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第2页)





时瑾初被问得轻挑眉:




“朕不能来?”




邰谙窈瘪唇:“您又曲解嫔妾的意思。”




时瑾初隐约笑了声,没再逗她,轻拍她的肩膀,邰谙窈意会地朝软塌内挪了挪,给他腾出了点地方,就听见他说:“正好有时间,过来看看你。”




秋鸣轻手轻脚地上了茶水。




是碧螺春,时瑾初赏下的白毫银针被她收在了库房中,碰都没碰一下。




时瑾初也心知肚明她要来白毫银针做什么,这件事已经翻篇,时瑾初没想再提,不值当因旁人叫一人生了间隙。




他抿了口茶水,尝出了茶水味道,他自然而然地端起另一杯递给她,张德恭没忍住地抬了下眼,又很快地低下去。




时瑾初垂眼扫了下她的膝盖,邰谙窈下意识地挡住。




伤口都不会好看,尤其是正在结痂的伤口,她肌肤生得白皙,结痂处仿佛一堆黑泥印在上面,格格不入得有点刺眼。




邰谙窈不想让时瑾初瞧见她的伤口。




毕竟他看过是会觉得心疼还是会觉得嫌弃都是未知数,邰谙窈不想轻易试探结果。




但时瑾初是有点反骨的。




他本来只是扫一眼,见邰谙窈不想让他看,他轻啧了声,冲宫人摆了摆手,张德恭手疾眼快地带着宫人退下。




邰谙窈看得目瞪口呆。




时瑾初坐直了身子,他勾住邰谙窈的裙裾,就要掀起来,邰谙窈想阻止,被他握住了手,他冷淡道:




“朕看一眼,难道能掉块肉?”




邰谙窈无言,她没再阻拦,而是低声说:“嫔妾是害怕……”




害怕什么,她没说,但时瑾初听得懂。




她声音低闷,藏着忐忑不安的情绪,时瑾初一时间也分不出真假。




伤口长得很好,毕竟有御医精心照顾着,闻言,时瑾初挑了下眉,唤了她的小名:




“在杳杳心底,朕是怎样的形象?”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扣住她的脚踝,两处皆细,触感顺滑,偏是如此,那处伤口才会变得碍眼,犹如美玉存瑕,时瑾初扫过那处伤口,不是很严重,应当再有几日就能掉落,但时瑾初眸底的笑意还是寡淡了些许,他忽然觉得他罚冯妃还是轻了点。




相较而言,除了冯妃所谓的自尊心,她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邰谙窈辨了辨时瑾初的神情,见他的确没有嫌恶,才松了口气,她不觉得是她过于杞人忧天,这宫中女子的处境就是这么艰难。




由不得她不谨慎。




他指腹轻轻抚过伤口边缘




(),带来些许痒意,邰谙窈战栗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腿,杏眸轻恼:




“皇上,您做什么?!”




她有点恼,也有点惊惧,偏声音些许轻颤,叫这一声恼意不伦不类,反而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时瑾初勾唇,意味不明地问:“杳杳在想什么?”




邰谙窈看出他的揶揄,死死咬唇,不肯说话了。




时瑾初还是松开了她,替她理好裙裾,他终于透了点来意:




“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养好?”




其实她已经能走动了,只是还有轻微的疼痛。




邰谙窈不解时瑾初的意思,但她还是实话实说:“太医说,还有三五日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