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红墙绿瓦雪满天(第3页)

 隐约之间,泱肆似乎还能听到魏明正的声音:“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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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睁眼时,入眼便是床顶白纱的承尘,转动眼睛,珠帘外,玉镜台、乌木案桌,楠木屏风……


 熟悉的装潢,这不是她的寝宫吗?


 泱肆掀开被子下床,恰巧有人推门进来。


 “殿下,您醒了?”


 她抬眼去看,来人脸庞清丽,手里端着一个燃得正旺的火盆,见她起来赶紧将那铁盆放下,急急走到她面前,从一侧的木施上取了件狐裘,将她严严实实地围上。


 “哎呀殿下,您这身子还没好全呢,怎的就随意下床,再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泱肆脑袋钝钝的,并未反应过来。


 “落染?”


 她望着面前这人蹲下来又要替她套上罗袜,心里有些疑惑。


 “本宫何时回来的?”


 “回殿下,是昨日傍晚烈侍卫把您带回来的。”


 被唤作落染的宫女细心地为她穿好罗袜,复又站起身来,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


 “不烫了……”


 太医果然没说错,喝了药便可康复了。


 却见床上的人出着神。


 夜郎距大北路途遥远,从夜郎到大北境内快马加鞭不分昼夜都得赶上十天半个月,更何况这里是京上,是皇宫。


 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回来了?


 还有,送她回来的人,是阿烈?


 “殿下?”


 落染唤她一声,泱肆稍微回了神。


 “殿下可是还觉着身子哪里不爽利,奴婢去叫太医过来给您瞧瞧?”


 泱肆下意识便摇头,她现在脑袋轻便了许多,意识也清晰了,身上也恢复了些力气,还有——


 她的手摸到自己胸口。


 不会痛,没有任何感觉。


 泱肆难以置信,左右摸了个遍,又拉开衣襟往里看。


 仍旧难以认清事实。


 那道贯穿胸膛的剑伤,不见了。


 连疤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