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们的舞台剧吐墨的鳄鱼

331,虚妄白花(第2页)

 “结果还不是被人轻而易举的击败了。”

 “我只败给了那个家伙,在它出手之前,其他的杂鱼们已经被我尽数压制,当然,这并非我用来解释我失败的借口。”

 虚妄白花的神情反而显得淡然,她眺望着远处,如同在回忆那时的状况一样。

 “那个境界的话,原本我也是可以越过的,只是,当时的我却满足不了那个条件,所以才会失败。”

 “我是被世界垂青的存在,只要我想做什么,那它就必定会成功,就像我一直以来的行为一样,无论是为善,还是作恶,都不会有人来管。”

 “这是对我的优待啊。”

 虚妄白花的语气依旧冷淡,只是,席慕然却能隐约听出其中的萧索之意。

 “条件就是你无法越过那一线吗?”继承了对方力量的席慕然也大概知晓对方处在那个境界,所以,她也不由得出声问道,这可关乎她今后的出路。

 “你是不用担心的。”虚妄白花扫了这边一眼,眼中的意味复杂莫名,“虽然出于一些原因,只要条件满足,我们就能轻松进阶,但,达到那个条件之前的路却会相应的变长。”

 “但这并非是它在阻拦我们,而是必要的经历,毕竟,我们一旦达到那个境界,很快便能真正接近那个极限,虽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虚妄白花摇摇头,处在宇宙巅峰太久的她早就习惯了那种风景,也没有什么变强的欲望,只是随心所欲的活着。

 “真好呐”席慕然轻叹一声,她可没这样的经历,今后她也想多玩一段时间,所以要是提前变得超强,那她就会有很多的休闲时间了。

 “啊,对了,什么条件?”她忽然想起来,对方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真是一个说话绕弯子的家伙。

 “我是已然绽放的灰迹之花,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虚妄白花扫了这边一眼,然后语气飘渺的说道,而她的身影也在逐渐变淡,与之相对,席慕然的身躯则越发的晶莹透亮。

 “唔”席慕然眉头一皱,想起那个什么白马,以及

那个她一直想碎掉的荣光偶像,眼中不由露出思索的光芒。

 莫非跟这俩个东西有关吗?

 【继承旧代的荣光,以及连系他人的锁链,再加上将两者融会贯通,以坚强的意志来践行作为今后的道路的自我体现,那便是进阶的法门。】

 虚妄白花嘴唇不动,声音却传了过来,宛如在心灵深处响起的一样。

 “”席慕然看着对方,却明白了为何对方无法再进一步,因为‘她’既没有在意的东西,也对过往毫无留念,‘她’只是单纯的活着,所以,那并非可以前进的意志。

 “”我就行吗?

 席慕然不由在心中质问着自己,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却回答不出来,在某种程度上,她与对方几乎是一致的,都是那种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他人的自私鬼。

 今后,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额前一阵冰凉,席慕然下意识的抬起手,前方是再度站直的虚妄白花,她的指尖正缓缓收回。

 【那么,为什么你不放弃那个天赋呢,明明我已经给予你其他的选择了?】

 迎着那双沉静的眼眸,席慕然视线游离,不由看向一边。

 在天赋栏的最低端,有着这样一道自出现,她就始终不曾换下的‘低劣’天赋。

 【寄居者(白),作为神之幼子却被无能者所照料,以监护者的身份存在的家庭,毫无价值,效果,拥有最低限度可以在联邦城市移动的权力。】

 “父亲他很穷的。”席慕然视线低垂,语气中带着一丝朦胧,“一边在努力上进,研究那些生物,积累学识,但也没有因为我与他无关就忘记我”

 “我在一开始也并没有展现太强的天赋,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孩子而努力着,那时的他却总是笑着鼓励我,没关系的,下一次可以更好。”

 “不过,那时的我既不觉得感恩,也不认为伪装自己有什么错,反正,我从一开始就没期待过别人,大家都会离开的,他也不例外。”

 “真弱啊,作为一个生灵,真弱啊,作为一个监护者,那时的我,总会在心底嘲笑他,这个一无所有的家伙到底什么时候会放弃我呢?”

 咔嚓。

 天赋栏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此刻,还在不断的蔓延着,除了沾满着无暇之光的天赋,以及露出金色光芒的天赋,其他的部分全都被出现裂缝所吞噬。

 虚妄白花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那张一向被傲意所充斥的脸上此刻却露出极为认真的表情。


 “如果是选项的话,可以轻松解决我的存身之地,如果是被抽出的强力天赋,也可以增大被他人赏识的机会,实际上,我本就不需要待在这里。”

 “有几次,我都握住了门把,想要一走了之,但是我还是留了下来。”

 席慕然语气诚恳,述说着自己那时的心理活动。

 “为什么呢,我问着自己,身体却不由的动了起来”她视线抬高,望着沉默的虚妄白花,脸上却混着一丝笑意。

 琥珀般的眼中浮现回忆之色。

 【一道娇小的身影在房间内部走动着,不时将歪歪扭扭的器具摆好,最后,她安然的坐在了中间的软沙发之上,陷入了沉思。

 她掐掐自己的脸,感受着那份痛感,而后,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