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璀璨夺目 十六

俗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贝尔摩德如今并不敢搞砸boss下发的任务。以前失败就失败了,首领并不会给出太严重的惩罚,甚至可能只是口头警告一番。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近一段时期组织的许多势力和地盘被其他组织侵占,里世界的斗争每天都在升级,甚至有各势力重新洗牌的预兆,此刻显然不是什么上报坏消息的时候。



在组织内,如何保证自身安危才是他们的必修课。



但凡脑子没有问题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去拿坏消息打扰首领,因为那样大概率会被首领迁怒成为无辜受累的炮灰。



所以在发现有新的破局方法时,贝尔摩德怎么简直喜出望外。所以她明知道琴酒不会主动配合的情况下,以首领和组织的利益为借口,变相的逼迫琴酒妥协。



作为组织最忠诚的下属,在琴酒心里组织的利益高于一切,他愿意为此兢兢业业工作成为组织公认的劳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主动给其他人兜底。



真当他是无私奉献的不求回报的圣人不成!



他跟贝尔摩德的工作本就没有太多的牵扯,而且他已经出于同事情谊帮了对方一把,如今贝尔摩德又找上门让他继续负责,在琴酒看来是有些得寸进尺。



琴酒当时真的想把自己的伯莱塔顶在贝尔摩德的脑子上,给她发热的大脑降降温,让其收回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心里恨不得把对方扫地出门,然而结果是琴酒妥协了。贝尔摩德知道首领最近心情不佳,难道他就不清楚吗?



琴酒甚至知道的比贝尔摩德更清楚,作为行动组的最高负责人,没有人比琴酒更清楚现在局势有多乱,组织每天要面临多少损失,如果不能改变现状,他们很可能被赶出欧洲被迫退回日本。



在这个特殊时间内,如果贝尔摩德上报首领,很可能会发生琴酒不想看到的事情,琴酒察觉到boss对琉璃的情分越来越薄,相对的容忍度也在逐步下降,天知道暴躁的首领会不会直接把少女直接当成弃子扔出去。



只是任务归任务,琴酒还是在心里暗暗的记了贝尔摩德一笔。



看到琴酒妥协,贝尔摩德也松了一口气,别看现在是她占了上风达成了目的,但贝尔摩德知道琴酒可不是什么大方的家伙,或许对方不会真要她的命,但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回来,谁让组织内部并不禁止干部内斗。



不过那也是之后的事情,先度过眼前的难关才是要紧事。



贝尔摩德怕夜长梦多直接就打算带着我离开,琴酒阴沉着一张脸把手机塞到了我的手里,并没有过多的交代我其他事情。



做戏做全套当天我就秘密的来到了贝尔摩德的住处。伪装出我和贝尔摩德一直在一起的假象。



在房间里贝尔摩德一边给我伪装,一边交代之后的注意事项。比如说让我好好跟泽田弘树玩,显然她不指望我能从小孩子那得到什么消息,她只是怕一无所知的我给她带来麻烦,暴露她的假身份,毕竟我是纯纯的外行人。



有时候一知半解带来的杀伤力会更强。



哪怕琴酒已经在逐步让我认清现实,可现在我确实对他们的组织一无所知,贝尔摩德是真的很怕我说错什么话,引起任务目标的怀疑,只是现在临时教导时间根本来不及,而且琴酒显然不愿意有人插手他的教导,虽说已经了琴酒也不能玩死里得罪。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贝尔摩德最终无奈地决定让我尽量减少说话的次数。她心里非常清楚,言多必失这个道理,说得越多,犯错误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而目前这种情况下,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唯一可行的方法,尽管它并不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但却是当下没有其他选择时所能采取的权宜之计。



第一次易容我还挺稀奇的,而这次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理由也很简单,为了精益求精不出纰漏,这次我必须全天带妆。



偶尔带着易容还可以,然而现在说不定有人会在周围观察,那就意味着我要长时间带着易容,而脸上长时间带妆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更何况是易容它只会让我越发的不舒服。几个小时还能自我催眠自己是在玩游戏,时间太长便有种打卡上班的无力感,反正我是笑不出。



我急,贝尔摩德只会比我更急,在她的努力下,两方的会面定了下来,我也终于见到了大名鼎鼎的托马斯·辛多拉,一个看着面相就让人觉得刻薄的男人。



我对托马斯·辛多拉的印象不佳,而随着接触增加好感度不增反减,一直一路下滑。



微抬的下巴,打量的眼神,高高在上的姿态还是音调怪异的英语,让我非常讨厌他。甚至达到了看到他的脸,都会没有食欲的程度。



好在托马斯·辛多拉也不想跟我同桌用餐,把我和泽田弘树打发到了另外一个包间。大体我和泽田弘树都是孩子,托马斯·辛多拉带来的保镖们没有留下,算是给了一点喘息空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抱歉,乌丸姐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泽田弘树坐在那里,整个人似乎比上次见又瘦了一些。



“我发现你每次跟说的第一句话都是在道歉,我还是更想听你跟我说,好久不见很想我这一类的开场白。”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算多,但我发现泽田弘树其实非常早熟,或许正是因为太过懂事,在他身上看不到孩子都有的那种活泼和无忧无虑,只能看到浓浓的疲惫感和压抑。



天知道他一个孩子到底为什么会被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像是一个小可怜。



果然那个叫托马斯·辛多拉不是什么好心人。可恶的资本家都该被挂上路灯,当然这里绝对不可以有我。



泽田弘树听到我的话后稍微放松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大姐姐在一起时,他会感觉非常轻松,能暂时忘掉许多烦恼,然而他还是给对方带来了麻烦,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一切因他而起,他不免陷入自责中。



“好了,高兴一点,不要去想那些让人烦恼的事情了,今天我们既然能再次见面也是一种缘分,看来帮我看看菜单,我完全看不懂诶?弘树能看明白吗?”



