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第3页)

 时瑾初“哦”了一声,情绪不明,他扔下了那些证词。

 觉得没什么往下看的必要。

 时瑾初掀起眼,问:“那个奴才呢?”

 皇后垂着眼:

 “昨日经不住严刑拷打,去了。”

 张德恭都没忍住地往她看了一眼,提供证


词的奴才直接死了,这算怎么回事?

 皇后好像也觉得这番话的可信度不高,她提出道:“皇上要是不信臣妾的话,可以传林嫔来问话。”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混乱声,张德恭出去了一趟。

 再回来,他望向皇后的眼神就透了点莫名的情绪,时瑾初瞧出什么,他眯了眯眼:

 “发生了什么事?”

 张德恭没敢耽误,急忙禀报:“刚有宫人来报,林嫔吊死在宫中了。”

 这么巧合,让殿内都倏然安静了一下。

 皇后也抬起头,她掩住唇,震惊道:“怎么会这样?”

 时瑾初动都没动,只能说同人不同命,不得宠的妃嫔就是这样,即使命都没了,也未必值得上位者亲自跑一趟。

 他只是又翻开那份证词,意味不明地问皇后:

 “也就是说,不论是证人,还是凶手都死了?”

 好一出死无对证。

 皇后皱紧了眉头,显然也对这番情况措手不及,她说:“臣妾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她提出了一个猜测:

 “也许她是畏罪自杀?”

 张德恭适时地说:“宫人的确来报,在林嫔宫中发现了一封遗书。”

 但底下人来得慌乱,没将遗书带来。

 话音刚落,就有宫人送来遗书,张德恭将遗书呈到御案上,时瑾初只看了两眼,就扔在了一边,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皇后被时瑾

 初这一番态度弄得心底不断往下沉。

 她低头看了眼遗书,上面就像她所说一样,交代了林嫔谋害仪昭容的动机,还有事后她的不安和慌乱。

 皇后捡起了信纸,一点点地往后翻。

 这期间,她能察觉到时瑾初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是审视,也是平静。

 皇后什么都不能做,她只能说:

 “前两日林嫔也曾问过臣妾是否查到凶手,臣妾当时没有多想,如今想来,或许那时就是林嫔在心虚。”

 时瑾初没说信或者不信,他转头吩咐张德恭:“安排仵作验尸。”

 皇后没有反对,她依旧是皱着眉,期间,她按了按额角,仿佛是因今日的事情而头疼,没有一点破绽。

 人刚死,仵作验尸得很快,得了答案——林嫔的确是自尽而亡。

 皇后按着额角,她说:

 “看来林嫔真是畏罪自杀,她虽是死了,但现在她谋害仪昭容一事也是证


据确凿,皇上觉得该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

 时瑾初望着皇后,皇后被看得呼吸稍轻,许久,时瑾初忽然懒散地朝身后椅子靠去,他慢条斯理地问:

 “皇后,朕看上去像个傻子么?”

 皇后心底蓦然咯噔了一声,她砰得跪地:“臣妾不敢!”

 时瑾初只是轻笑了声,让人听得心底越发沉入谷底,他说:

 “是么。”

 他瞧她没有一点不敢,否则,怎么会弄出这么一番证词糊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