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虚荣拜金男(二十七)(第2页)

 是他们太过没用,不能给虞藻准备心仪的礼物,此时此刻,他们更没有资格吃醋又或是吭声。

 权律深问:“还讨厌我吗?”

 虞藻弯着唇角:“不讨厌了。”

 “但是我的房间好大,我一个人住的话,有点害怕……”

 迟星格马上提议:“那要不,以后你抽一个人上来陪你睡觉?只是哄你睡觉、陪你睡觉,等你睡着了就走,绝对不会干别的事。”

 虞藻小脸纠结,他瞄了一眼众人,又看向叶时臻,却发现,叶时臻也是满脸期待。

 “那好吧……今天,今天就你吧。”他别别扭扭地指了下权律深。

 意料之中的答案。

 不过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权律深今天充分展现了他的财力与实力,纵使同样家境优越,可比起权律深而言,他们还差得远。

 老大哥叶时臻在此刻也没了特权,只能黯然神伤地退场。

 夜晚,他们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权律深在哄虞藻睡觉吗?是怎么哄的?

 权律深这种心机深重的男人,真的会遵守诺言吗?

 虞藻生得那么漂亮,乖乖巧巧躺在被窝里的样子,跟等丈夫上床的小妻子一样,人也乖乖的,说不定提早就已经暖好了被窝,等人靠近,还会用细细白白的手指捏起被子,邀请对方进来。

 权律深这种憋久了的老男人,看似正经,实际可能更是变态。房子隔音这么好,万一真的把虞藻欺负了,他们也听不见虞藻的求助。

 牙关被扣紧。

 他们也不想胡思乱想,虽然他们已经说好不能再互相嫉妒、互相耍心机,但怎么可能不嫉妒。

 那可是虞藻。

 香香的漂亮虞藻。

 能和虞藻钻一个被窝,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哪怕只是睡在床头看着,都足够回味很久了吧……

 但现实,并没有他们幻想的那么旖旎。

 虞藻选权律深,是因为权律深今天哄得他很开心,但是吧,真让权律深哄他睡觉,权律深又表现得很差劲。

 权律深并不会哄人。

 而虞藻又已经被惯坏了。

 他不满权律深的低级甜言蜜语,在被窝里滚了两圈,床虽然大,但也架不住他这么滚。没两下,他就钻进了权律深的怀里。

 怀抱里的小男生纤细柔软,迎面扑来的香都是柔软的、诱人的。他抬起粉扑扑的小脸,眉毛蹙着,唇角不满地往下撇了撇。

 “你一点都不会哄人。”

 “我下次不要选你了。”

 见过大风大浪,在任何大场面面前都面不改色的权律深,头一回有了手心出汗的焦灼感。

 他伸手摁着虞藻的后颈,不让虞藻走。

 虞藻就这么瞥着他,小脸粉扑扑的,眼睛很亮,里面装着他的面庞。

 权律深已经把能说的好话都说遍了,他自认他已经说了许多甜言蜜语,但虞藻觉得不够,怎么都不够,反而他越说,虞藻越不开心。

 他只能想另一个办法。

 “最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没有。”

 “真的没有吗?”

 权律深拿:“明天这个品牌的当季款都会送到家里,让你挑。”

 虞藻瞬间被哄好了,方才还闷闷不乐的小脸绽放笑颜,他抬起下巴尖儿:“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权律深:“那你下次还会选我吗?”

 这个就不是一回事儿了,虞藻哼哼着耍小性子道:“这个下次再说吧。”

 刚刚还说权律深最好的虞藻,翻脸又不认人了。

 权律深望着虞藻的面庞,突然推着虞藻的肩膀,将虞藻覆在身下。

 刹那,柔软的黑发朝后散乱开,凌乱地落在身下,因为天花板的灯光直射,虞藻下意识眯了眯眼睛,眼尾蒙着盈盈泪光,红润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着、朝外吐着气。

 睡衣是权律深亲手帮虞藻换上的,不过,因为虞藻并不老实,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扣子散开了一颗。

 本就宽松的领口朝一侧敞开,露出大片雪白无暇的肌肤,在强光的照射下,他的肌肤如般通透莹润,又像□□糖一般,看起来弹性极佳。

 虞藻竖着眉毛,又开始发脾气了:“权律深你干什么……啊呜!”

 他睁大眼睛,睫毛根部登时濡湿了。

 权律深居然咬他?!

 睫毛剧烈地抖了抖,虞藻又羞又恼,简直要气糊涂了。

 他就不该选权律深,他想起权律深幽闭恐惧症发作时,不住地抱着他蹭,像刚刚出生、需要母亲喂奶的小宝宝……可他又不是权律深的妈妈!

