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她都动手了


沈氏反问:“哦?那姑父告诉我,小姑姑是怎么跌的?何时跌的?又跌在哪里?”

赵襄见沈氏笑得奇怪,他气急败坏:“白氏大着肚子不消停,一天天上蹿下跳,闹得整个家里不安宁。”

“这不今日她又开始作妖,把自己给作成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沈氏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她的声音也变得相当冰冷:“姑父,姑姑肚子里有赵家的骨肉,你的孩子……”

岂料赵襄立即翻脸:“孩子只有她一个女人会生么?少拿孩子来说事!沈婉吟,我今儿就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早就不忍她了!”

赵襄说出这番话时,他身边的美/妇拉了拉他的手,看似在劝说,实则脸上的笑意已经掩不住。

这是赵襄的妾室,沈氏是知道的。

以往她见过赵襄几面,对赵襄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

但以往白家荣耀,赵襄给小姑姑舔鞋子都来不及,只是不敢这么嚣张的。

真没想到,白家才遭难多久,这禽/兽便迫不及待露出了真面目。

见赵襄无情到这个地步,沈氏也不在言语。

她站在赵襄与床榻中间,就像刀剑不入的挡箭牌,把白晨霜护在身后。

就怕眼前的禽/兽疯了,再对她的小姑姑做出什么阴毒狠辣的禽/兽事。

“婉……婉吟……”

不知过了多久,沈氏才听到小姑姑微弱的声音。

她连忙扑到床边,握住小姑姑的手,一直强忍

的眼泪,也在此刻落了下来。

眼前的小姑姑,面色苍白,冷汗如滴,仿佛从水里捞起来。

而小姑姑的罗裙,也全部浸染着鲜血。

不知那血流了多少,才会染红这么多地方。

身为女人,身为母亲,她理解小姑姑此时的痛楚。

身体上的痛,她感同身受。

虽然她没有体验过那种心痛,但她知道,一定是犹如绝望的灰灭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哽咽着道:“姨奶奶还不知道,但是祖父知道了,他也要来的,不过我拦下了他。”

白晨霜一个劲地掉泪,不知是因为身心俱痛,还是因为太过绝望,她不停地摇头:“不能来,父亲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