“能的,我英语学的还是不错的。”



“真的吗?那快来帮我看看菜单上面都写的是什么,我可以不想稀里糊涂的点到死亡料理。”



于是忙着帮我翻译菜单的泽田弘树,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问题。



泽田弘树虽然比较内敛,但他并不是一个不愿跟人沟通的孩子。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完全是环境的问题。



泽田弘树是跟着母亲一起到美国来的,在母亲去世后他便被托马斯·辛多拉收养,失去了亲人又没有朋友的泽田弘树十分寂寞,平日里只能待在辛多拉公司,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保镖跟随,这样压抑又没有自由的日子会把一个正常人逼疯,而泽田弘树作为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少年,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于是随着时间流逝,他变得越发沉默寡言。



正因为如此,泽田弘树在宴会上重新变得孩子气的样子才引起了托马斯·辛多拉的关注,在询问了保镖当时的情况之后,这位资本家把目标锁定在那个来自乡下地方的女孩。



至于为什么不关注那个青年,因为对方是一个成年人,自然没有孩子好掌控。



于是才有了这场名为感谢,实际为试探的邀约。



当然泽田弘树现在还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也不知道托马斯·辛多拉要做什么,他只是清楚托马斯·辛多拉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所以才会显得惴惴不安。



我和泽田弘树这边边吃边聊气氛不错,反观另一边贝尔摩德心情是不是那么愉悦。托马斯·辛多拉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屈尊降贵的样子,对贝尔摩德说的态度肉眼可见的敷衍。



再迟钝的人也发现托马斯·辛多拉根本没有同她交谈的意图,贝尔摩德表面维持着一个有求于人而卑微的姿态,实际上她已经在考虑让人把他击狙掉的可能性。



如果不是对方把那个消息捂得死死的,他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等她打探出那个天才是谁后,她一定要给这个老头子一个好看。



将近两个小时的用餐时间结束,贝尔摩德不出意外的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打探出来,此刻贝尔摩德已经对托马斯·辛多拉的那张脸产生了心理上的厌恶,根本不想多看一眼,于是打算带着自己的挂件回去。



就当贝尔摩德提出告辞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小挂件被托马斯·辛多拉的保镖一起打包带走了。



“辛多拉先生,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贝尔摩德站在了托马斯·辛多拉前面,势必要得到一个说法。



此刻她的愤怒并不是演的,贝尔摩德是真的被对方的操作气到了。



邀请她吃饭,结果却带走了她的‘侄女’。



犯不犯法先不提,那可是她顶着琴酒的冷脸连哄带骗借来的人,现在这个资本家不声不响的就把人带走了不说,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有打,这让她如何跟琴酒交代?



他这么能他怎么不上天呢!



要不还是直接绑架他吧,到时候让琴酒这个煞神上一定能撬开他的嘴,问出谁才是组织一直要找的人。



现实里的托马斯·辛多拉对贝尔摩德危险的想法一无所知,根本没有把她当一回事,一个商人而已实在不值得他花费心思,于是托马斯·辛多拉对贝尔摩德的询问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整理得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准备离开这里。



看到自家老板的态度,一直当背景的秘书站了出来,把一份合作协议展现在了贝尔摩德眼前。不需多余的言语,贝尔摩德就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只要今天这件事她能够守口如瓶,那么接下来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与辛多拉公司的合作良机。要知道,对于一个精明的商人而言,这样的交易简直就是稳赚不赔且无法抗拒的诱惑!毕竟,能和如此有影响力的大公司建立起紧密的合作关系,无论是从商业利益还是长远发展来看,都无疑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但贝尔摩德又不是真的商人,商人只是一个假身份而已,是接近托马斯·辛多拉的保护色,实际上她才不在乎能不能谈成生意。



但此刻显然不是能撕破脸的时候。



贝尔摩德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着,她的眼眸此时也燃烧起熊熊怒火,想要把眼前的人焚烧殆尽。然而,即便心中怒不可遏,她还是强行压制住情绪。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是她不明白的呢?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那个狡猾如狐的资本家,他真正的目标竟然是琴酒家里的孩子。



是她着急了,竟让别人钻了空子。



到底谁才是犯罪组织的成员,看样子托马斯·辛多拉更像是法外狂徒好不好。



贝尔摩德没想到对方敢明目张胆的抢人,我自然也没有想到。



辛多拉家的保镖团团把我和泽田弘树围住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被绑架了,看了看对方的人数和腰间明显的武器,又看了看还不到对方腰部高的泽田弘树,我十分配合的跟着他们一同离开。



绑架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以我的能力打过他们并不难,但眼下实在没有这个鱼死网破的必要。



我总要想听听对方为什么会盯上我,这样才能尽可能的避免下次此类事情的发生。



而且我刚刚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我想带着泽田弘树离开那个资本家的控制。



如此出色的孩子,实在不该落到如今的地步。泽田弘树宛如失去阳光和雨露的花朵一般,逐渐地失去了生机与活力,日渐凋零、枯萎。看着因为保镖出现而重新变得沉默寡言、郁郁寡欢。



如果无人出手干涉,这个孩子将会被彻底毁掉。



相逢即是缘,我实在是难以忍受这样的状况继续下去。尽管泽田弘树并未主动开口向我寻求帮助,但那无助而又迷茫的眼神早已深深地触动了我,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要伸出援手,拉他一把。



就先让我看看这个资本家是怎么回事。



我可不是什么柔软无害的可以任人拿捏的小白花,后背下黑手才是我的舒适区,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个资本家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