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开局一条狗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第21章 谁回来了?看看……什么?(第2页)

 ——更直观一点说,这个新出现的、无疑是这群怪物首领的野兽有着大概超过一个半星际战士那么高、三个星际战士那么宽的体型——因为过度发达的肩背肌肉的关系,它有着极其壮观和一看就知道出力极高的肩膀和手臂、它的头部则被肌肉团块挤压在双肩之间。

 当它把它湿淋淋滴落着淡黄色组织液、没有鼻子的脸朝他们完全转过来的时候,乌列尔清楚地听到了挡在他们身前的那个身影倒抽了一口凉气,并嘀咕了一句听起来不太文雅的低哥特语方言——非常男孩地——谢天谢地,看来他们之后或许还是有机会和萨莫宽谈谈的。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这张脸比起周围那些不幸的怪物,奇异地保留下了更多令人不安的人类颅骨特征,一双亮得可怕的黄色眼珠正从血色骷髅的眼眶中朝外张望,没有了皮肤和其他正常五官的所带来的表情,它的脸上只余下可怕的残忍与带给他人的恐惧,鼻子与嘴唇完全消失了,只在它的脸上留下一竖一横两道血淋淋的孔洞,被“食物”染得发黄而密密麻麻的獠牙从它无唇的口中露出。

 当前极限战士连长的灰色双眼与那双病态的黄色眼睛对视的时候,他的胃部开始变得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与其他野兽那些更多充满了本能渴望与被剥夺的理智的眼睛不同,乌列尔在这对眼睛中惊惧地看到了残留的智能与随之而来的痛苦。

 这头无疑从体格、力量或者智慧上都是这群无皮怪物领袖的生物或许唯一会羡慕他的部下们的一点就是,其他不幸的受害者的头脑已经被摧残到无法认知自己遭受的痛苦与折磨,以及他们如今的外表是何等的不见容于人类,但这个生物,这个幸运地保留了一些智力却更加不幸的家伙,无疑是知道残酷的命运与混沌将他们变成了何种被诅咒的模样的。

 “原体之血啊……”他低吟道,几乎无法压制住从他灵魂深处涌出的情绪,他注视着这犹如扭曲血肉形成的无畏般的生物挪动脚步朝他们走来,萨莫宽警惕地收紧握着武器的手,那柄武器依旧在他手中不停地翻涌出新的形态。

 随后无皮者的首领对他们开口了,声音低沉,但吐字毫无疑问地是清晰地,这让一阵颤栗再一次滚过乌列尔的后颈。

 “这是我们的狩猎场。”他说,“出现在这里,抛弃?你的猎物?加入?”

 两名前极限战士面面相觑,但很快他们意识到这句话是对着他们前面的萨莫宽说的——透过那层愈发显得乌黑的雾气,银色的灵能细流正在不断蹿过萨莫宽没有皮肤的身躯,无皮,同样的。

 当一个如此境遇的生物发现一个同样保留了认知的同类的时候会做什么?

 萨莫宽不知道。

 在无皮者之王的黄色虹膜里,映照着对面身披奇异雾气的“同类”那对散发着沸腾的银色光芒的眼睛。

 该死的。为什么我的武器不能稳定下来……我不知道选择哪种武器更合适!斧头吗?一开始的斧头就非常锋利,但我总觉得,不该是斧头……

 在自己全新的身躯中的男孩不安地用眼角余光瞟了眼手中形态依旧没有稳定下来的武器,我该怎么办?现在转身询问菲尔哈默该做什么——不对,他说他叫乌列尔——的时候不会被趁机攻击吗?这里有一百个敌人……我不能肯定打起来的话能保护好他们两个……他们恢复战斗力了吗……不对,他们没有武器……

 他血管中流淌的血液又变得炽热起来,想要不顾一切杀戮的仇恨与强行抑制住它的痛疼一起袭来——脖颈上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它们在他身体中交锋,有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因为这种交锋在他的灵魂中造成的撕裂缝隙而出现了,它小心翼翼地、趁机匍匐着爬过他的躯体表面,让男孩连打了几个冷颤,但他甚至没办法为此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没有皮肤和毛囊!

 萨莫宽几乎想要哭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遭遇到这些事情?我的爸爸死了!我只是个孩子!我对这个银河会变成什么样既不关心也一无所知!我只想……回家……家……

 ——有种奇异的感觉从他的后背传来,一开始萨莫宽几乎以为那是父亲、母亲或者老石头的掌心在安抚着他的背脊——在他因为噩梦而尖叫、出汗、挣扎沉溺无法醒来的时候,如果他们其中一个在他身边,就会循声走过来用宽厚而温暖的手掌抚摸他的背脊,让孩子渐渐重归平静甜美的沉眠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