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们的舞台剧吐墨的鳄鱼

226,沉醉如梦(第2页)

“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壁目光呆滞,口中不断呢喃着,显然并没有听到陈刚的话语,又或者,她根本无力去理会。

“这是....怎么回事......”陈刚眉头皱起,望着两人的样子,他的心中不由有一丝寒意升起,这样一来,根本算不上是‘救’了她们。

“......她们的心智已经完全奔溃了。”周拓金走上前,脸色无比凝重。

“真是丢人,还是尽快处理掉这些家伙吧,哼。”闻讯赶来的格兰扫视全场,看着那些目光复杂的视线,他冷冷道。

“.......”陈刚摇摇头,左脚轻跺,两位‘偶像’的身上顿时浮现出暗色的光芒,而后双双沉入了大地。

“暂且中止偶像培育,我去调查一番,这个职业说不定也有某种缺陷存在。”

说罢,陈刚身体一闪,自原地消失,只剩在原地相互冷视的两人。

“第二次了,你们又能强势到何时呢,呵呵。”周拓金微笑着,只是那笑容却显得无比虚假。

“真是吵闹的邻居啊,至少管好你们的狗吧,我可不想闹到上面去,自重一些,如何?”格兰皮笑肉不笑,眼中闪烁着寒光。

“我记住了。”周拓金的声音瞬间变冷,他深深的看了格兰一眼,而后转身离开,前去处理其他事务。

“......最好是真的记住了。”格兰面容沉静,淡然自若的走向另一边,他也有需要处理的东西。

...................

“果然还是有些奇怪。”

一处幽静的庄园外,安德里出现在这里,眉头紧缩,表情格外严峻。

他不由回忆起自己先前所见的那三个人,虽然她们的身上有一层用于防护的屏障,甚至哪怕是他,第一眼看过去也有些模糊,但他的心中却莫名有些骚动感。

同时,他下意识不想去窥视她们的真面目,所以,最终才会任由她们离去,而在当时,他却没有觉得奇怪,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那种感觉.......

就好像是见到了与自己有关的存在.....不,这样说还是有些偏差,准确的说,就像是遇到了自己的血脉一样。

可是.....安德里的眼中闪过疑虑,他明明就不曾留下子嗣的,除非.....他的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庄园,脸上闪过犹豫之色。

当年,他确实感受了一些异样,只是在认出气息的源头是诺伦后,他没有多加在意,现在看来,也许是她当年做了什么。

左手的手指不由摩挲起右边的冰晶戒指,他站在原地,看向那些身着‘净白法衣’的侍者沉默无声的打理着庄园,这些人大概是格兰派来的人。

毕竟,当年的格兰无比推崇他的姑姑,甚至接近于狂热,比之自己的父亲更为亲近,现在看来,他依旧没有改变初衷。

安德里的心中思绪万千。

在当年,他曾心中发誓,永远不踏入这里,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去见诺伦,哪怕后来见到幼年的伊蒂亚,他也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没有去考虑其中的缘由。

那时的他就更没有了来此的理由。

现在的话.....

“就当是来拜别吧。”他不由的瞄了眼戒指,脸上浮现复杂之色,他也要让其安心沉眠才行,一直跟着他,想必诺伦也不会乐意吧。

纷飞的叶片从空中滑落,而后直直的落在地面,侍者们行动无声的走来,将落叶扫在一起,之后将送往其他地方用于加工。

不多时,侍者们打扫完毕,她们随即合拢大门,向着远处走去。

安德里侧头望了一眼,而后向深处走去,那里是一座‘匍匐’在大地之上的山岩,几乎占据了庄园的三分之二,显得无比广阔。

而这里也是....诺伦的所在之地。

沿着干净的道路,安德里脚步沉重,他一步一步的接近着那个地点,动作却越发迟缓,宛如一个老迈的老者一般,脸上满是阴郁。

“呼....呼....呼......”如常人般粗重的喘息声不由从这具身躯上复苏,身影佝偻着,头部低垂,双臂无力的垂在两侧,拳头却不由的攥紧了。

然而,纵然再怎么拖延,路也终究是有尽头的。

穿过甬洞,在森寒的空气中趟过,在迷雾的尽头,被咒文覆盖的地面上,有一座冰晶所化的‘睡床’,原本的话,诺伦该在这里陷入沉睡的。

安德里吃力的望向冰晶棺木,果不其然,那其中并无诺伦的身躯,这也让他确信了一件事,伊蒂亚的身体正是来自失去记忆的诺伦。

不过,伊蒂亚却是毫无疑问的新生意识,与原本的诺伦不同,安德里本该早就知道的,只是,他选择了视而不见,状似正常的对待诺伦(伊蒂亚)。

也许,他才是造成今日局面的元凶。

只是......安德里的目光扫向一侧,他的瞳孔不由巨震,那是什么?

大约十个月大的罂孩,此刻被冰晶冻在内部,呈现被抱住的姿态,时光也好,岁月也好,都将她遗忘,在一无所有的世界中,她独自一个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