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先撩者贱(第3页)





能说出就当是给他老丈人养的,可见何婶儿L对何大立有多失望。




而何家也不富裕,何婶儿L却一下子拿出了四十块钱借给他们,也不想让他们得罪人……




感觉到手里布包沉甸甸的重量,夏芍忍不住反握回去,“婶儿L你别担心,我们真的不缺钱了。我们两个人开工资,前阵子寄北还帮我们车间雕了一批印章和模子。”




夏芍再三保证,何婶儿L总算把钱收了回去,“有事儿L你们开口啊。”




“一定一定。”夏芍点头,“我们两家什么关系,跟您我还客气?”




何婶儿L不由又和她说起自己的大儿L子大儿L媳,“我们家老大老实,没主见,我怕他撑不起来,就给他说了个有主意的媳妇儿L。没想到媳妇儿L太有主意了,回来看到你何叔卷烟的纸,都得拿两沓回去给她爸。老大被她管得连个屁都不敢放,把你何叔气的……”




送走何婶儿L,夏芍一眼都不想看陈寄北,直接回屋了。




晚上一人一个被窝,隔着半米远。什么盖一个大被,什么搂着睡,想都别想。




第一天早上正睡得迷糊,夏芍突然感觉脖子上有些痒。




梦里她还以为是什么小虫子,下意识去挠,却勾到了根细细的绳子。




夏芍睁开眼,缓了会儿L才发现有人正给她脖子上系着什么,摸了摸,是个木牌。




不过乒乓球那么大,却刻了条完整的游龙。游龙腾飞于云雾之间,头、须、鳞、爪栩栩如生,可能雕刻好后还细细盘过,木牌表面不仅没有棱角,触手还很光滑。




而夏芍,正是属龙的。




她摸着那块木牌,发现反面还有花纹,是用线条勾勒的一簇芍药花,十分漂亮。




夏芍忍不住转头,陈寄北已经系好了红绳,递给她一个小盒子,“生日快乐。”




夏芍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女款的,表盘圆润小巧设计简洁,已经调好了时间,表带也被卸下了几节,戴在她手腕上刚刚好,不长也不短。




一瞬间她全明白了,“你最近到处弄钱,就是为了买这个?”




一块手表一百多,顶他三个月工资了,他月月上交工资,难怪得想别的办法弄钱。




难怪她怎么问,他都不说,也不肯要她给的钱……




果然陈寄北闻言,“嗯”了声,低头要来吻她额




头(),生日礼物。




夏芍一把拍上他的嘴?()_[((),将人推开,“我都不跟你说话了,你也不说,就为了买这个?”




这反应有些出乎陈寄北的意料,他一顿,“上回我过生日你也没说。”




“那能一样吗?我没说,是因为我都把那天折起来了,你也没想起来。我没说,只告诉你我晚上会晚点下班,你都一个人在院子里生气,你看看你憋了多少天?”




“十八天。”陈寄北还记得挺清楚,“你十八天零十一个半小时没和我说话了。”




夏芍都要被他气笑了,“你还知道我十八天没和你说话了?你要不要再憋几天,凑它一个月?我要是十月份过生日呢,你是不是还准备继续憋,憋上半年?”




那当然不用憋半年,她要是十月份过生日,他就不用急着弄钱了。




只是陈寄北向来敏锐,求生欲让他没这么说,而是果断认错,“对不起。”




“你哪对不起我了?”夏芍灵魂拷问。




陈寄北一顿,似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俯身过来抱夏芍,“媳妇儿L。”




这显然是还没意识到错在哪里,夏芍推开他,“叫媳妇儿L也没用。”




陈寄北被推得抿了抿唇,黑眸望着她,“我不是想瞒着你,我就是……”有些话对他来说很难出口,但对着夏芍那张含怒的脸,他还是道:“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顿了顿,又补充:“像你给我那次一样。”




似乎有些不习惯,他敛了眸,“结婚到现在,我没给你买过东西。”




生日那天的蜡烛到现在他还留着,有时候开箱子看到,就会伸手摩挲两下。




因为夏芍给了他第一次,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次,他才在心里记着,也想给她最好的。




陈寄北是怎么想的,夏芍多少能猜到一些,因为他那个木牌雕得真的很用心。




贵重的礼物,用心的礼物,这年代别的男人可能一样都不会送,他却把两样都给了她。




可感动归感动,让他这么一搞,什么惊喜都要狠狠打个折扣。




夏芍没准备就这么算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缺钱的吗?一立他大嫂找上我,说要给笔钱,让你去找你们领导,或者动用表哥的关系,给她外甥办转正。”




陈寄北显然不知道这件事,一愣,“你怎么没和我说?”




“你都不和我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夏芍目光清冷冷的,直视着他,“我们是两口子,你缺钱,我却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吗?”




“对不起。”陈寄北垂着眸,这回显然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夏芍却还是没准备放过他,有些话既然说了,就得一次性说透,不然下次有什么事,他还会这样,“我当时又担心又难过,担心你出了什么事,竟然要凑那么一大笔钱;难过我是你媳妇儿L,你出了事,竟然说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陈寄北的心就像被什么狠狠刺了下,当时就慌了,“我不是,我……”




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哪怕最艰难的时候,他被人打压、被人误解,都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夏芍也是真上了心,才会这么生气。不然一个搭伙过日子的人,他爱怎样就怎样,既然他能自己承担,那就自己承担好了,又没影响到她,她跟着操什么心?




夏芍吸了口气,情绪渐渐平复。




陈寄北见她脸上没那么冷了,也没了那种叫人无措的难过,刚要松一口气。




夏芍突然下炕,平静地把他的行李抱起来,放到了北面的小炕上,“既然你能憋,就继续憋着好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下次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什么时候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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