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吃瓜翟佰里
50. 腻歪 是嫌弃他不够卖力么?(第2页)
“这算什么,县城里还好些呢,省城里才跟疯了似的呢。”
苏卫海去省里开会,可是亲眼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青年,嫁给一个将近四十的二婚头,那男人还趾高气昂,一副‘我能娶你你就偷着乐’的样子。
简直叫苏卫海开了眼。
吴梨则是庆幸。
幸亏她跟苏卫海结婚的早,不然翻过年苏卫海的选择可就太多了,不说别的地方,光药厂里就有很多无业女知识青年愿意嫁给他。
“这世道是怎么了?”罗玉秀唏嘘。
随即又能理解,都是当爹妈的,谁舍得孩子下乡做知青呢?
吃完晚饭,苏卫海十分贴心的带着一家子回去了,黎善和罗玉秀也确实累了,家里都没收拾就拎着衣服和洗漱用品去了大澡堂。
大澡堂里不太忙,婆媳俩一人一个水龙头,又互相帮忙搓了澡,等到家的时候,头发都干的差不多了。
黎善实在是累了,坐在椅子上都有些昏昏欲睡。
“头发湿的就别睡了,你横过来躺,我给你用干毛巾擦头。”
苏卫清见她这样简直心疼坏了,让她脱了衣服横过来躺,头发挂在床沿外面,他拿了张小凳子,坐在床边细心的用干毛巾给她擦头发,取暖用的小炉子也被搬到了旁边,但离的有点远,毕竟温度太高会烫伤头发,黎善的头发很漂亮,苏卫清可舍不得将她头发给烫坏了。
黎善昏昏欲睡,尤其有人摸她的头,就更舒服了。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苏卫清的‘头顶按摩’,但还是强打精神问道:“黎家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纺织厂那边不是要置换土地么,黎红军正到处找你舅舅呢,想让你舅舅去帮忙签字。”
“他是做梦想屁吃。”
黎善难得说了句脏话,她是真没想到啊,黎红军居然脸那么大,他怎么好意思找张逐日的?
“估计也确实是走投无路了。”
苏卫清倒是能明白黎红军的心态,毕竟这年头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同意,偌大的厂子,能分到房子的工人又能有几个?更别说黎红军那一栋干部小院儿了。
“别说小院了,我要他连筒子楼都别想住进去。”
黎善虽然名字叫‘善’,却自诩不是个善人。
“断绝关系的声明登报了么?”
“昨天就登了,现在估计整个纺织厂的人都知道了吧。”
不,是整个省城的人都知道了。
苏卫清直接登的省级报纸,还说了好话插了队,这才能这么快登报,其实无论何时,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划清关系都是令人不齿的,但要是那个父亲确实是个坏分子,那情况又不同了。
尤其苏卫清还写了一篇小作文,把一个年轻女同志从童年到青年时期所遭遇的所有痛苦全都写了出来,这样的划清关系,不仅不叫人不齿,相反,只叫人无比的心疼。
所以黎善的选择就不再是不孝,而是弃暗投明。
“省城的报纸不好买,县城的厂子多是干部级别的才会买一两份回来。”
“那就是说黎红军看不到咯?”黎善急的立刻支起身子,连闭上的眼睛都睁开了。
“你起来做什么?快躺下。”
苏卫清站起来压着她的肩膀躺下,然后才继续说道:“你就安心吧,他肯定看得到,总有好事的把报纸给他。”
黎善:“……”
确实有道理。
黎红军也不是什么大好人,平时看不惯他的人多了去了。
“那他估计要气死了。”想到黎红军看见报纸的表情,黎善就忍不住的高兴,她翻了个身,直接趴在床沿,歪着脑袋看着苏卫清:“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坏?”
“坏?”苏卫清满脸懵,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亲爹遭殃,我却幸灾乐祸?”
“比起当初他对你做的那些,你如今只不过断绝关系而已,已经很仁慈了。”苏卫清垂下眼睑,伸手捧住黎善的脸,对着她嫣红的唇狠狠地亲了下去,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一点儿都不觉得她‘坏’,相反,他觉得现在的她漂亮极了:“我要是你的话,我会比你做的更过分。”
苏卫清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
他看起来有些懒散,但本质上,还是睚眦必报的人啊。
“哦?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黎善也来了兴趣,抬手圈住苏卫清的脖子。
苏卫清有些心猿意马。
新婚夫妻,分别半月。
世上还有他这么饥饿的男人么?
如今饕餮盛宴就在眼前,他却还得顾虑妻子疲倦的身体与精神,不能下手饱食一顿,他就不该姓苏,他该姓柳,名字也不该叫苏卫清,而是该叫柳下穗!
“我啊……”哪怕脑子都昏沉了,嘴巴却还在回答问题。
“嗯?”黎善又摸摸他的耳朵。
苏卫清:“……”
这谁遭得住!
他抿了抿唇,轻咳一声,反倒稍稍清醒了些:“我会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黎善‘啊’了一声:“他老家虽然是个村,但也是富裕村呢。”
是真·水土肥美的地方,而且村干部特别靠谱,就最困难的那几年,村干部也没放卫星说自家亩产上万斤,老老实实交粮的结果就是,他们村那几年都快被其它沾亲带故的亲戚薅逛了,但要么说好人有好报呢?
缓过来了人家就来报答来了。
所以是富裕村。
“那也没县城好吧,不然为啥非要到县城来当工人呢?”
再富裕的村子那也是集体资产,苦哈哈的种了一年地,还得等大队分钱分粮,哪有现在当工人好啊,不仅有固定工资拿,户口还在厂里,每个月都有商品粮可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