内有名的严苛。圈里至今还有个“一狗失十亿的”趣闻,刘导有场戏里需要狗演员出镜,有个投资方刚好有个狗宝贝,投资方以为一说就能成,谁知道刘导给拒了。
投资方心想我就塞条狗进去,你这是不给我面子,他恼羞成怒,扬言要撤资,刘导还真就给撤了。
后来那片大爆,全球票房破了百亿,还顺便打破了影界文艺片赚不到钱的魔咒。
贺休知道。
他挺淡定的:“我觉得云屿这个角色挺适合老师的。”
“什么云屿?”
季琳突然反应过来了,难掩惊喜,“你也接到刘导的戏了?刘导是说要拍很久了……贺休。”
创海的王牌经纪人用一种欣赏的目光赞叹道,“你就应该属于这里。”
贺休就应该在娱乐圈。
小红靠捧,大火靠命,贺休的实力和运道都是上上乘。
贺休没说什么季琳就表示了理解,她说她尊重贺休的所有决定,没办法,贺休太让人惊喜了。
贺休走后,季琳去找了苏姚:“姚姚?”
苏姚正在摸鱼扣手机,贺休只要不工作必然会去找陈哥,她当这个电灯泡属实没什么意思:“季姐……”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人,顶着季琳拿好像要宰了她的眼神,她连忙改口,“小姑、小姑!”
季琳发现她这个侄女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跟贺休得有一年了吧。”
苏姚是贺休和陈幺cp粉最大的大姐头,她管理着上千的超话,没事就对着真人傻乐:“哎?这么久了?”
她抓头发,蠢蠢道,“好像是。”
季琳看着苏姚:“贺休以后就交给你带的吧。”
“啊?”
苏姚忽然翻起,鲤鱼打挺般地拉着季琳的衣角,“小姑你说什么?让我带贺哥?我不行啊,我就会吃喝玩乐跑跑腿。”
季琳拍拍苏姚的脑袋:“这就够了。”
贺休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他从不理会别人的指手画脚,苏姚正好合适。
苏姚跟被雷劈似的:“我就当了一年多的助理,贺哥这么红了,我当他的经纪人?你确认?”
“行了。”
季琳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这么省心不用管就能火的艺人,你以为你要不是我侄女,我能转给你?”
“收收你这懒散样,不然我抽死你。”
苏姚:“……”
她才毕业一年多,她还是个孩子,话说,她是贺哥经纪人了,她能给贺哥和陈哥接双男主剧吗?
最好是有刺激戏的。
卧槽,不能想,不敢想,鼻血要流出来了,嗷嗷嗷嗷。
贺休开车回家。
回陈幺家。
贺休跟陈幺交往了一年,一天落陈幺家里几样东西,现在差不多把整个家落进去了。
他除了在外面工作,就是在陈幺家里。
差不多算同居了。
贺休现在成名了,不怎么往公司跑了,也就季琳今天有事找他。
贺休到家了陈幺还在睡,昨晚他们玩得有点晚了。
临近中午十二点,太阳爬得很高了,贺休走之前把窗帘拉开了条缝,那条缝现在正好照在陈幺脸上。
他不喜欢枕枕头,喜欢窝在枕头边,兴许是嫌光有些刺眼,他用胳膊圈着额头和眼睛,碎发在耳边蓬着,没遮住的下半张脸泛着红润的潮意。
可能是贺休看得有点久了,也可能是陈幺睡够了,窝着脑袋睡的人要醒了,挪开臂弯,发梢微微颤动。
陈幺在睫毛掀开的瞬间感受到了一个人温热的掌心。
“老师。”
贺休还是这么叫陈幺。
陈幺脑子还不太清醒,缓了下才道:“贺休。”
贺休这才把掌心挪开,他挡着窗帘缝隙渗透进来刺眼的光,微微移开视线,声音又有点不自然:“是我。”
老师不喜欢穿衣服睡。
……漂亮的肩颈线还残留着昨晚的痕迹。
陈幺适应了下才掀开眼帘,他推开被子,白皙脊椎线上有相当清晰的红痕,有人在与他背对的时候亲吻他的脊椎线,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他嗓音有些沙,带着不明显的欲色:“几点了?”
贺休把手背在后面捏掌心:“要十二点了。”
陈幺下床,小腿肚抽搐了下差点没跌倒。
操、淦啊。
他能劈叉但不能一直劈啊,真特么快裂开了,他去看贺休,眼眸美丽,鲜红唇瓣异常的色气:“贺休。”
优雅的老师不能说脏话,但能拐弯抹角的骂一下小畜生,“春天过了。”
贺休没反应过来。
现在快六月,春天是过了,年轻男生低着头,他只要和陈幺独处就会心跳加速,更何况老师身上还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就好像是被他标记了一样,贺休捏手指,耳畔发红:“春天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