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八章 致命的把柄(第2页)
而这位死士,正是张平贵的父亲。
涂荣读供词读到这里时,曾庆喜还唏嘘着提供了一点旁证:“当年侯爷确实发现有人潜入他房中图谋不轨,可惜没能把人留下。但我们都没猜到那人是二太太派来下药的,还以为是孙家派来使坏的呢。那段时日,侯爷正与孙阁老起了些口角,闹得不大愉快。侯爷体察圣意,知道皇上不希望御前重臣之间起纷争,便把这事儿瞒了下来。若早知道是二太太在捣鬼,我们当年就用不着特地替来人扫清痕迹了!”
值得庆幸的是,由于第二次下药失败,颍川侯又请动了御医来给夫人诊脉,帮她调理好身体,不久后她便有了喜信。二太太周淑仪的阴谋失败,过后也没法再派死士来下药了。等到颍川侯世子长大,她索性直接冲侄儿下手,不再从颍川侯夫妇身上打主意。
周淑仪对妯娌与大伯子下药也好,意图谋害颍川侯世子也好,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被过继到长房去,成为颍川侯府的继承人。哪怕她先生出了儿子,却至今只有一子一女,一旦将儿子过继出去,他夫妻二人便要绝嗣,她也没改变过自己的想法,顶多只是争取让儿子肩祧两房而已。她对世子之位如此执着,连颍川侯都觉得难以理解,审问的时候,自然不会忘了问她这一点。
供词中跳过了周淑仪犹豫推诿的过程,直接记下了她所交代的原因。
她承认自己出嫁前,就得到了母亲马老夫人的嘱咐,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成为颍川侯府曾家的宗妇,争取有机会进入曾家祠堂,在祠堂后方的主室之中,取走一样暗藏的东西。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有多大,但必定藏得十分隐蔽,几十年都没被人发现过。马老夫人推测这东西不是纸张便是布料,总之是可以写字的东西,很有可能被藏在那些不会有人留意的角落或密格里。周淑仪若想找到这东西,肯定要花不少时间与精力。考虑到曾家祠堂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地方,她成为宗妇又或是继承人的母亲,便十分重要了。
可惜周淑仪进京后,失去了嫁给颍川侯的机会,成为他弟媳妇后,又一直未能促成儿子过继之事,因此至今都还未能走入曾家祠堂后方那间小屋。她曾试着放火烧了它,企图将屋中隐藏的秘密与屋子一同烧毁。可惜曾家祠堂用料札实,防火也做得很好,还有人日夜看守防护,大火还没烧起来,就被扑灭下去了。她怕引人注目,不敢再放火,只得继续促成儿子过继长房一事,争取等到儿子成为颍川侯府的主人后,她便可以光明正大进入祠堂后屋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