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欢衔香

116. if线·强取豪 夺 二(第3页)

 一低头,她湿发垂到身前,颈后也露了出去,上面依稀还有一些淡淡的痕迹。


 陆缙目光一顿:“当真没有?”


 江晚吟后知后觉,赶紧又捂住后颈,脸颊红的快滴血,声音也低的几不可闻:“您……您别问了,今晚多谢您,我先回去了。”


 她鼻音已经带了哭腔,转头急急地要走。


 陆缙负手,声音沉缓:“我是你姐夫,你既到了府里,便不必拘谨,有什么难处尽可对我说,国公府绝不姑息奸佞之徒。”


 江晚吟脚步顿住。


 陆缙又道:“现在可以说了,那人,究竟是谁?”


 江晚吟微微抬眸,只见陆缙轩然霞举,面冠如玉,泠泠如山巅雪。


 还能是谁呢?


 倘若当真是别人便好了。


 他也许当真会为她做主。


 她张了张口,怎么都说不出口,终究还是垂了眸:“没有人,您误会了。”


 说罢,不等陆缙再问,她裹着大氅碎步回了水云间。


 陆缙微微皱眉,脑中快速地过着府中可疑的男子。


 然可疑的人实在太多,他一时暂且理不出头绪。


 毕竟是妻妹,在府里遇到了这种事,公府实在难辞其咎。


 陆缙面沉如水,站了片刻后调步回去,一抬步,却踩到了一块用红绳系着的羊脂玉,大约是江晚吟不慎丢下的。


 他捡起那玉摩挲了一下,缓缓收在掌心。


 经此一事后,江晚吟暂不敢在深夜去涉水。


 晚上陆缙来的愈发频发,每每过后,常常揽着她入睡。


 江晚吟即便累极也不敢阖眼,总是等他睡熟后悄悄拿开他的手起身,回去后避着江华容的人叫晴翠备水擦洗。


 后来,陆缙又让人问了她几回那玷污她的人是谁。


 江晚吟只抿着唇摇头,再问,她便抱着膝哭,哭的极其害怕,又极其委屈。


 委屈什么呢?


 她又为何总是欲说还休地看他?


 那人究竟是谁,让她如此害怕,一次次被欺侮却连名姓也不敢提?


 陆缙从未接触过这样娇弱的小姑娘,一时也不好逼她,只承诺她什么时候愿意,便什么时候同他说。


 江晚吟有口难言,加之更担忧裴时序和舅父,心思郁结,一日日消瘦下去。


 (八)


 婚期将至,裴时序暂时处理完红莲教,回了青州去。


 这一回却得知江晚吟被忠勇伯悄悄接回了上京散心。


 不会的,他不过是离开了几日,必不会如上辈子一样。


 裴时序扶着栏杆,又看了眼屋内绣到一半的嫁衣,心口剧烈的一缩,迅速乘船北上。


 林启明原本只是想借此敲打敲打裴时序,没料到他反应如此大,一时摸不着头脑。


 直到偶尔发觉了忠勇伯府的人在盯着林氏,他才陡然意识到不对,再一翻江晚吟的信件,她总是报喜不报忧。


 这孩子必定是出事了,林启明急火攻心,也病了一场。


 裴时序到了上京后,借了陆家旁支的名义,递了帖子让江晚吟出去。


 江晚吟收到信后,不明所以。


 彼时,江晚吟仍不愿说出那欺负她的人,陆缙便给她派了暗卫,暗中盯着。


 夜色朦胧,发觉有人给江晚吟递信,且言辞亲密,暗卫便把裴时序当成是欺侮江晚吟的人,扭送到了披香院。


 将人捆起来之后,陆缙又叫人给江晚吟传信,通知她来认一认这是不是欺侮她的登徒子。


 “认人?”江晚吟心生忐忑,“……什么人?”


 “您去了便知。”康平说话简略,怕吓到她。


 江晚吟只觉得事情要败露了,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披香院。


 一进门,便看见坐在上首,身姿挺拔的陆缙。


 “过来。”陆缙抬手指了指屏风,“康平说抓到了一个疑似的人,你去看一看。”


 江晚吟进来后,目光一直盯着陆缙,心跳的极乱。


 此刻发觉他说的是真的,他当真抓了一个所谓的奸夫,江晚吟顿时又觉得荒唐。


 她摇头:“不是这个人。”


 “看也未看,你便如此确定?”陆缙沉着眉眼,“今日有我在,你不必害怕。”


 江晚吟不知该如何说。


 她定定地看着陆缙,只觉得难堪。


 屏风后的人自从听到“欺负”两个字之后,虽被捆着,却挣扎的厉害。


 江晚吟心知冤枉了好人,却又不能说破拿走她清白的到底是谁。


 她只好上前绕过屏风,给这无辜的人一个清白。


 这一看不打紧,当看到了那被捆起来双目发红的人时,江晚吟捂紧唇,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般。一步也挪不动。


 她反应如此大,陆缙微微皱眉:“这个,便是欺侮你的人?”


 江晚吟摇头:“不是。”


 “那是谁?”陆缙又问。


 话脱口的那一瞬间,脑中的思绪串联,他手心忽地攥紧,目光锐利,明白了那人是谁。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