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第第135章 揍一顿
早在陆长龄细说康家事时, 曾梅夫妇就回房休息了,不掺和陆家对陆莹莹的处置。 为了避免有人说作为晚辈的陆平安假传圣旨,陆父叫人拿来文房四宝, 大手一挥,亲笔写下他说的断亲书,指责陆莹莹的措辞更严厉。 笔锋锐利, 字里行间怒气滔天。 落款时,陆父盖上自己对外公用的私章。 鲜红得耀眼。 在把断亲书递给陆平安的时候,陆父叮嘱道:“买下所有销量在1万份以上的报纸头条,连续刊登十天,我要让全香江看到报纸的市民都知道陆莹莹婆家做的事情和我们陆家没有任何关系,往后只有康莹莹,没有陆莹莹。等报纸发行以后, 取其中几份分别寄往上海、花城、天津和首都的最大报社,也要买下整版报纸头条继续刊登十天。” 必须断绝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后患。 陆平安点头道:“爷爷您放心, 我一定办好这件事。” 前线战士没丧命于和敌军的交锋之中,反而死于后方自己人送过去的补给,传出去, 简直让外国人笑掉大牙。 在交货前,就没人认真检验么? 陆平安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一家军需供应商这么做,偏偏还叫他们全部得逞,说明什么?说明有人滥用职权,上下勾结, 唯利是图。 难怪从王伯晖提起这事到现在才有结局。 陆平安当时不在场,但陆父捐100万美金让他感到十分诧异,私底下问过陆明珠, 故而知道有多少黑心商人做过多少黑心事。 想想吧,连挖战壕的铁锹都有人卖掉国家发的优质钢铁然后改用油桶的旧铁皮来做。 还有汽车配件等。 据说,90%以上的都不能用。 真的该死! 若是不处理陆莹莹,别人只会以为他们陆家和康家是一伙的。 陆平安前往报社后,陆长龄等人脸上也没有对陆大姐的怜悯之色,尤其是陆长明,年纪最小,最是义愤填膺。 “大姐……啊呸!她现在不是大姐了。作为当家主母,又不是两眼一抹黑的瞎子,也不是聋子,她肯定知道康家药行做的事情,没阻止,说明她默认了,不把前线战士的性命放在眼里,她得有多狠心啊?”陆长明难以费解,歪着头,眨着和三姨太极为相似的大眼睛,问陆长龄:“三哥,陆莹莹是缺钱花了么?连这种黑心钱都不嫌脏。” 陆长龄无语道:“缺个屁!在来香江前,她比我们兄弟几个都富裕,因为她有嫁妆,嫁妆里还有康家给的聘礼。我和你五哥的聘礼送到岳父母家中后就没管了,带不带回来纯粹看他们疼不疼女儿,带回来也是以嫁妆的名义带回来,和我们无关,自然不必惦记。” 作为长女,又是第一个结婚的,陆莹莹的十里红妆位在上海一直被人津津乐道。 陆父本就出手阔绰,当时陆长生还没离家出走,陆太太对庶出的子女不小气,拿了不少好东西给陆莹莹,再加上老太爷给的一点,导致她嫁妆里有不少可以收租的商铺住宅,都在租界范围内,即使天天挥金如土,陆莹莹也花不完。 哦,现在都没有了。 她一无所有了。 陆长龄越想越觉得肉痛,要是不给陆莹莹,分给他们兄弟该多好?至少他们可以守住曾经属于陆家的财产,继续传承下去。 “爸,要不您揍她一顿吧!”陆长龄突然出声建议道。 陆长生忍不住瞅他一眼。 不错啊,陆长龄竟然
说出自己的心声。 顺手把拐杖递交到陆父手里,陆长生道:“我叫保镖把她带过来。虽然及时得到止损,但终究有人因此而感染、截肢、丧命,不是一纸断亲书就算完了的事情。” 断了亲还任由她住在娘家,跟没断亲又何不同? “你放心。”陆父道。 就是陆长生不说,他也要给大儿子和小女儿一个交代。 一想到他们兄妹俩原本的命运,陆父就觉得痛彻心扉,抓紧手里的拐杖,“把她带过来,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脸出现在我面前。” 陆长生没亲自去,陆长龄主动请缨。 “我也去。”陆长盛道。 彼时已近下午四点钟,陆莹莹从出来到现在一直是滴水粒米未进,肚子饿得咕咕叫,又身处于狭小漆黑的小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又惊又怕,对着门的方向破口大骂,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出来了,都是跟那些找上门的泼妇刁民对骂学到的技能,完全没有大家千金和少奶奶的风范。 过去的一段时间里,药行和康家均被查封,陆莹莹和两个孩子活在担惊受怕中,心神早已崩溃,但也是因为这样,她在家人表现得更为理直气壮。 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色厉内荏。 她总觉得是家人就应该无条件地护着她、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骂到声嘶力竭,外面还是无声无息。 陆莹莹突然觉得十分害怕。 她不敢席地而坐,过去的富贵生活让她看不起席地而坐的市井小民,自然不会让自己沦落到他们那样的地步。 陆莹莹抱着肩,原地站着,渐渐地歇了声音。 嗓子疼得冒火,骂不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漫长得像有一个世纪,陆莹莹终于看到房门被打开了,阳光在顷刻间流泻而入,十分刺眼。 陆莹莹连忙用手遮住适应黑暗的眼睛。 慢慢地,她张开指缝,先适应一下光明,然后再放下手。 