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道墨书白

第 119 章 你想过成婚吗?(第2页)


“好。”

“我要你只看到我一个人,”谢恒终于正色起来,语速带了几分压迫,“只听见我一个人声音,只同我一个人说话,只对我一个人笑,只对我一个人好。”

“我尽量。”

“我要你独属于我。”

“好。”

“我要你死呢?!”谢恒猛地将她一把拖到身前,语气忍不住激动起来,“陪我一起死呢?!”

“那就一起。”洛婉清笑起来,没有半点犹豫。

谢恒所有动作顿住,再说不出话来。

他呼吸急促,盯着面前人,看着对方无畏无惧的眼神,看着她仰头看着他,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又或者是幻觉。

洛婉清不会这么回他。

洛婉清不会回来。

她那么聪明的人,应该在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身份。

他身上的伤太明显,她注意过他的手,他有那么多的蛛丝马迹,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如果她知道——

如果她知道他是过去一次次放弃她的谢恒。

她知道他是骗她推着自己去死,还想继续骗下去的谢恒,她又怎么会回来?怎么会这么平静又坚定注视着他?

是幻觉。

是曼陀罗香的幻觉,和他一次又一次幻觉一样。

其实早在刚才她就走了,她一直理智、冷静、审时度势,她

和所有人一样,
会在合适的时候抛下他,轻易放弃他。

她能崔恒拿着自己全部一赌时还慎重思量,最后拖到来不及去听风楼;

她能在崔恒死后这么快清醒,冷静从容和他在姬蕊宫重逢。

这样的洛婉清,怎么会留下?

她刚才已经走了,回来的是他的幻觉。

心中防线在这个认知下一点点溃散,他忍不住抬起手,将手缓慢插入她的发间,掌住她脑后。

“若我要你呢?”

他脱口而出。

洛婉清目光轻转,她看着他眼中毫不遮掩的欲望,心上轻颤,却还是开口:“好。”

听到这话,谢恒低头笑出声。

他掌在她脑后的手用了力,笑着道:“好?”

说着,他瞬间变了脸色,一把将洛婉清压入水中,重重砸出水花,冷喝开口,“那就来!”

冰冷的泉水一瞬灌入口鼻,洛婉清瞬间屏住呼吸,本能性的挣扎起来。

谢恒漠然看着她挣扎,似是在他意料之内,他控制不住自己,在水下压着她的脸逼贴到自己半身。

“不是什么都能给吗?不是说好吗?那就来啊!”一片轰隆水声中,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喘息中带了几分疯狂的质询落到洛婉清耳中,洛婉清动作一顿,隐约明白他想要要什么。

她心上发颤,感觉他用手压着她,她的面颊贴在他身上,第一次这么直面他。

她知道他在逼她,想要逼她走,她不甘捏紧指骨,听他隔着水声低喝:“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你当我是什么好人?柳惜娘,做不到极致别开口,走不到最后别出声,张嘴就来,你当我……”

话没说完,他声音猛地止住,整个山洞一瞬安静下来。

抓着洛婉清头发的手不自觉收紧,他死死屏住呼吸,整个人都绷紧肌肉,不可置信看着水下盛景。

水妖一般的女人,头发飘散在水中,随着动作轻轻荡漾,忽远忽近。

她的身体半跪在水底,手轻轻攀附在他衣角,随着肺腑中气息流散,她的手指也一点一点握紧,像是攥在他心上,发紧,发疼。

温热和泉水相交,谢恒忍不住佝偻了脊骨,感觉酥麻从尾椎一路冲到天顶。

是幻觉。

冰冷的泉水放大所有感官,冷热交织之间,这一刻,他终于确认。

这一定是幻觉。

只是这是这一次的幻觉,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来得真实。

他呼吸急促起来,有什么在心中轰然坍塌。

这只是幻觉,他有什么好忍耐?

