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救人 我怀孕了,孩子是刘大军的……(第3页)





陈寄北拿下烟,沉着脸起身,去里屋拿了件棉大衣,一言不发将她裹成了熊。




棉大衣很重,夏芍折腾半天才从大衣里露出半张白皙的脸,把之前那几人的衣服还了回去,“谢谢。”




两个大姐忙说不客气,倒是那小伙子有些愣,看着陈寄北,“他是谁?”




“我对象。”夏芍没选择“爱人”这个称呼。




可那小伙子听了,还是有些失神,“你结婚了啊?”




两个大姐是过来人,哪能看不出他那点小失落,赶忙转移话题,“记得喝姜汤,可千万别冻坏了。女人家凉到了是要落病根的,你别不当回事。”




“行了咱们也别在这杵着,赶紧让她进屋暖和暖和。”




陈寄北就在一边沉眉看着,虽然没说话,身上却比刚从水里出来的夏芍还要冷,几人赶紧告辞了。




夏芍进屋把湿衣服换了,又擦了头发,抱着衣服出来,陈寄北正敛着眸,在菜墩上切一块老姜。




“我来吧。”她想要接手。




男人却理都没理,径直把老姜切成碎末,放进锅里煮。




不多会儿一碗姜汤就放到了夏芍面前,姜放得很多,还没有糖,一想就知道肯定很难喝。




夏芍轻声道谢接过,只喝了一口就被辣得吐了下舌头。




她皱着脸裹着被子,一挪一挪想去炕边,拿结婚那天剩下的喜糖。




这要是在平时,对方早含着讥讽说她:“死都不怕,你还怕辣?”今天陈寄北却一言不发拿了装喜糖和瓜子的铁盒子给她,不仅一句话没和她说,看都没看他。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那周围又没有别人。而且我是因为会游泳才跳下去的,也知道溺水的人会不顾一切抓住周围的东西,跳下去的时候还抓着腰带,准备抓不到她头发就套她身上。”夏芍小声为自己辩解。




这准备可以说很周全了,陈寄北也知道她不可能见死不救。可知道,却依旧心里不痛快,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




见夏芍将姜汤喝完,他伸手就要将汤碗送下去,夏芍却抱着碗没松手,“你就不想知道我救的是谁?”




她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他,脸上还有未退的苍白,看起来可怜极了。




陈寄北别开视线,手上加重了力道,还没拿走碗,只听她软软又道:“是杨巧娟,她跳河了。”




杨巧娟跳河了?!




陈寄北倏然又看回来,眼底一片沉黑。




夏芍这才把汤碗放开,窝回裹着的被子里,“你知道她为什么跳河吗?”




她还想卖卖关子,陈寄北却何其敏锐,一下就猜到了关键,“她怀孕了。”




只是失身还能糊弄过去,肚子大了,可就不好遮掩了。




一下子就被人猜中,夏芍觉得没意思。




可陈寄北才是那个最先被当成接盘侠的,算计他的还是他亲嫂子,夏芍又为他觉得不平。




夏芍不知道原书中没有她横插一脚,刘铁萍设计陈寄北成功了没有。




以陈寄北的敏锐,应该没那么容易成功,可也估计闹得不太好看。要是原书中杨巧娟也心生死志跳河了,万一没人救,没说出真相,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谁知道她是被刘大军糟蹋了跳的河,还是提亲被拒一时没想开?




陈寄北本就名声不好,刘铁萍再一颠倒黑白,那杨巧云还是个能闹的……




就算杨巧娟被人成功救下,说出了真相,这么恶心的事,陈寄北和陆泽同之间也会有隔阂。。




夏芍完全不敢想下去,突然记起那句“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那位表哥了”。




陆泽同才比陈寄北大十来岁,二十年后也还不到六十,应该还活着。两人又在同一个地方,怎么会那么多年没见面?除非两人间最少有一个人,不愿意跟对方再见。




想到这些,夏芍又有点为陈寄北心疼。




这得是倒了多大的霉啊?爹不疼妈不爱,好容易有个表哥不错,表嫂还是这么个恶心玩意儿。




夏芍才接触刘铁萍不久,都被恶心得够呛,陈寄北可是跟她朝夕相处了一年。




眼见陈寄北猜中了,却也只是嘲讽一笑,拿了碗就要出去,夏芍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你……”




怎么了?




男人用冷淡的眼神无声询问,又恢复了之前那不肯说话的样子。




夏芍突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




这人经历那么多非议、算计,最后还能成长为书中那个白手起家的首富大佬,可见心性有多坚韧。




这样的人,你同情他,安慰他,反而是对他的侮辱。




最终夏芍选择什么都不说,只是从铁盒子里摸出一块糖塞进他手中,“甜的。”




陈寄北低眸看了看糖,又看看她刚刚触碰过自己的指尖,没说话,却也没拒绝。




夏芍觉得这就够了,对方应该能感觉到自己的善意。




结果下一秒就听男人问:“你怎么不劝我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哪能没点绿?”




夏芍:“???”




夏芍觉得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你这情况不是跟我不一样吗?”




“哪不一样?一旦他们算计成了,我连孩子都不用生,直接当爹。”




这说得好像也对……




夏芍以为李家人就够不要脸了,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




不过陈寄北肯开口,还一开口就是好几句,应该没那么生气了吧?




夏芍将被子裹紧,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眨了眨,“你好了?”




陈寄北看她一眼,把碗放到了炕边,“没有。”




“没有?”夏芍又眨了眨眼睛。




“有件事你不解释一下吗?”陈寄北突然俯身,黑眸沉沉望向她。




夏芍不明所以,只下意识往里缩了缩,“什么事?”




“比如你出去都是怎么说我的。”




“我没说你啊。”夏芍还是没想明白,“我闲着没事说你干嘛?”




陈寄北凝着她那无辜的表情,一字一顿提醒,“厉害,一晚上七次,炕都塌了。”




夏芍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通他说的厉害是哪个厉害……




卧槽怎么传到他那了!




夏芍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转身便跑。:,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