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们的舞台剧吐墨的鳄鱼

300,缺影梧桐(第2页)

 “你怀中尚未出生的孩子,与现在你最爱的那个人,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只能让其中一个人活下去的局面,当然活下去的人不包括你,你要选谁?”

 “视你的回答而决,我会做出我认为最正确的决定。”少女视线冷峻的看着这边,脸上堆满了寒霜。

 在秀秀的面前出现一副画面,那是一条卷着浪花的河流一侧的两个人,两者面容酷似,身形也隐隐有几分相似,而在两人的前方,有一道只容一人经过的独木桥。

 独木桥是由铁索和木块组成的,在汹涌的浪花下不断摇晃着,而在底部,负责链接的绳索已经濒临解体边缘,而那副光景只有低下身察看浪花的中年发现。

 而据他的经验,恐怕最多允许一人离开,桥梁就要断裂了。

 而后,中年看向这边,宛如见到了外部的秀秀一般,他先是笑了笑,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少年,眼中带着催促之意。

 秀秀表情微滞,继而微笑着,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啊,既是一个母亲,也是一名女性,所以,我无法在我最爱的两个人身上做选择。”秀秀抬起头,看向那雕刻着精美花鸟的屋檐,语气变得轻柔。

 少女表情冷漠,眼神中露出几分寒意,显然,她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想要听到更确切的答案。

 “你必须——”

 “但是,若真要我选的话,我会追随我的爱人死去,然后让孩子

活下去,这也是每一个母亲都会做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秀秀嘴角衔着温柔的笑意,语气平淡的说道。

 少女瞳孔闪烁片刻,而后,她默默的站起身,脸上露出懒散的表情。

 “真是无趣的答案,也对,我就不该抱有期待的。”她小声抱怨着,那副苦着脸的表情看上去颇为惆怅。

 她不再理会一旁的秀秀,而是转身往外走去。

 “哦,对了。”她的身体一顿,扭过头,露出带着些许嘲弄的表情,“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课题,单单是看也能明白的吧,我是在逃课哦。”

 “相信这一点,还老实配合的你也真是蠢呢,哈哈。”少女大笑着,显得极为得意,就像调皮捣蛋后的孩子一样。

 “其实”秀秀一脸和煦的看着对方,眼神无比温和,“我隐隐是知道的,只是,我依旧感激你,是你让我知道了我最需要在意的人,谢谢了,然然。”

 “呃,算了,再见了。”少女眉头紧锁,她深深的叹口气,而后转过头,向着远处走去。

 秀秀默默的注视着对方离去,心底还有些遗憾,今后,是不是见不到对方了呢?

 “别了,秀秀姐。”隐隐的,有无比轻微的声音传来,那是带着一丝歉意的话语,她的心中顿时一暖,果然,然然是一个好孩子啊。

 少女叹息着走了出来,身后一阵虚影摇曳,原本的院落则快速远去,她斜瞥一眼,倒也不觉得出奇,她本就是在闲逛,也没有在意那什么‘防御措施’。

 毕竟,就像纸张一样,又薄又脆,不就是在告诉人,请随意进入吧。

 “嗯,算是暂时放心了吧,就算有什么异常,至少,有那种母亲的话,也能健康的成长起来吧,也就不用担心父亲的处身之地有什么危险了。”

 她喃喃自语着,心中还有些复杂,毕竟,说起来,她本身就是那种除却自己在乎的存在,其他的家伙全部不在意的人,虽然也不指望别人理解,但是,还是,有些羡慕。

 如果

 她摇摇头,将那份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下,同胞什么的,不需要,果然,还是父亲最重要,其他的只是用以维护这份关系的配料。

 一边思索着,一边漫无边际的逛了许多地方,当然,因为父亲的不成器,家中的经济也很紧张,她也不得不努力的为自己赚取一定的物资,好在,有不少冤大头——

 “开心吗?”冰冷的气息在身后升腾而起,正吃着东西的席慕然表情一僵,颤颤巍巍的转过头,眼前是面色发

黑的父亲。

 “呃”她呆呆的张着嘴,口中先前感知到的甜味一瞬间有些发苦,在抱怨商家偷工减料之余,她的心尖也在打颤。

 “您觉得呢?”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她出言问道。

 “————————”连那鼻孔也在放大,口中发出宛如在咆哮一样的声音,那越发漆黑的面孔看向这边,表情显得无比冷峻。

 安里险而又险的才控制住自己,尽管拳头捏的很紧,但他也没有殴打他人的习惯,更不用说是小孩子了,他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沸腾的大脑冷却下来。

 “说谎是不好的,既然说了要去学堂,你就必须守约才行,这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

 “唔”少女望着对方,明白对方已经放弃了‘生气’这种低效的行为,在心中松了口气之余,原本僵硬的思考变得活泛,她顿时开始思索。

 只能坦诚相告了!

 眼中泛着决意,少女抬起头,表情十分坚毅。

 “其实,我是天才,之所以不去,是因为教学质量太低,而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因为,它们在浪费和挥毫我的才华。”

 少女神情淡然,且一脸自信的说道。

 “这样啊。”安里态度平静的应了一句。

 他的眼中却没有多少惊奇,在过去,他不知道见过多少同样的例子,有多少人夸口,自己什么都会,只是平常无法发挥出来,只是一遇到考试,就成了软脚虾。

 看着眼神傲然的少女,他决定祭出一些大杀器,就拿自己那些沾满了血与泪的试卷让她明白,什么叫嘴硬的苦涩。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神情宁静,一个神态怡然,各自胸有成竹的回到了家中。

 安里翻出那些落灰的试卷,将几摞试卷放在桌面上,下巴一扬,眼神示意。

 席慕然姿态优雅的入座,脸上满是自信的表情,然后,她握住了笔,坐在第一张试卷前,感知着那隐约传来的怨念,她不屑一笑,顿时看向开始的一题。

 她的面部顿时一僵,眼中露出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