又不是第一次,又不是他逼她,只是幻觉而已。

只是幻觉。

这个念头在她因缺氧试图退开瞬间达到顶峰。

他突然那么清晰意识到,他不想让她走。

他一点都不想让她走。

他想要她,想留下她,想要占有她。

他不想又被人放弃,不想又独独留他一个人。

他母亲留下他。

他兄长、姐姐,所有人留下他。

他们都觉得他足够强,足够坚韧,觉得他可以一个人,将所有期盼完成下去。

可不是。

他想要她。

想要这场幻梦,想要这个瑰丽而炙热的人。

想要彻底拥有她占有她让她永远独属于他。

他可以。

一个幻觉他不需要顾忌什么,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这个念头让他彻底失控(笔趣阁小?╬说)_[(.co)(com),
一把将她从水下捞出来,将她往墙上一抵瞬间,裂帛之声响起,人便挤了进去。

疼痛同时出现在两人身上,洛婉清闷哼出声,谢恒察觉路上滑腻,眸色瞬暗。

她想要他。

这个认知刺激着他,他抓着她的头发迫她仰头,激烈的吻就封下来。

吻上她那一刹,他便彻底失控,他将她死死按在墙上,明明道阻且涩,曲径难通,他却固执又激烈冲开她,碾撞她。

血和水交织混合,润成泥泞长道,水珠飞溅又落,撞如玉珠落盘。

嘈嘈切切,吻颈相交。

像黑夜骤然炸开的绚烂烟火,在灼人的疼痛间盛大绽放。

“痛吗?”

他按着她的脸贴在墙上,从身后再入。

他在疼痛中抓着她的头发,贴着她的面颊,喘息道:“就是这么痛的。洛婉清,同我在一起就是这么痛,但你晚了。”

他掌着她下颌,逼着她回头,承接他,完整接纳他所有,完全不给她任何回应机会,咬着她道:“太晚了。”

他属于她了,她不能不要他。

她不能走,她走不了。

太晚了。

洛婉清听着他的话,根本没有任何开口的机会,她得不到片刻空隙,呜咽不是被他含在唇齿,就是抵在指尖。

他要得太过极致,太过疯狂。

他要让他们每一寸肌肤相贴,要让每一道呼吸纠缠,想让这个人与他彻底相融。

他放任着自己所有掩藏的恶劣,在她身上尽数施展,用一次又一次疼痛,清晰告知她,他是怎样下作恶劣的人。

而她也是第一次如此真切感受他的强势与极致,一阵一阵浪潮拍来,让她完全无法站稳,不能喘息。

这种极端的压迫之下,她又感受到一种近乎畸形的依恋,让她难以自拔。

她听他一声一声叫她的名字,惜娘清清来回交换,在那一刻,终于后知后觉明白了崔恒。

过去床笫之间,他从来都衣冠完整,极致温柔照顾她,他从不在意自己,只喜欢看她失控的模样。

他想要的就是这份依赖,这份需求。

他渴求她的沉迷,她的留恋,她的沉沦。

因为这是那时候的崔恒,唯一完整拥有她的时刻。

她会抛下仇恨、李归玉、过去,只看到他。

正如此刻的谢恒,她清楚感知到他的失控,他的沉溺,他所有反应都让她觉得,自己不可或缺。

此时此刻他把所有都放下,她是他的神祗,他的一切。

这种依恋太让人痴狂,甚至于连疼痛都化成了一种刺激,她拼命迎合追随,安抚着他激动的情绪。等到末了,他抬手掐在她脖颈,急切唤她。

“看着我,”他喘息着,逼着她回过头来,“惜娘,看清我。”

洛婉清转头看他,他额间冷汗落下来,一双一贯冷漠的眼仿佛是盈了水光,清透平静间,又压着几分疯狂。

像是一片深海,表面波澜不惊,却隐约能觉下方惊涛骇浪。

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忍不住慢慢收紧,缺氧让她一点点绷紧,窒息让她大脑发白,张口大口大口喘息着。

他看着这个过于真实的幻觉,感觉到她绞紧他,仿佛要同他缠死到底。这个认知让他一点点攀升到愉悦巅峰,他不由得激动起来。

“别后悔。”

在她与

他纠缠着一起抵达最后那一刹,他死死抱住她,哑声开口:“柳惜娘,记住我,别后悔。”


记住这世上有过崔恒。

别后悔今日回头找谢恒。

柳惜娘。

他没有言明,没有开口,她却在那一刻,清晰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身体不受控颤抖着,抬手握住他的手,十指与交握。

“不后悔。”

洛婉清转过头,主动亲吻他:“能遇到你我很高兴。”

听到这话,谢恒眸色微颤,过了许久,他低下头来,温柔又轻柔吻在她唇瓣伤口上。

一切开始得毫无预兆又理所应当,洛婉清本觉不妥,但却没能阻止一切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