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见家长(4)(第2页)
也就是说,其实此番相见勘察,只要不是发生了太离谱的错漏,应该是不会太过为难于他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商宁秀此番回来,没有像之前那般紧张的原因。
“不待见也有不待见的法子,总是有办法的。”穆雷埋在她颈窝亲了几下,拿鼻梁蹭着,“你就别操心了,老子娶定你了,你们中原人嫁娶的规矩我已经跟古丽朵儿打听好了,要三书六礼和三媒六聘,要八抬大轿,要凤冠霞披,你就放心吧,一样都不会少你的。”
他一边亲着商宁秀的喉珠,一边气息沉重地说着。
“我都想好了,要最热闹最盛大的场景,要整个联盟都为我祝祷,放最大的天灯,老子要让整个中原草原所有人都看见,我把你娶回家了。”
商宁秀喉间颤动显然是在笑的,趁着穆雷停下动作,低头笑盈盈看了他一眼,财大气粗道:“那可得好多银子的,你的钱够吗?我的身家还挺丰厚的,田产铺子都有,缺的数我给你补上。”
“操。”穆雷笑着骂她:“谁家娶媳妇要问媳妇借钱的,你瞧不起老子是吧。”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唇上啃了一口,“嗯?你有种的再给老子说一遍?”
男人攥着她的腰威胁意味十足,商宁秀端着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接着调侃道:“说就说,我可是郡主,嫁妆少说十里,一出一进还有多的,欸,你能白娶个媳妇……啊!别挠我啊,不行我怕痒,欸你哈哈哈、不说了哎呀不说了——”
穆雷将人扑在床上,把她的一双手举过头顶扣住制裁着,瞧着她扭成了一团的样子,跟只小猫似的。
她刚才一下折腾猛了,躺在床上两颊微微泛着粉色,起伏的胸膛衣襟有些松斜,露出了里面奶白色的绸缎肚兜,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邀人采撷的样子,穆雷攥起她的手腕亲了两下,两肘撑在她肩侧,就这么覆在她上方用手臂将她轻轻拢着。
商宁秀眯起眼提醒他:“别乱来啊,说好的,这几天在家里不能碰我的。”
“知道,说会话就睡觉。”穆雷摸了把她的小脸,闲聊道:“你下午见着你祖母了?怎么祖母以前没跟你们一起住鄞京,年纪大了反而还自己一个人在盘城待着?”
“我家三代都是武将,这里是祖父年轻时候受赏的宅子,也是他们成婚的地方,后来祖父过世之后,祖母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决定要回到流云居里养老。我们家里人每年都换着回来陪她小住,也劝过很多次,但祖母就是不肯走。”
商宁秀手指卷着他的头发玩,慢慢说道:“我祖母年轻时候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性子相当飒爽,但是去年开始有些不认得人了,现在像个小孩子似的,下午还说要教我骑马呢。”
第二日,辰时刚过,忠毅侯府的车架就进了城,一路往流云居而来。
前后数十名侍卫簇拥着中间的马车,那马车十分宽敞,才刚一停稳,车门就被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钻出来两个玉雪可爱的小粉团子,是一对龙凤双胞胎,蹲在车架边上四处张望地找爹爹。
“慢着点,两只小猴子,小心摔着。”柳湘宜从后头跟出来,招呼下面的女使赶紧上前搭手。
商明铮早就迫不及待大步冲上前了,一手一个抱起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哈哈笑着:“压手了都,长沉了许多呢。阿湘,母亲,你们这一路辛苦了。”
双胞胎脆生生地叫着爹爹和姑姑,商宁秀激动坏了,指节蹭着小侄儿小侄女的小脸蛋,视线眼巴巴地往马车里看,直到瞧见了里面出来的雯漪夫人,商宁秀猛地扑了上去:“母亲!”
薛雯漪着一身绛紫绫罗裙,端庄贵气,她生得一副花容月貌,骨相绝佳,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薛雯漪激动地抱住女儿喜极而泣,“秀秀,我的秀秀,你受苦了……”
穆雷双臂环胸靠在不远处的门廊边上,想也知道商宁秀有多开心,都抓着那位夫人的手不松开。男人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适合上前去打断人家至亲重逢的喜悦的,须得等到他们情绪回落一些再说其他的。
便在这时,穆雷的衣摆忽然被人拽了一下,力道不重,他一回头,便瞧见了身后站着一个年迈的鹤发老太太,仰着脑袋,正满脸沉思疑惑地盯着他看。
穆雷看了看她攥在自己衣摆上小小的一只手,又看了看她整个人头顶还没到自己胸口,这小老太太胆子倒是比寻常人大些,敢接近他不说,还敢上手。
她的头发白得跟雪似的,以翠玉绿松石的桥梁钗挽着,虽然神情疑惑茫然,但精神头看起来相当不错。
“秀秀的祖母?”穆雷轻声问了一句,整个流云居里就只有这么一个老太太,还是很好辨认的。
老太太仍是满脸疑惑的表情,仔细盯着穆雷的脸,上下打量着,然后给他打了几个手语,但男人没看懂,视线瞟向了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婢女:“她在说什么?”
结果正好今日跟在老太太身边的两个婢女也是哑巴,其中一个在那跟他打手语,另一个机灵点的则是转身去找会说话的女使过来回话。
穆雷盯着老太太蹙着眉头满脸认真且疑惑地跟他比比划划,觉得有些新鲜,忽的想起了昨天晚上商宁秀说过的话,于是便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拉低自己的视线瞧着她笑着问:“骑马?”
老太太比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
穆雷想了想,接着又道:“那,教我骑马?”
这一回老太太笑眯眯地点头了,一边转身一边不停回头朝他招手,示意他跟上来。
商家老太太不止出身将门,自己年轻时候也是个上过沙场正经的女将军,即便是年纪大了,胆识也是过人的,她让婢女去搬了张椅子出来,坐在马场旁边,对着中间的穆雷飞快地比比划划打着手势,显然是情绪相当开心,怕他看不见,动作幅度很大。
穆雷看是看得见,但却看不懂,想着总归不是上马的那一套,便按着差不多的节奏配合着,慢慢在场中打马漫步晃悠着,“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