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绝对不可以触碰的逆鳞


小白貂跌跌撞撞,在奋力厮杀的人群中一路闪避,奔着风轻尘的方向而去。

鲜血染红了它雪白的皮毛,它一边用两只前爪不停地拨拭身上的血迹,一边往人群中央走。

它鼻头翕动,于浓郁刺鼻的血腥味中辨别出主子的味道,虚弱的它终于有了些许精神,铆足劲地往里面走。

然而就在这时,它的尾巴被踩住。

一名凶神恶煞的北燕士兵狠狠捏住它的脊梁,它甚至能闻到那人身上血腥夹杂着汗水的恶臭味。

小白貂吓得嘶声大叫,然而它的叫声,在一片刀光剑影中,显得那样的微弱。

血腥,喊杀。

兵戎相接的刺耳声音。

无一不令它焦躁,那人沾满鲜血的手,更令它厌恶万分。

可它只是一只受伤的小白貂,被钳住身体后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绝望地挣扎嘶吼。

忽然,钳住它的人被一脚踹开,它被高高扬起,跌到一只大手里。

惊魂未定的它睁眼一看,眼前的人浑身浴血,根本看不清面目,它害怕又是敌人,连滚带爬地跳到地上,拖动受伤的身躯,艰难前行。

好在,他看到了被许多人用盾护着的主子。

小白貂几乎是喜极而泣,它迈开疲软虚弱的小短腿,从将士的脚下跌跌撞撞钻过。

终于找到心心念念的主子,看见主子躺在地上,面色发白,薄削的唇角紧紧抿住,小白貂走过去,捧着主子的面颊,心疼地舔舐着主子脸上的血迹。

它轻轻拍

了拍风轻尘的脸,发出微弱的声音,像是在呼唤,也像是在啼哭。

哀婉而凄凉。

它的身上,有着治疗风轻尘眼疾的一味重要药引,只有它常伴身侧,风轻尘才不至于时常旧疾复发。

如今它来了,把引子送了过来。

不管风轻尘的眼睛痛到何种地步,只要它一来,那疼痛便能减轻。

这时,风轻尘手指动了动,小白貂立即跳到他的身上,用小爪爪拍打着他的面颊,直到他坐起身来。

小白貂立即咿咿呀呀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