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折她司雨情

第25章 大婚之夜(第2页)

 婚礼场地的篝火慢慢熄灭,狂欢的人们也慢慢散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帐子里去,这场盛宴的声音渐渐落下帷幕,但属于商宁秀和穆雷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帐子里的红烛久久不灭,床头的红绸像是鲜红的血。

 时间接近子时左右,漂亮艳丽的异族女人萨丹丹拉着另外一个好姐妹躲在穆雷的帐子外面偷听。穆雷是整个部落里最强壮的男人,那股浓厚的雄性气息光是远看着都能猜到他在床上会是怎样厉害的角色,萨丹丹戳着姐妹小声用草原话说:“你快听,是那个中原女人的声音吧?居然外面都能听见,哇塞,不愧是库穆勒尔。”

 “我怎么觉得她叫得好惨,这个声音听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姐妹不以为然说道。

 “可能是个雏吧,哎呀你不懂,越是雏就越是要弄狠一点,这种事儿,头一遭时候的那种心境跟后来可是完全不一样,错过了可就没有第二回了,碰见库穆勒尔这种极品,她赚死啦。”

 “你看你那馋样,哈哈哈,你家里那么几个男人呢,你就稀罕库穆勒尔。”

 萨丹丹摆了摆手娇嗔道:“哎呀不听了不听了,勾死人了,回家回家。”

 商宁秀的眼泪已经哭干了。

 她从没这样后悔过为什么要生为女儿身。

 这种钝痛就像是被兵器千凿万锤,恍惚间商宁秀想起了曾经见过的那位满脸刀疤的神武大将军,他一生戎马,是父亲的至交好友,从前时常去侯府做客,后来死在了沙场之上,听说是万箭穿身。

 将军死前,经历的就是这种痛楚吗,这太难难熬了,怪不得大鄞律法所有的死刑之中,斩首最轻,最重为凌迟。

 后半夜的时候,满身汗渍的男人才渐渐从极致的巅峰中找回自我。穆雷之前那满腔的怒火全部熄在了这温柔乡中,即便是之前已经想象过很多次这种感觉,却仍然超出了预期太多太多,这一瞬间男人觉得,娶到了这样一个宝贝,不管她干了什么惹怒自己的事情,睡一觉也都能原谅了。

 这一晚商宁秀做了很长的噩梦,浑身滚烫却发寒发冷,连续两日几乎没有进食,再加上逃跑遇蛇再被抓回来逼婚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续惊吓,穆雷的毫无节制成了捶垮堤坝的致命一击,她病来如山倒,烧得神志不清。

 天快亮的时候,穆雷发现了怀中的女人状态不对劲,甚至都不用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因为她绒毯下的体温都已经超过他去了。

 男人轻轻拍了拍她柔软的小脸,叫了她一声没反应,昏迷中的女人噩梦连连,被他碰到脸颊就下意识地呢喃呓语摇头往后缩,她紧紧闭着眼,穆雷一看情况不对劲,便赶紧给她套了一层衣服,然后去叫来了维克托。

 此时天色还未大亮,就这么短短三两天,维克托已经是第二次被他从梦乡中吵醒拉过来救急了。

 帐子里的油灯光线温柔,床上的女人却是一副极度痛苦的样子眉头深锁,维克托探了探她露出绒毯的一节洁白皓腕,稍稍有些吃惊于女人的状态。

 “嘶,虽然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不过这确实折腾得有点过了,要知道,她毕竟是个中原人,体质本来就比不得我们草原上的女儿,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妻子的话,以后还是把怒火发泄在别的方向上吧。”

 穆雷黑沉着一张脸,反驳道:“我没故意折腾她,正常行事罢了。”

 “额……”维克托相信库穆勒尔不会撒谎骗他,但是眼前商宁秀这状态也全然不是装的,男人一边在医药箱里找药,一边转着脑子猜测道:“那有可能是你们两个的体型差距有些大了,”

 “狗屁,我是个子比你高,但是她也比古丽朵儿要高些,能有多大区别。”穆雷不以为然,心里多少有些烦躁。

 维克托看着穆雷吃瘪的样子哈哈一笑,将药剂兑了兑,在瓷瓶里摇晃着,揶揄道:“那你就该好好检讨一下是不是行为太粗暴了,毕竟我和古丽朵儿从来没有弄成这个样子,你该克制一些的。”

 穆雷:“这他娘的还能带克制的?我连自己叫什么名字当时怕都想不起来。”

 “确实很难,不过……”维克托笑眯眯着一双眼睛,朝他摊了摊手,朝昏迷不醒的商宁秀示意了一眼,用眼神告诉他这就是后果。

 穆雷不做声了,紧锁着眉宇,盯着床上脸色煞白的女人。

 维克托轻轻打了个哈欠,将所有要用的药摆在了床头柜上,一一给男人解释道:“烧成这样一定是有伤口,而且应该发炎了,这个绿瓶子口服,早晚各一次,一次一口的量,另外这个白瓶子外敷,先做清理,然后十二个时辰换一次,切记切记,完全愈合之前绝不可再行事。”

 商宁秀是被渴醒的。

 她嘴里干成了一片荒漠,但眼皮好像有千斤重似的怎么也睁不开,就这么意识混沌僵持了片刻,才终于成功掀开了眼皮。那种哭过之后肿胀干涩的难受马上就缠了上来,眼上传来刺痛感,商宁秀眯着眼,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儿。

 穆雷发现她醒了,欣喜地快步走了过来,他在床边坐下,“总算是醒了,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

 商宁秀在他坐过来的那一刻就飞快地缩起了自己的身子,那种被人千刀万剐凌迟处决的痛感仿佛随着他那庞大的身躯泰山压顶而来,她太害怕了,即便是浑身没力气虚弱得发抖,拖着残破肿痛的身子也要拼命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