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人命


刘昱的神色,迅速冰冷下去。

他颊边却噙着一抹笑意。

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在他同一张脸上出现。

这叫他显得分外诡异,可怖。

他看向秦丰业,眼底尽是嘲讽:“外祖父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万无一失么?”

面对刘昱的冷嘲热讽,秦丰业表现得若无其事。

他不急不缓地开口:“一个都没能回来,很显然不仅失败了,而且还被赶尽杀绝。”

刘昱冷笑一声:“所以外祖父找的那些人,都是一无是处的蠢货,才会无一生还。”

秦丰业负手立在案桌前,以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看着刘昱。

过了片刻,他慢慢说道:“适才,文礼被杀了,身边还放着秦府暗卫的木牌。”

刘昱笑得讥诮:“这群蠢货是怎么想的?去行凶还带着证明身份的木牌!”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蠢么?”秦丰业终于忍不住,反唇相讥,“殿下,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么?!”

刘昱身子向后倚靠:“外祖父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秦丰业义愤填膺:“我们一直被白明微牵着鼻子走,殿下还没发现么?!”

“本宫怎么会没有发现?!”刘昱猛然起身,蓦地抓起镇尺狠狠往地上砸。

“从本宫被迫认下那笔银两是今朝醉的分红开始,就掉进了她白明微的陷阱里!”

秦丰业咬牙切齿:“这妖女故意让你自己承认与今朝醉的关系,从而使得陛下降旨让你找出今

朝醉。”

刘昱握紧双拳:“一旦本宫找不出来,父皇必定会质疑那笔银子的真实来源。”

“到时候就算本宫有其他合理的理由,父皇心底也会种下怀疑的种子。”

秦丰业深吸一口气,这才平静些许:“文礼的死,是那妖女向我们传达的信息。”

“那妖女想要告诉我们,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包括这次的袭击,她早已预料到,并且已有准备!”

刘昱一拳砸在桌面上:“本宫经营多年,竟然被区区一名女子玩弄于股掌,眼下除非找到今朝醉,否则本宫这局,就破不了!”

秦丰业说得十分笃定:“我们找不到今朝醉,那妖女敢这么做,就意味着她可以肯定,我们没办法做到。”

刘昱怒不可遏:“因为今朝醉在她的掌握之中,所以她才那般确信!怪不得父皇那么想要白明微的命,她实在太该死了!”

秦丰业分析道:“既然她早有准备,那说明我们已不能再用威胁那一招,逼她说出今朝醉的信息。”

刘昱坐到椅子上,半响才开口:“那么,外祖父有什么建议?”

这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冷静。

秦丰业思索片刻,旋即开口:“既然直接动手不行,那就从侧面入手。”

“一方面,以文礼的死,给京兆尹沈行知施压;另一方面,从沈自安入手,让沈自安去找白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