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弟弟,陆莹莹顿时火冒三丈:“陆长龄,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可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你就任由陆长生把我关起来?” 她声音嘶哑,说起话来极为刺耳。 陆长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父亲叫你过去。” “我一定跟爸爸告状!”以为陆父还是那个疼爱自己的慈父,陆莹莹恨恨地扔下这句话,不用陆长龄和陆长盛带路,自己往前走。 既然这是副楼,那么主楼就在眼前,很容易找到。 抬起头,看着这栋占地好几百平方米的洋房,陆莹莹眼里露出一丝不忿。 凭什么自己像丧家之犬,陆明珠却可以过得如此滋润? 进了门,嫉妒更甚。 因订婚而挂满屋的许多装饰品未曾拿下来,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喜气洋洋,而且能明显看出陈设家私的名贵程度。 红宝石镶嵌成梅花的盆景吸引了陆莹莹的注意力。 那是乾隆御用之物,她出嫁的时候向陆父撒娇,求了好多天,陆父都没将这盆宝石盆景放在自己的嫁妆里,结果送给了陆明珠。 她不是命硬克父吗? 过去对她冷落得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还有放在墙角、有三尺来高的珊瑚树,红得明媚鲜艳,十分漂亮。 丈夫出事前买来的珊瑚盆景比这小多了。 没等陆莹莹再看屋里还有没有陆父
说出自己的心声。 顺手把拐杖递交到陆父手里,陆长生道:“我叫保镖把她带过来。虽然及时得到止损,但终究有人因此而感染、截肢、丧命,不是一纸断亲书就算完了的事情。” 断了亲还任由她住在娘家,跟没断亲又何不同? “你放心。”陆父道。 就是陆长生不说,他也要给大儿子和小女儿一个交代。 一想到他们兄妹俩原本的命运,陆父就觉得痛彻心扉,抓紧手里的拐杖,“把她带过来,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脸出现在我面前。” 陆长生没亲自去,陆长龄主动请缨。 “我也去。”陆长盛道。 彼时已近下午四点钟,陆莹莹从出来到现在一直是滴水粒米未进,肚子饿得咕咕叫,又身处于狭小漆黑的小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又惊又怕,对着门的方向破口大骂,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出来了,都是跟那些找上门的泼妇刁民对骂学到的技能,完全没有大家千金和少奶奶的风范。 过去的一段时间里,药行和康家均被查封,陆莹莹和两个孩子活在担惊受怕中,心神早已崩溃,但也是因为这样,她在家人表现得更为理直气壮。 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色厉内荏。 她总觉得是家人就应该无条件地护着她、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骂到声嘶力竭,外面还是无声无息。 陆莹莹突然觉得十分害怕。 她不敢席地而坐,过去的富贵生活让她看不起席地而坐的市井小民,自然不会让自己沦落到他们那样的地步。 陆莹莹抱着肩,原地站着,渐渐地歇了声音。 嗓子疼得冒火,骂不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漫长得像有一个世纪,陆莹莹终于看到房门被打开了,阳光在顷刻间流泻而入,十分刺眼。 陆莹莹连忙用手遮住适应黑暗的眼睛。 慢慢地,她张开指缝,先适应一下光明,然后再放下手。 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弟弟,陆莹莹顿时火冒三丈:“陆长龄,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可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你就任由陆长生把我关起来?” 她声音嘶哑,说起话来极为刺耳。 陆长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父亲叫你过去。” “我一定跟爸爸告状!”以为陆父还是那个疼爱自己的慈父,陆莹莹恨恨地扔下这句话,不用陆长龄和陆长盛带路,自己往前走。 既然这是副楼,那么主楼就在眼前,很容易找到。 抬起头,看着这栋占地好几百平方米的洋房,陆莹莹眼里露出一丝不忿。 凭什么自己像丧家之犬,陆明珠却可以过得如此滋润? 进了门,嫉妒更甚。 因订婚而挂满屋的许多装饰品未曾拿下来,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喜气洋洋,而且能明显看出陈设家私的名贵程度。 红宝石镶嵌成梅花的盆景吸引了陆莹莹的注意力。 那是乾隆御用之物,她出嫁的时候向陆父撒娇,求了好多天,陆父都没将这盆宝石盆景放在自己的嫁妆里,结果送给了陆明珠。 她不是命硬克父吗? 过去对她冷落得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还有放在墙角、有三尺来高的珊瑚树,红得明媚鲜艳,十分漂亮。 丈夫出事前买来的珊瑚盆景比这小多了。 没等陆莹莹再看屋里还有没有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