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求生游戏碉堡堡
第 71 章 黑锅(第3页)
帝君看见他就烦:“混账东西,滚出去,今日你就不该进宫!”
语罢又看向南浔王,沉声道:“你也回府养伤,老二留下。”
再也没有什么比看见敌人倒霉更乐的事了,南浔王闻言利索行礼告退,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姑胥王,然后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下姿势怪异地走了出去。
陆延也捂着被帝君踹了一脚的胸口麻溜离开万年殿,只是大门合上的那一瞬,他清楚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茶盏碎裂声,随即是帝君模糊不清的怒骂:
“你没做过?!你如果真没做过,敢不敢对着九重天发毒誓?!”
陆延摇摇头,只觉得姑胥王“可怜”,无缘无故就那么被南浔王拖下了水,一口黑锅凭空飞来,真冤。
包括南浔王也是如此,他压根不知道刺客的来历,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原则故意攀咬姑胥王,回府之后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刺客居然真的是姑胥王派来的!!!
“真的假的?”
陆延原本躺在贵妃榻上揉药酒,听闻消息下意识坐直身形,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不是吧?他们当初在万年殿前狗咬狗乱打架,随便乱咬了一个人下来,居然真的是凶手?!
“约摸是真的,听闻他手中实权被收,现如今禁足在府内,帝君大概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置他。”
商君年在给陆延揉药酒,他将药油倒入掌心搓热,这才替对方揉散手腕上的淤血,修长的指尖带着常年练剑留下的茧子,按揉力道适中,带来一阵粗糙战栗的感觉。
商君年皱眉:“你这几日跟鹤公公练剑练得太狠了些,王府的药酒都不够你用。”
陆延重新倒回榻上,声音懒懒:“近日我有几招练不明白,所以让他多指点了些,伤重是好事,说明鹤公公现在必须出狠招才能赢我,连力道都收不住了。”
商君年看了陆延一眼:“帝君不也是剑宗吗,为什么他不教你招式,反倒要鹤公公来教?”
陆延也觉得奇怪,皱了皱眉:“仙灵剑宗心法唯有皇室子弟才能习得,父皇一惯疼我,但不知为什么,仅有幼年时教了两招,便再无提起。”
“姑胥王喜文,剑术平平也就罢了,可南浔王带兵打仗,父皇竟也不教他,而是让他拜入贺剑霜门下,习的贺家剑。”
陆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是因为仙灵心法只剩半部残篇,所以教不了?”
商君年淡淡开口:“就算只剩半部残篇,帝君如今也是剑宗之境,想来早就对招式倒背如流,为何不教你们?”
陆延思索片刻,想不出头绪便暂时抛到了脑后:“改日我问问鹤公公,想来他应该知晓其中原委。”
商君年替他揉完药酒,将瓶瓶罐罐收好:“
()三日后万国朝贺,使臣都会陆陆续续进入王都,你这几日就不要练剑了,否则脸上青青紫紫的不好看。”
陆延见商君年起身似要离开,伸手勾住了他的袖袍:“国相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商君年闻言终于维持不住平静,烦躁把袖子抽了回来:“自然是给你抄经书,还差三十七卷没有抄!”
陆延自从那天踹了南浔王的蛋,就被帝君罚抄经书百卷,奈何他每日练完剑回来手疼得直抖,连笔都握不住,字写得像狗爬,所以都是商君年帮他抄的。
没有人喜欢抄东西这种枯燥乏味的事,商君年也不喜欢,他一想起还剩半抽屉书没抄完,每天还得努力模仿陆延的狗爬字,本就阴郁的心情变得更加暴躁了。
陆延闻言秒速收手:“国相大人快去吧,本王就不打搅你了,父皇说了,剩下的几卷下个月就得查呢,本王手上有伤,不便操劳,只好辛苦你了。”
商君年阴测测瞪了他一眼:“殿下手上有伤,难道我手上就没伤吗?”
他被穿了琵琶骨的伤还没好,胸口剑伤才刚刚痊愈,做了什么孽要帮对方抄经书!
陆延似笑非笑,模样俊美风流,偏又让人恨得牙痒痒,他勾住商君年的袖子晃呀晃的:“本王还不是怕国相大人被扒了裤子,这才误伤大哥被父皇责罚吗,你总要替本王分担一些才好。”
商君年嗖一声抽出袖子,朝着书房走去:“看来下次我还是不进宫的好。”
陆延却笑着道:“怕是不行,万国宴那天本王还要带你和那三名质子一起出席,本王心想柳阙丹他们思念故国,大概也想见见家乡亲人。”
商君年脚步一顿,随即恢复了正常:“那便去吧。”
他语罢离开内室,去隔间的书房抄写经书了,而鹤公公不知何时也悄然出现在了房间里,立在贵妃榻一侧,恭敬行了一礼:“殿下。”
陆延坐直身形,若有所思地靠在枕头上:“鹤公公,本王总觉得剑法已到了瓶颈,实难突破。”
鹤公公颔首:“殿下,您习的招式已是精妙至极,乃老奴生平仅见,年纪轻轻就有此成就,称一句天才也不为过。”
“有人欲窥剑宗之境,数年不得其法,有人灵窍一通,顿悟不过转瞬的时间,皆看因缘,强求不来,您还年轻,早晚的事。”
陆延倒也不急:“鹤公公,你也是剑宗,可有心法传授?”
鹤公公罕见笑了笑,面容苍老白净,那双眼睛却数十年如一日的明亮;“殿下,奴才是阉人,阉人自有阉人习的招式,健全人是练不得的。”
陆延怕触了他的伤心事,自觉失言,转移话题道:“你与佘公公是同门师兄弟?”
鹤公公没有否认:“老奴与佘师兄都是自幼入宫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另还有胡师兄和向师兄,不过他们福气好,下去侍候先帝了。”
陆延皱眉看向他,目光带着一丝疑惑:“公公既然入宫多年,那你可知……父皇为何不愿将仙灵剑宗心法传于本王?”
此言一出,空气静到针尖落地可闻。
鹤公公脸色几经变换,最后破天荒行了跪拜大礼,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艰难道:
“殿下,非是陛下不愿传,而是不能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