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生病 “程格格病了?”(修文)……(第3页)





程婉蕴玩跳棋不算特别厉害,但自打开始玩就没有输过,一开始明显是几人对规则不大熟悉,让她占了上风,后来就能玩得势均力敌了,特别是添银,不仅自己的跳路修得好,还能制约对方,很快就能把她杀得片甲不留。




程婉蕴:“……”遥想当年,她以前陪客户打高尔夫球,可是连发球都装失误的!




不愧是添银,没瞧见添金给他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么!




不过添银就是这样的性子,否则当初也不会被拨到他这儿做粗活了。




但后来她也更喜欢和添银玩跳棋,这样才有意思嘛,偶尔能赢他一次,程婉蕴就开心不已,渐渐胃口也回来了,今儿她就准备摩拳擦掌准备晚上点个好吃又清淡的补补。




之前没什么胃口,也就能喝点粥,最近真是喝粥喝得脸都快绿了。




她摸了摸消瘦下去的脸颊,决定要把自己的肉养回来。




就在这时候,门上的小太监连滚带爬摔在台阶上,把程婉蕴吓了一跳,红樱已经站起来骂了:“不长眼的东西,慌里慌张的做什么?”




小太监弹了起来,满脸红光地道:“奴才该死!太子爷正往这儿来了!”




满屋子的人都高兴极了,有手忙脚乱要开箱子拿新做的衣裳出来穿的,有开妆匣要给她敷粉描眉的,有给她梳头的,被摁在凳子上的程婉蕴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她其实也有点高兴,倒不是为了太子爷的一点眷顾高兴,而是松了口气——这样看来,她应该是还没失宠吧?




又能多苟几天了!




程婉蕴头一回隆重地梳妆打扮了,换上了新做的桃红大纱绣折枝花褂,外头罩粉缎蝴蝶纹暗绣坎肩,底下是素白暗花缎马面裙,头上戴碧玺嵌红宝石花钿,斜插银镀金蜻蜓珍珠流苏,这两样都是之前太子爷赏的。




身后炎日高照,胤礽一路疾步进来身上都出了薄汗,他忽略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视线直直落在当中正福下身子向他见礼的程婉蕴身上。




是瘦了,幸好瞧着气色还好。




之前王唐二人刚进来没多久,他就听何保忠说她愁得吃不下饭去,瘦了一大圈,他是忍了又忍才没去瞧她。




皇阿玛既然话放出来了,他是必然要冷她一段时日了。




如今,王格格这一胎来得恰到好处,这样他就不算辜负了皇阿玛的话了,王格格可不是汉姓王,她是内务府包衣出身,惠荣德三妃不也都是内务府出身的人家么,惠妃还占了长子呢。




一个多月没见了。胤礽上前将人扶起来拉到小榻上坐着仔细看了又看,看得程婉蕴脸慢慢就红了起来,何保忠一看这情状,连忙摆手将一屋子的奴才都轰出去,自己也蹑手蹑脚地关上门。




胤礽听见门栓轻轻扣上的声音,他才松了肩膀,把人搂在怀里。




程婉蕴靠在他肩头,静静地回抱着他。




太子好像也瘦了些。




她的手掌轻轻抚过他的背脊,夏天的衣裳薄,轻易就能摸到突起的蝴蝶骨。




“怎么瘦了那么多?没生病吧?”胤礽低声说,他鼻尖轻轻蹭过她耳廓,俯在她颈侧深深一嗅,“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怨不怨我?”




“不怨,”程婉蕴双手搂住他脖子,抬起脸来,“除了天气热有些食欲不振之外……主要是想您想的。”




职场准则之一:马屁一定要拍得响亮。




她原本便是一双大大的杏眼,如今瘦了些,眼眸更圆了,像含着一汪清泉,这样定定地看着,就更让人心动。




胤礽胸腔鼓噪,低头吻在她额头,慢慢吻到鼻尖,最后才落在唇上。




“我也想你。”他把人紧紧扣在怀里,声音有点嘶哑,“日日都想。”




他在没瞧见她的这段日子里,有很多次都梦见了她。




他才意识到自己是想她了。




夏日的窗纸薄,何保忠顿在外头一个劲拿袖子擦汗,听见里头忽然“咚”的一声,不知什么被撞倒了,窗子上的人影也跟着倒了下去,程格格身边的两个傻宫女一下慌了手脚,抬步就想进去看看。




“哎呦,”何保忠赶紧把人拦了,把人推出几步,“都走,都走,别挨着。”




随即,里头又是一声模糊的轻呼,何保忠也不敢站在门口听壁脚了,连忙拎着几个宫女太监到茶房里喝了碗凉茶,吃了几片西瓜,剔着牙扯闲篇地坐了两刻钟,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才又回来门口侯着。




里头,程婉蕴正懒洋洋地趴在太子身上,把玩着他的手指。




胤礽低头看她,她眼角还弥漫着水汽,脸上的潮红也没散去,想起方才她坐在他身上不住颤抖的样子,他才后知后觉红了脸。




庭院里静谧无声,唯有不知何处传来的几声蝉鸣高低起伏,微风吹来外头枫树叶子的落影照在榻上,将榻上的二人披上细碎点光,这样的安静气氛,仿佛鸟雀落在窗棂上的振翅声都清晰可闻,胤礽不由有些困倦,扯过早已被蹬成一团的丝被,搂住怀中已经打瞌睡的人,自己也慢慢合上眼。




等睡醒,已是炎日西坠,暮色渐沉。




程婉蕴醒得比太子还早,她是真真切切地被饿醒的。




太子一来,她也安定了,就太子抱着她什么也没做便越跳越急的心跳以及忍不住大白天就激动地和她滚来滚去的样子,她觉着不用再多担心了,至少这种身体本能的反应,比很多言语都更直接。




程婉蕴想着想着就抬起头亲了亲太子的嘴角。




胤礽算是被她舔醒的。




“怎么真像个小狗似得?”他一个翻身把人压住,眼睛含笑:“阿婉还不足么?”




程婉蕴哼了一声:“那么长时间不来了,一次两次的也抵不了债呢。”




胤礽听她这么说,不由挑了挑眉头,低下身子又慢慢厮磨着来了一回,不过是过个嘴瘾的程婉蕴最后脚都抖了,喘着气求饶:“二爷……我错了……二爷……饶了我吧……”




等何保忠听到要水的声音,他腿都站麻了。




两个人好好梳洗一番,天真黑透了,程婉蕴也真的饿得前胸贴后背。




本来嫌热不爱吃饭的毛病算是彻底被治愈了,如今就算来头牛她估计能够吃下去。于是她要了丝瓜汤、西葫芦蒸蛋、脆藕凉拌圆木耳,主食就要五色炒米饭,太子再添了一份清蒸鲈鱼,三宝听完便飞奔而去。




上了膳,太子接连吃了半条鱼两碗饭,程婉蕴也吃下一大碗汤泡饭,颇觉满足。




其实早已到了安寝的时候,但下半晌睡了那么久,两人一时都睡不着,程婉蕴从床头小柜子里抽出个编了一半的扇坠穗子,一边继续编一边和太子谈天。




胤礽也觉着闲得慌,便让何保忠回去拿书过来,等了没一会儿,何保忠袖子里卷了一封厚厚的信回来了,跪在床榻下头轻声回禀:




“爷,漠北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