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知青她回城了(19)(第2页)
啊!……
“孩子!好疼!我的孩子……”刘雪被推倒在地,掌心里满是扎进肉里的石砾,她顾不上,只双手捂着肚子喊疼。
没一会儿,鲜红的血就湿了裤子,流了一地。
“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郭桃花看看地上的刘雪,又看看王有粮,喉咙干涩得厉害。
王有粮一把将想上前再解释的郭桃花推倒,眼睛红得可怕。
但他到底克制住了,只失望又痛苦的看着还不知错且不知悔改的女人。
“这下,你满意了……”
然后再不看她一眼,只小心的抱起已经晕过去的刘雪冲出家门。
坐在地上的郭桃花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种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错觉。
应该很重要吧?要不然她怎么会那么疼?
明明王有粮那一下推的不重,可是她为何会那么疼,心疼,肚子也疼。
肚子疼?
她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自自己腿间汹涌而出。
低头一看,是鲜艳的红色。
她的视线在刘雪刚才摔倒的位置上停留了很久。
那里也有一摊红,再对比自己身下的这一摊,好像啊……
她似乎明白了,但她不希望自己明白,因为明白的代价太大了。
她,承受不起。
后来,听村里人说,刘雪生了。
是个男孩。
是个死胎。
他们又说,刘雪抱着那个孩子,哭了三天三夜,等第四天被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僵硬了,凉透了。
床上是一床没干透的血,说是产后大出血,没了。
他们还说,王有粮把母子两和哥哥埋葬在一起,说是要让一家三口团聚。
最后,他们不说了,只抬了一具被河水泡胀的尸体给她,让她把她丈夫埋了。
是她丈夫吗?她不敢看,是就是吧。
她同样把那具尸体埋在了那一家三口旁,现在是一家四口了。
她想,这应该是他所愿吧。
可到底是不甘心啊!她将她那天穿的那条满是鲜血的裤子一起下葬了。
裤子上面的血迹斑斑已经干了,又硬又黑。
自此,郭桃花成了一个寡妇,无儿无女,孤身一人的寡妇。
后来,她干脆放开自己,或者应该说成放纵更恰当,为着心中的一口气,也为了更好的活着。
可纵使一个人有太多太多的理由,或这或那的,但如果你的做法伤到了别人,尤其是无辜之人,那就是错的。
这些年,不知道多少家庭因她而闹不和,支离破碎;不知道多少女人因她而遭遇丈夫的冷遇和暴力;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她而更加吃不饱穿不暖……
明明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可终究,伤害女人的还是女人。
所以顾宇说她可悲又可恨,若是平时,他最多冷眼旁观,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各有各的艰难和不易。
但如果她要是想着去招惹他的小知青,那莫怪他不把她当女人看了。
他从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他只怜惜一个叫茶茶的女人。
郭寡妇看着顾宇追着那姜知青跑的舔狗样,远远传来姜知青一口一个的“顾同志”,一声连声的“哥哥”,她嗤之以鼻。
都是靠男人,谁比谁高尚?
深夜,郭寡妇家。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后,刘赖子自床头的裤兜里掏出三毛钱给郭寡妇递了过去。
“喏,给你的,刚才表现不错!”
郭寡妇伸手去接,却是有点嫌少了,不满足的道:“就这么点儿啊!这都不像刘哥你了!”
这男人是她所有姘头里出手还算大方的,那事儿上也不像王麻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倒也好伺候。
当然,要是技术再好点就好了,来来回回就一个动作,还是跟村里野狗那儿学的。
可惜这么多年的实战,愣是没摸索出其他技巧来。
“嘿!我说你这娘们,还嫌少了?不要就拿来!”
他这白天下地干活挣工分,晚上还得犁她这块地,钱票粮草都交代在她这儿了,竟然还不知足。
这女人,惯的她!
“死鬼!和你说笑呢还当真了!不给我给谁啊?你还养了其他的女人啊?”郭寡妇以玩笑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