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们的舞台剧吐墨的鳄鱼

398,天纺牙床(第2页)

 这是一种仪式,恶魔思考道,它隐约听到过这种方法。

 似乎是通过献祭某种理念,来让自己获得更加超格的提升,但是,虽然在某些生灵看起来是一种邪道,但是这个方法,却是被双方阵营一致认同的‘高效’手段。

 通常的,这份仪式的结果会指向于施术者,但是,假如施术者消失的话,则会引发‘反冲’效应,概念与概念相互碰撞,最终导致世界的瓦解。

 纵然最后世界免于为难,但原本占据主导地位的种族却会因此受到牵连,哪怕是种族的灭亡,都算是其中较好的一种结局。

 当然,比恶魔更像恶魔的那个男人自然是不会在乎的。

 男人变强的秘诀找到了,即便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这个秘密,但那也无关紧要,恶魔并不在意。

 若说是一开始的目的,那么恶魔已经达成了,哪怕就此离去,也是可以的。

 “”一道目光注视着这边。

 恶魔转过头,脸上挂上已经习惯的温和表情,看向眼中带着一丝渴望的少女。

 “怎么了,莎夏?”

 莎夏沉默着,面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是这个吗?”恶魔抬起手,掌心浮现一道深墨色的雾气团,仿如抛球一般,雾气团上下颠簸着,莎夏呆了片刻,不禁默默移开了视线。

 “告诉我,你想学吗?”恶魔再度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对方。

 “爸爸曾经说过,我们都是他的禁裔,无论是我,还是母亲,迟早都会完全变成他的东西,所以,他拒绝了我。”

 莎夏轻声喃语着,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戴着一层虚幻的假面一样,表情柔和,却显得分外脆弱。

 这两个女性姿态的存在正如天平两侧的砝码,直到彻底平衡才算是仪式达成,在

那之前的干预都是对最终结局的一种扰乱,那个男人想必是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这一点。

 恶魔心中思考着。

 但它不在乎,它再度想道。

 “那么,在这里就让我动用身为父亲的权限,莎夏,来学吧。”

 莎夏凝视着这边,脸上的假面随之淡去,她微笑着,如春日里的第一缕风。

 “是,父亲。”

 齐休眼神惊奇的看着眼前的恶魔,他越发感到迷惑,不由开始思考,莫非是这个家伙在编故事吗,怎么看,故事中的那个友善的恶魔也不可能是这个家伙。

 毕竟,这个家伙可是前不久刚制造了一场展现‘血性’的课程,那副画面,至今都让他难以忘却。

 “你觉得恶魔的本质是什么?”伊诺德微微摇头,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它不等齐休回答,而后继续说道。

 “是锐利的爪牙,是邪异的力量,还是威名赫赫的盛名?”

 伊诺德的眼中带着一丝嘲弄,而后,它如同在吟唱一般,口中呓语道。

 “纵然千锤百炼,也终将迎来衰败,纵使生灵辟易,也必会走向死途,身不足倚,力不能恃,恶魔之名,高于长天,到头来,也不过朽颜枯躯。”

 伊诺德神色一正,郑重的眼眸看向这边。

 “知晓自我的弱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是哪怕知道,却强行无视那份威胁的自身。”

 “恶魔并非强大的代名词,它唯一的含义,是可以将自己曾刻骨铭心,印入骨髓的过往刨出来,哪怕鲜血淋漓,哪怕手足无力,也可以用作嘲弄眼前的敌人的兵器。”

 “这才是恶魔,这便是恶魔。”

 “连所谓的心灵弱点都不敢磨去,只敢屈膝求饶的存在”伊诺德扯出一个轻蔑的表情,“只是区区的一介‘魔鬼’罢了。”

 “”齐休低吸一口气,心中却不由想到另一点。

 对方会这么说是否代表对方真的有过将那对母女视作自身亲人的时候?

 然而,此刻的他却不太想从对方口中问出答案。

 “然后,那个日子到来了”伊诺德望着这边,却如同望见了遥远的昨日。

 叮铃。

 心灵中一道听起来无比寻常的铃声响起,恶魔的身躯微微一顿,黄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恍惚,他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困惑的眼眸看向这边,眼底带着深深的担忧,少女有些不安的立在不远处,表情看上去分外忐忑。


恶魔眼眸低垂,深处有一丝瑰红荡开。

 那是集结的号角,是通知游散者,战事即将开始的示警,同时也是它假期结束的通知,作为至高神庭的一员,它有必要前去参战。

 “其实”它缓缓的抬起头,身影一瞬间消去。

 少女表情微变,一道留在原地的残影被刺穿,瑰红色的眼眸望着在不远处喘气的少女,尖锐的利爪抬起,眼中毫无一丝情感的波动。

 “我并非你的父亲。”雪白色的双角出现在身后,瑰红色的眼眸显得分外淡漠,冰冷的气息霎时间将整个空间占据。

 “”少女表情木然,左手搭在右肩上,红色的血液流淌而下,将那代表着纯洁的白色衣裙染红。

 恶魔心中摇头,可惜,自己毕竟受他人之托而来,虽然并非出自本意,但它既然来到这里,那就势必要杀死两人,从而践行自己许下的诺言。

 “是父亲吧,不要闹了,好不好,如果是我的不对我可以认错,做什么都可以,请您不要”

 少女眼露悲切,她不甘的咬着牙,脸上露出沉痛之色。

 “你的母亲就在楼上。”恶魔只是简单的说出一句。

 少女的话语戛然而止,豆大的泪珠滚落,她的嘴唇颤抖着,摆出已然无比熟悉的姿势,对准了眼前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