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

贺景延看了眼萌心又关上,然后再打开,如此反复了三遍。




随后,他点击在mi发来的那条消息,选择了“举报淫i秽色情”按钮。




然而系统很快发来提示:[抱歉~您提交的信息经审核不成立,感谢您对萌心的支持。]




贺景延:“……”




你们管不管公司总裁的死活了?




随后,他看着mi的主页,开始想这人可能会在哪个部门?




技术中心?实验室?营销部?




mi的工作量应该很大,每到版本日都加班,大概率靠近开发侧。




主管风格鲜明,做事欠揍也活得挺滋润,这种人在项目组更多一些,那里全凭手艺好坏,不太讲究情商。




如此琢磨着,贺景延微微眯起眼睛,慢条斯理问:[你想看几块的?]




与他隔着一条网线,纪弥吃惊之余差点感动,免费看这个还能许愿吗?




那当然是多多益善……




mi拍来一张实时照片,他躺在床上,镜头对准白色的天花板,伸出来的右手在画面中间比了一个“9”的数字。




贺景延盯着看了一会,打开手边的笔记本,握着钢笔在纸上画完井字格,然后发了过去。




mi不高兴:[乌龟壳才长这样!]




贺景延想套出他到底是谁:[先看看你的。]




mi没上当,装傻:[我的哪个?]




贺景延用激将法:[不是说过自己脸好?发过来我夸夸你。]




mi说:[你不信呀?]




mi:[可我没有自拍照,要不你线下来见我。]




贺景延沉默片刻,迈出了艰难的一步:[行。]




他想着,看自己在公司把他抓到,亲自上一堂网络交友安全课,好好整治不良风气。




然而,mi挺有架子,反悔了:[不行,你说见面就见面,我岂不是很好约?]




mi:[虽然我加了你好友,但我不是那么轻浮的人。]




贺景延忍了忍,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沾上关系就脏了。




他压着一股气:[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




随后,他没有放弃,企图把mi勾出来。




[你是萌心年度vip吧?被推送那么多人,没有和别人出去过?]




mi说:[我的vip是朋友送的诶,到今天都只加过你一个。]




贺景延不信网友的鬼话,又是看腹肌又是要见面,这时候装成一朵小白花?




但mi会错了意,语重心长地劝诫:[jing,你占有欲这么强,在网上会很容易被气到。]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




别太吃我的醋。




贺景延:“……”




算是开了眼界了。




大半夜遇到这种糟心事,他一直惦记到隔天早上,表情如同被欠了五百万。




这流氓到底是谁?贺景延走神地想。




他现实里会是什么模样,在公司有没有招惹别人?




神游到这儿,忽然有人轻轻敲了敲门,随即露出一张清纯的脸。




纪弥捕捉到贺景延貌似心情不佳,发怯地愣了愣,再弯起浓长的眼睫。




“delay,大家在讨论团建去哪里玩。”他道,“你要一起来吗?”




贺景延起身:“我去确定一下shell今年带不带他妈妈。”




团建允许携带家属,去年shell还没谈恋爱,又不甘心就此放过公司羊毛,于是薅了他妈妈来旅游。




“长辈在的话你有压力?”纪弥问。




贺景延恹恹地说:“他妈妈做红娘生意,见谁都想拉去当男嘉宾,只有noah逃过一劫,我们几个差点被挂上相亲网站。”




纪弥说:“咦,为什么noah没被找?”




贺景延勾起嘴角:“老外在国内市场不受家长欢迎。”




“我听到你在造谣了!”noah听力太好,大老远就在嚷嚷。




“我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你特么从小就在国外读书的请闭嘴,有什么资格说我是老外?”




一群人插科打诨,敲定总办的团建时间和地点。




每年年中固定安排项目考评,需要操心各款在研游戏的投资和进度,根本没精力旅游,年底太忙了也肯定没办法出门。




赶在年底之前,正逢北海道的雪季,很适合度假。




纪弥头一年参加这类活动,本来缩在角落有点不安,担心其他人想攀爬高山或者横穿沙漠。




发现大家都准备去酒店狠狠躺尸,他支棱起来了,再得知全程费用报销,又觉得自己能少讲几句老板坏话。




“你怎么回事,这两天心情不好?”方溪云询问贺景延。




shell跟着打量贺景延的脸色:“是不是和制作人1v1面谈太累了?”




纪弥一本正经地“嗯嗯”两声,也盯着贺景延的脸看。




不过他的目光太澄澈,搞得贺景延颇有心理压力,有些别扭地撇开了头。




面对众人的关心,贺景延张了张嘴,决定与他们坦白。




“最近遇到点麻烦。”他缓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