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到顶头上司了!时有幸
第 116 章 治愈指南①(第2页)
海外工作室之前的成果不尽人意,现在确定砍掉重组,换了制作人和开发总监。
除了制定新的计划表,也要追究过去的失误,几场研讨围绕着这个事项。
贺景延看到几个负责人的复盘,第一句话是“想吐”。
声音非常轻,shell坐旁边听到了,以为他在骂人。
“砍项目的时候没嘴够啊?给现任的事业群总办一点面子吧!”
贺景延扶着头,眉头蹙着,明摆了不准备给任何人面子。
他冷冷道:“我是生理意义上头晕耳鸣,你脑补到哪里去了?你也觉得这复盘很水?”
shell:“……”
感觉被钓鱼了。
由于贺景延平时太过靠得住,风吹雨打也游刃有余,shell习惯了对方四平八稳的样子,往常大家也没少口嗨说“要吐了”,所以听完没有当回事。
然而散场之后,贺景延从前排站起来,整个人居然晃了晃。
和低血压的短暂眩晕不同,贺景延的显然更严重些,一时间没能保持住平衡。
好在他单手撑在桌沿,勉强稳着不至于摔跤。
“卧槽,delay你什么情况啊?!”shell急忙扶住他。
这时候同事们走光了,没人过来搭把手,高层出问题是很敏感的事情,shell也不敢私自声张,于是打电话让方溪云来开车。
期间,贺景延耳鸣得厉害,没听清楚秘书在讲什么。
到医院以后,他才听到他们说自己是被海外项目气晕了。
“不会吧,他承受能力要是那么差,玩demo的时候就该昏过去。”方溪云道。
shell说:“那是什么?我刚才去网上搜了下,冒出来很多严重的病,草了,我都不敢说……”
贺景延缓过来了,感觉再不说话的话,下一步就会被怀疑是不治之症然后哭丧。
“纪弥呢?”他问。
“大哥,你稍微特么清醒了点,不问医生不问护士,张口就是你
()对象?”shell匪夷所思。
“喜事啊(),还是一如既往的恋爱脑?(),我们可以先排除他脑子出问题。”方溪云欣慰地说。
贺景延有点晕,听觉略微受到影响,没再理边上这两位秘书,与随后过来的医生说了情况。
纪弥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贺景延被诊断神经炎,这是病毒感染后的常见症状。
“不怎么要紧,你放心,这病很多时候可以自然痊愈,也没什么后遗症。”方溪云说。
接纪弥匆匆来到住院部,秘书小心翼翼地补充。
“大家多在乎他的健康你也知道,不光有营养顾问,每年体检恨不得所有指标筛一遍,他自己也很注意这方面的调节。”
纪弥安静半晌,呼出一口气。
“他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他说。
方溪云附和:“这是肯定的,医生说他最近要卧床休息,也得避免声光刺激,鸿拟不是缺他几天就要倒闭……”
纪弥道:“几天吗?我觉得至少要半个月。”
他难得语气强硬,不像是与人商量。
方溪云停顿了下,再道:“对,至少半个月,总归要养好了再上班。”
走到住院大楼的电梯间,他俩收到shell的通风报信。
[我们大老板的亲爹来了,人家凑巧在本地参加商业活动,我在接待这位爷,不方便打电话,请你们互相传达!!]
“他爸在这儿?”方溪云诧异,“小弥,你还上不上楼啊?要是不太方便,我看他走了和你讲?”
纪弥也看到这条消息,意外地怔愣了下。
然后他说:“我现在就要去。”
两人的恋情并未告诉过贺父,对于这位据说很严厉的长辈,纪弥一直有几分畏惧,所以鸵鸟般拖着不跟贺景延回家。
没想到今天能够碰巧撞上,纪弥自然有些紧张,迈出电梯的时候格外艰难。
不过比起这种情绪,他更想亲眼确认贺景延的状态,第一时间,第一秒钟,半分都不想等。
shell坐在走廊上回消息,看到纪弥居然坚持来了,随即竖了个拇指,意思是万分佩服。
“专家看完检查结果了,说最好要静养一周。”shell道,“他爸直接说两个星期。”
这会儿贺父就在病房里,纪弥了解过基本情况,礼貌地敲了敲门走进去。
一抬眼,他就可以看到中年男人立在床边,尽管没有任何交谈,却能感觉到上位者的气势非常强烈。
“叔叔您好,我是贺景延的同事。”纪弥鼓起勇气开口,“过来探望他一下。”
贺景延在挂点滴,也没料到纪弥现在就来了,和自己的父亲打了照面。
他的表情不禁有些惊讶,再弯起眼睫。
“谢谢小纪老师。”他配合道,“我现在没那么晕了,可以接受一些慰问。”
看他还有力气聊天,纪弥朝着对方笑了下,安抚意味很重。
()“你同事挑现在来,很急啊。”贺父终于说话,“看来你挺受公司的关心。”
贺景延睁眼瞎说:“毕竟在公司出的事,我们比较讲人文关怀。”
从而贺父看了纪弥一眼,微微颔首以示招呼。
纪弥有点接不住他的视线,好在贺父当下没有继续搭话,说有公务电话要处理,由此离开了病房。
“shell和我清清白白,都不在里面待着。”贺景延转头与纪弥说,“他嫌我爸看着太凶了。”
纪弥走去床头:“我和你不清不白才乐意来,以防你一个人在里面凄凄惨惨。”
看了下吊瓶的滴速是否合适,他颤颤眼睫,再看向贺景延。
还没来得及说话,贺景延先一步道:“你别生气。”
纪弥问:“我为什么会有脾气?”
贺景延去碰他的手腕:“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纪弥瞧着有些苍白,来得太着急,没顾得上外面冷热,都忘记穿上外套,这时指尖泛着凉意。
贺景延握住了他的手,又道:“怪我最近让你这么担心。”
纪弥反驳:“我需要纠正你一下,我们是在谈恋爱,记挂你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和责怪没有关系。”
贺景延竖起耳朵:“所以你没生气?”
“路上的时候有一点,查到了大多数的神经炎和劳累挂钩,我嫌你日程被排得太满。”纪弥道。
贺景延虽然个性很强,但懂得倾听和理解:“我以后会调整节奏。”
“我知道你之前就在留意,这不是被你拖出来的病,突发性的东西谁讲得清?”纪弥说。
追求事业的路非常辛苦,工作与生活之间的取舍是大众争议话题,可纪弥不想揪着这个与贺景延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