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到顶头上司了!时有幸
第 110 章 风生(第2页)
贺景延说:“给我就行,我上班的时候转交。”
纪弥道:“他是不是签的临时合同?有工牌吗,还是需要问人借?”
听上去有些凄惨,堂哥在集团有股权有董事席位,作为关系户进不去食堂。
贺景延道:“我把自己的饭卡给他了,同意他之后买辆车。”
纪弥笑起来:“拍十天镜头那么赚钱?怪不得他那么有干劲。”
“私事的奖励,我以前放学都是自己回家,这次放假却有男朋友在等。”贺景延回答。
屋子差不多空了,许多东西已经腾去御盛湾,他们今天在这里过夜,明天把剩下的全部带走。
纪弥躺在沙发上看论文,贺景延闲着没事,打包剩下的衣服。
行李箱摊在地上,他一件件叠好放起来。
拉开最后一层抽屉,视野中漏出蕾丝边,继而贺景延将其抽出来,发现是那件被纪弥穿过的洋装。
随后,他拿着裙子走去客厅。
由于放对象独自去了衣帽间,纪弥今天没能穿睡衣,论文也没有看多久,被打扮上洋装脱不掉,直到搞脏搞皱。
·
七天长假的末尾,连续三天都有不同游戏上推广。
第一天是途科的新游确认公测节点,从游戏主播到微博热搜,铺天盖地炒热度。
没持续一晚上,捷嘉公布了保密项目的实机演示,鸿拟紧跟其后,两款fps游戏夹在一起。
途科的受众非常明确,是二次元抽卡用户,后两者是奔着国民度在争抢市场,受众面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玩家放在途科的注意力被转移走,分散到另外两家老牌厂商上面。
相比中规中矩的试水项目和陌生公司,他们更乐意看大佬扯头花,就算对竞技游戏了解不多,也会有耐心和信任去接触。
尤其捷嘉有意踩着途科吸热度,明里暗里说自己玩法创新,并非是没诚意的抽卡换皮。
这波打得途科猝不及防,但对于游戏圈来说,实在是熟练操作。
除非
()弱势得没人在乎,否则哪款新项目被抬上来,不需要和友商打架?
途科那么声势浩大,理当做了被排竞的准备,真碰上了却没能招架,被空降的捷嘉上了一课。
而且是引擎性能和可玩度的多方位碾压,这根本不是多买几次推广就能补上的短板。
不过捷嘉也没太得意,这次狙途科只是顺便,重点其实要抢跑鸿拟。
没想到鸿拟早就准备了物料,他们打不出时间优势,却提前开始了明面上的竞争。
收假没两天,鸿拟给大家带来一出新闻,保持住了讨论度。
他们发公告说近期员工流失,不乏有人违反竞业为途科提供业务支持,现在人事部门取得证据,已经决定全面追究。
[被途科挖了两年多,他们忍到现在啊?我还以为互娱做菩萨去了。]
[现在抓才可怕啊,项目上线之前最不能有人员变动了,挑着这个点跟人打官司,相当于没给途科留活路……]
[hr冷知识:途科挖人下了血本,不光是薪酬开得高,而且签了兜底合同。
如果有人被老东家追究竞业,赔偿都由公司来出。你猜鸿拟要开多少钱?]
网上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纪弥跟着同事去附近聚餐,同事心有余悸,感叹自己幸亏没被途科忽悠走。
“要积累在研经验,去了也没不好?”纪弥道,“反正肯定会有上线项目。”
同事摇摇头,认为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里的人不管业务死活,都是冲着畸高的月薪跳槽了,指望着多捞一笔是一笔,苟个五六年回家养老……深耕这行的谁去哪儿啊?又没游戏土壤。”
“他们真把游戏推上线,要是没有爆火,运营期肯定要缩减团队,哪还需要那么多开发者?底下的利益就和公司有冲突。”
听到同事如此分析着,纪弥若有所思。
远高于行业水平的待遇非常诱人,可如果把关不严,就容易混入杂鱼。
而途科头一回做游戏,顶头的高管之前做其他产品,这方面相当于愣头青,很容易被老油条们忽悠。
“好惨。”纪弥道。
同事说:“开拓业务不做好预估,活该嘛,业内好多这样,盲目扩张没两年就全线砍。”
“我有哥们儿去途科,没到两个月就走了。”另外有人透露,“那里抱团内斗特别严重。”
“听说过,他们的Ceo不好伺候。”
桌上,有总监开玩笑:“比delay还难弄吗?”
“不一样,delay是要求高,而且很专业,大家都服气。”那人回答。
“对面那位需要捧着,真干活的坐冷板凳,能拍马屁的风生水起,怎么留得住人做实事?他们那么快公测,都属于奇迹。”
这么聊着,他们以一顿下午茶为赌注,开始押途科能在游戏业务死撑多久。
纪弥无意参加,也有事想早点离席,便起身去前台买单。
同事们得知他有约,调侃有家室就是不一样。
纪弥笑了下,没有过多解释,之后开车去了一家清吧。
门口已经有一辆保时捷,他把车停在旁边,继而推门进去。
抬眼望进屋内,易远坐在吧台。
纪弥开口:“最近你们的项目忙公测,我以为你抽不开身。”
之前托了易家父母,他拿到易远的联系方式,本想要电话沟通,但对方说随时可以见面交谈。
“它一回本就会停服。”易远道,“所以我空得要死,你想要讲什么?”
冷不丁听到这句,纪弥以为弄错:“还没上线就计划停服?”
易远道:“你们和捷嘉打得那么热闹,又是截胡又是竞业,这里对赛道没把握,不如早点放弃。”
尽管途科做好了长期烧钱的准备,但看到捷嘉和鸿拟的第一轮阵仗,立即没了对标的斗志。
不管是开发还是发行,想要和老牌大厂分杯羹,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难,不是花血本就可以补足。
这块业务又是出了名的壁垒厚,他们本身就没什么信念感,试水过后不想再消耗。
“你们开了好几个项目,打算就这么解散?”纪弥问。
易远回答:“不然继续养那群杂鱼?以前上面乐意付出成本,现在只想及时止损,把这些资源卖掉回点钱。”
以他们的水平,亏钱也不至于,但大厂砍业务往往不是因为没盈利,而是盈利没达到领导的目标。
这几天内部在陆续裁员,规模不大,也没对外解释,但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他们要放弃这块业务了。
和纪弥摊牌也无所谓,易远说完,喝了一口伏特加。
他转移话题:“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和老板谈着恋爱,应该没空关心我这种小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