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道墨书白

第 92 章 卑职知道,公子会...(第2页)


“是,”孙守成闻言立刻应声,“下官一定尽快查明真

相。”

解决完所有事,
谢恒扫了一眼周遭:“可还有他事?”

众人无人说话,谢恒在,不会再有任何事。

他也明白,看向秦怀玉,只道:“将县衙清理干净,明日各位大人还要来这里处理公务,不要打扰他们。”

这话出来,扬州官员彻底放下心来,秦怀玉知道这是谢恒在缓和双方关系,立刻应声:“是。”

安置好一切,外面雨也小了不少,谢恒想了想,转身道:“走吧。”

说着,他便往外走去,洛婉清见他出来,赶忙上前为他撑伞。

所有官员跪地恭送,谢恒扫了一眼洛婉清拿着雨伞在他身后为他撑伞的模样,没有出声。

洛婉清跟着谢恒走出去,张逸然和崔衡也不敢留,赶紧同朱雀一起跟上两人。

一行人出了县衙,便一起坐上马车,由朱雀领着去了一座府邸。

马车到了地方,所有人下来,崔衡看见牌匾上的“谢府”二字,忍不住回头道:“谢大人,您在江南也有府邸啊?”

谢恒没有说话,朱雀上前叫门。

大门打开,露出一个老者带着几个下人,老者朝着朱雀扬起一个笑容,随后看向谢恒,带着下人提灯行礼:“公子,您回来了。”

“明伯。”谢恒颔首。

朱雀也笑起来:“明爷爷,我们来啦。”

被称为‘明伯’的管家笑起来,也不多说,只让了路道:“公子同各位贵客随我来。”

说着,他似乎早有准备,领着一干人往里走。

走了没两步,明伯就让人将张逸然和崔衡引去领一个方向,随后带着谢恒和朱雀洛婉清三人往更里的院落走,一面走一面道:“今夜有雨,府里熬了姜汤,备了热水,公子一路行来,怕是疲惫。”

谢恒没有多说,淡淡应了一声。

洛婉清听着,却是明白,今夜谢恒的行程,这里人怕是早就已经知道,或许他去县衙,都是个意外。

谢恒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洛婉清揣测着,却不敢问,只跟着明伯一起走进主院。

“朱雀公子跟我来。”

一个下人引着朱雀去了边侧房间,长廊就剩下洛婉清和谢恒,由明伯领着到了主屋。

明伯给谢恒弯着腰推开门,谢恒淡道:“一刻后,收拾好来回话。”

洛婉清一听便知道谢恒是同自己说,赶忙应声:“是。”

说着,谢恒进屋,明伯便给他关了门。

关上门后,明伯领着洛婉清到了隔壁,为洛婉清推开门后,明伯轻声道:“今日公子消息到得匆忙,未曾料会有女司使入府,府中没有女子用品,司使只能暂用府中男子用物,现下已让人采买,一到就给司使送来,还望司使见谅。”

“不是大事,多谢明伯。”

洛婉清闻言道谢,明伯笑了笑,便点头离开。

送走明伯后,她便关门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不大,但所有东西一应俱全,洛婉清想着方才谢恒的要求,知道谢恒留给她时间不多,便去衣柜想拿两件干净衣衫,干净换洗后过去。

只是一打开衣柜,她便愣住,里面全是男子的衣服。

想到方才明伯的话,她倒也理解,随意取了看上去最小的两件,便去了净室,简单清洗后,便换上衣服,往谢恒房间过去。

洛婉清站在门口候了一会儿,听着里面水声消失后,洛婉清才转过身走到门前,低头敲门:“公……



话音未落,
房门突然打开,水汽和温度迎面而来,洛婉清手指差点叩上谢恒胸口。

洛婉清瞬间僵住,呆呆看着面前。

入目就是镶着白底镶着银纹单衫,单衫穿得有些松垮,露出谢恒锁骨和些许白皙胸膛。

他似乎是洗过头发,水滴从发丝滴落,坠在衣衫上,被水浸过的衣衫贴在胸口皮肤,透出些许颜色。

洛婉清的手还保持着叩门的姿势,距离谢恒胸口咫尺之间,甚至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温度,从衣衫下透出来。

两人都没说话,似乎都没想到对方会距离门这么近。

过了片刻,谢恒目光从面前穿着他衣服的女子身上艰难挪走,转身退开,低声道:“进来吧。”

感觉谢恒离她远些,洛婉清终于觉得呼吸轻松几分。

她得空抬眼,才发现这个屋子铺的全是软毯。

谢恒赤足走在软毯上,提步坐到高处案牍后坐下,洛婉清迟疑片刻,也跟着脱了鞋踏了进去。

她没有合适换的袜子,也未曾预料需要脱鞋,此刻便赤足走在软毯上,脚趾珠圆玉润,肤色如玉如雪,于衣裙中忽隐忽现,更显勾人。

他低头抿茶,洛婉清行到房中,跪坐在地,她不敢抬头,只恭敬开口:“公子。”

“到底什么情况?”

冷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洛婉清闻言不敢隐瞒,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给谢恒说了一遍。

谢恒在安静听着,等洛婉清说完,他看着茶杯,冰冷道:“他们不给你们账本、陷害刺杀,这就是你和官府直接动手的理由?有千万种办法你非要当着人前动刀?”

洛婉清听着,心上一紧,知道这才是谢恒叫她现下来问话的真正原因。

监察司在朝堂位置敏感,其实谢恒并不希望监察司和官府的矛盾太过尖锐,抓一个地方知府是小事,但是直接在县衙里当着所有扬州官员的面动手打起来,这的确有些过界。

今日她若不能给出一个合适理由,谢恒怕是不会饶她。

她斟酌着言语,谢恒见她不应,忍不住站起身来,绕过案牍行到她身前,单膝点地,半蹲下身,盯着她的面容冷声质问:“想好如何狡辩没有?今夜我若不来,你杀了人,打算怎么做?”

“卑职……”洛婉清闻言便知谢恒当真动怒,她知道不能顶撞谢恒,只能赶紧叩首认错,“是卑职冲动,还请公子责罚。”

“责罚?”

谢恒轻笑,他压住袖子,抬手是挽起一汪清水,掌着她精致小巧下颌,逼着她抬头看他,压低声道:“你有几条命够罚?你以为杀东宫六率这件事当真彻底过去了?你今日要是在扬州官场见了血,我怕明日刑部就来拿人要你的命!柳惜娘,”

说着,谢恒掐着她的下颌往前一扯,洛婉清被逼着失重往前扑去,慌忙用手撑住地面,就见谢恒已近她面前,冷冷盯着她:“谁给你的胆子?”

他虽然只穿了单衫,但手上还带着白色银丝手套,有些粗糙的质地摩挲在她下颌薄肤上,当即见了一层薄红。

洛婉清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碰她的地方像有些痒烫,只是现下她来不及多想,她知道今夜谢恒的确生气,她控制着在谢恒气势下不自觉的战栗,调整思绪,冷静回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