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2)

阮软从地上爬起来,“我的兔子!”




她才想起来跑走的兔子,此刻再想追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追,只能就这样让它跑走。




她生气地跺了跺脚,当着昏迷的人她才有胆子,小声骂道,“都怪你!”




她都有点后悔自己要过来这边查看情况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过来,直接回家就好了。




但,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虽然他刚才的行为是很过分,但他后来也向她道歉了,受这么重的伤,对靠近自己的人警惕也是能够理解的……




看着他满身的血,她还是心软了,蹲在他身边,伸出手碰他之前,“先说好,我是为了救你!”点了点他的肩膀,见他没反应才去扶他。




但他实在是太重了,还全无意识,凭她的力气想把一个大男人从地上弄起来还是太难了。最后只能半拖半拉的把人弄下山,背篓也被重新背回后背。




阮软艰难的把人带回村子,她住的地方有些偏僻,没有和其他村民的房子相邻,离这座山却很近。




山上还有草在他和泥土之间做缓冲,村子里却都是石子路和黄泥路,很容易对伤处造成二次伤害。她回家推了板车过来,又把人弄上车,推回了家。两人都浑身是血,她如同处理尸体般,幸好路上没有遇见其他人。




等把人带回屋后她早已出了一身汗,阮软任由他躺在地上,沾着血的发被她拖拽的动作弄得乱糟糟的,上面还有一些叶子和细小的碎石黏在上面。




他身上的血已经不再流了,衣上的血迹也干涸的差不多,板车上和地面拖拽过的地方只有一些淡淡的暗红痕迹。




“……好累。”




阮软擦擦额上的汗珠,大口大口喘着气,又走到桌旁倒了一碗水一口气喝下,在木凳上坐了好一会才休息过来,又去烧热水。




满满一铜盆温水被端进来,阮软在他身边蹲下,用剪刀剪开他本就破破烂烂的血衣,拧得不算干的布巾一次次去擦拭他身上的血污,小心避开伤口,到了下半身时她只剪到大腿根的位置,亵裤裤管几乎全部被剪掉,倒了好几盆血水他身上才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