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们的舞台剧吐墨的鳄鱼

432,愚叟


 “”

 静谧的气息蔓延开来,连夜空闪烁的繁星都在此刻失去了光辉,仿佛眼前的世界失真了一般,充斥着不现实感。

 但这就是现实,齐休在心中自语着。

 他望着那道身影,看着那依旧沉寂的面孔,脑海中的记忆的越发鲜明,他忽地想起,似乎在过去,那个人就一直那样眺望着远方,就好像这个‘人间’和她毫无关联一样。

 “嗯。”

 那近乎虚无的目光投射过来,眼眸的深处有几许金色荡漾,而后,又被那道雪色清波压下,一抹莫名的神光出现在瞳孔中心。

 “是,我是安吉拉。”淡淡的笑意自脸上绽放,安吉拉温声细语道,声音即轻且柔,就如同清水一般。

 齐休静静的望着那个人。

 那并非平常那种自信洋溢的表情,而是宛如静莲一般的无邪笑容,比起来,就像是孩童得到了自己渴望的东西,情不自禁的露出欣然之态的样子。

 他向前一步,而后,正对着那个人,盘膝而坐,直视着那对眸子。

 “今日的我既聋又瞎,是个愚人,偏偏自私自利,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齐休表情平静,就像在说着旁人一样,毫不留情的指责着自己。

 “贝露莎是个很有价值的人,所以,我总在思考如何能从她手中获得更多的利益,因此,她每每发言,我都会反复揣测,思索着话中的含义。”

 安吉拉微微一怔,继而轻轻摇头,那对依旧清澈的眼眸望着对方,眼中没有半分异色。

 是的,她是知道的。

 拥有家世,势力,并且天赋出众的她很明显是受到外界的窥视,这一点,她一直是清楚着,所以,她才不认为自己是那个人。

 “正因如此,我才会注意到那一点,我想,就连现在的我,也是机遇那一点才留下来的吧。”

 贬低自身的话语不断吐露而出,齐休的眼神一如往常的沉静,只是凝视着这边,同时,他的脑海中开始回响着一道道话语。

 【“你们呢,如何打算?”】

 那是独自在前行走的少女发出的疑问。

 【“那么,你们打算如何做呢?”】

 那是即将登上高台的少女提出的问题。

 【“我问你们,我们该做什么?!”】

 那是自信洋溢,仿佛神圣一样的少女道出的话语。

 齐休的意识再度回归,他的眼神此刻看上去出奇的锐利,从那一句句的

疑问中,他隐约把握住那个人真实所想的内容。

 他深深的看向眼前的这个人,心中深知,纵然自己将其称作‘安吉拉’,但她本人却依旧是那个‘贝露莎’。

 “是呢,她确实是在问你们,因为”安吉拉的脸上浮现一抹复杂之色,就算是那个远超自己的贝露莎心中也终究是有些不安的。

 不过,正因为是更加完美的自己,所以那个人可以将这一切全部承受下来,并完美的完成它,自己则做不到那一点。

 “贝露莎,也终究只是个人。”齐休看着对方,道出自己的结论。

 安吉拉身体一阵紧绷,随后放松下来,她缓缓抬起眼眸,眼中含着一抹释然。

 “因为她还并不完美”像在解释一般,她轻声反驳着,但话说出口后,她的脸上就不由现出丝丝笑意。

 “我真是丑陋,竟然会为此感到高兴。”少女轻轻掩着自己的脸,连耳垂也变得鲜红。

 齐休嗅着风,看着光,却唯独不曾看着眼前的少女,他只是坐在原地,等待着对方恢复平静。

 片刻后,安吉拉放下手掌,那对变得有神的眼眸望向这边,眼中闪过一抹犹豫,继而变作坚定之色。

 “我曾听过一个故事。”少女开始述说。

 齐休端正姿态,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语。

 “据传,在古时,有一群靠山吃饭的人类,它们耕作,放牧,种植,数代都在那里繁衍生息,可以说每一个当地的人彼此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姻亲关系。”

 “当然,偶然的,也会有一些外来人路过,有的人离去了,有的人却留下了,也许是时年不利,也可能是因为单纯崇尚那种生活,故事中并没有多提。”

 安吉拉微微摇头,眼中还带着一丝纠结,随后她将这丝杂绪抛开。

 “而外来的人中,有一个叫愚叟的人,嗯,它并不是老头,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而说起来,这个称呼应该是外人为他取的外号。”

 “好像是因为它身体瘦小,外貌粗鄙,在那里的人看来又老又丑,再加上没有成家,所以被赋予了那个称号。”

 安吉拉的目光略微有些失神。

 “是呢,又弱又无能,什么也做不到,所以只能勉强活着,但却连每日连下一日是否还能活着都不知道,真是个愚昧的老翁呢。”

 听着那近乎喃语的声音,齐休目光一顿,继而没有作声,只是默默等待着。

 “就连愚叟都以为自己会就这样一直下去,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