 虞藻的脾气发作,胆量随着吃饱变大了,他绷着小脸,很使劲地揪着权律深的头发,想把这颗乱咬人的脑袋推开。

 却怎么都推不开。

 反倒是他差点急哭了,发出委屈巴巴的呜咽。

 情急之下,虞藻不小心甩了权律深一耳光。虽不重,但足够刺激权律深,也让权律深咬得更重了。

 淡淡的浅粉色,逐渐变成诱人的嫣红。周围像沾了水的墨迹一般,晕开一圈。

 权律深头脑是真的有些不清楚了,但他又很清醒。

 虞藻真的养不熟。

 对他好了,虞藻就给出好脸色,一旦不合心意,又一脚把人踢开,过往的那些好也忘得干净。

 无情。

 但权律深又克制不住地想,反正他有的是钱,而且虞藻的那些小心愿,他并不是不能满足。

 花点小钱就能让虞藻开心,何乐而不为?他也很喜欢看到虞藻高兴的样子。

 只要他一直有钱,虞藻就能一直高兴。

 替换一下概念,虞藻喜欢他送的礼物,不就是喜欢他吗?

 想到这里,权律深的心情总算好转。待他缓缓抬起头,分开薄唇吐了一口气,虞藻总算重获自由。

 虞藻的皮肤白净通透,故而稍微有点色彩,都会变得十分明显。这也是为何他平时做贼心虚时都特别明显,他一有情绪就会上脸,根本藏不住心事。

 他一脸控诉地看着权律深。

 虞藻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咬人。

 他躲了半天,都没躲过去,反而把脸蛋弄得很红。当下,嫣红的、仿佛草莓的皮肤,随着他的啜泣,以及轻微受凉的哆嗦,在空中极有弹性地抖了抖,可见突然被咬的他,有多么无助与委屈。

 这不是权律深第一次咬他了。

 虞藻有点?

 0926好奇:【很痛吗?】

 虞藻吸了吸鼻子,很老实地回答:“不痛,但是有点痒……他是不是属狗的啊为什么那么喜欢咬人,还嘬嘬嘬的。”

 他不理解。

 灯光下,皮肤闪烁亮晶晶的光芒。

 只不过,在权律深眼里很可惜。

 左右明显大小不对称,因为右方没少被重点照顾。

 瞧着虞藻泪眼汪汪、又有点小迷糊的粉白脸蛋,权律深喉结微动,低下头,慢吻过虞藻眼尾的泪水。

 而虞藻还像没搞清楚状况,他以为权律深还要咬他,只能含糊不清地、带着颤音骂了句:“坏狗……”

 权律深都有些想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舔着虞藻的脸蛋,舌面舔舐小巧的、哆嗦的面庞,像野兽标记小动物一般,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算了,一直养。

 总会养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好,大家一起养,一家人就要好好生活(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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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权律深和叶时臻确定虞藻的位置后,连身上的正装都来不及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

 穿着黑色高定西装的他们,一前一后拦着虞藻,防止虞藻继续逃跑。皮肤白皙的他被夹在中间,就像奥利奥饼干里的夹心奶油,雪白可口。

 虞藻几乎被迫坐在沙发上,左右两边都坐了人,前方是茶几。他们人高腿长,哪怕坐着,腿也能阻挡离开的路。

 “为什么跑。”

 叶时臻都要疯了,他一直在找虞藻,却找不到。前所未有的心慌让他备受折磨,他不断反省自己,是不是他哪里做错了,不然虞藻为什么要跑。

 一定是他哪里做错了,才惹虞藻不开心,想要远离他。

 “在家里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跑?”

 叶时臻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他是真的想知道具体原因,后续改正。

 他说话时,弯腰低头,声线也压得十分柔和,生怕嗓音稍微大一些,就会吓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贝。

 可在虞藻耳中,这就是秋后算账、兴师问罪,四舍五入一下,他马上要像噩梦中那样挨打了。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虞藻的胆量触底反弹,怕到极致,也就不怕了。他索性破罐破摔,往沙发上一靠,一脸放弃挣扎的样子,嘴巴倒是凶得很,“你们别凶我!”

 叶时臻:“谁凶你了?”

 虞藻瞪着权律深。

 巴掌大的小脸,明明怕得双颊都起粉,眼中满是泪光,却强撑着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

 叶时臻被可爱到了,语气不由自主沾染了点笑意。他问:“他凶你了?”

 权律深也问:“我凶你了?”

 虞藻瞪得更用力了:“现在还在凶!”

 权律深沉默,反倒是叶时臻,没忍住被虞藻这样逗得有些想笑。

 叶时臻扶过虞藻的肩膀,很熟练地哄着:“那我们不理他了,他凶你了,我没有。”

 虞藻一视同仁:“你也有!”

 叶时臻哑了哑,他怎么不知道他凶虞藻了?

 可瞧着虞藻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倒真像受了欺负。

 不管事实如何,虞藻觉得委屈了是既定事实,那有没有凶,也变得不重要了。叶时臻第一时间道歉,反省自己的行为,再保证接下来绝对不会再犯。

 虞藻的脸色总算缓和许些。

 不过,轻飘飘的眼神充满明示,直往权律深身上瞄。

 权律深还没道歉呢。

 这话也只敢放心里想想,虞藻敢对叶时臻发脾气,那是因为叶时臻一直顺着他,权律深毕竟是个反派,在原文中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权律深没说话,也没辩驳,而是去玄关附近拿了个袋子,虞藻进门时不小心踢到的那个。

 袋子表面是橙色的,很大,里面似乎装了不少东西。权律深提着袋子坐在沙发上,袋子也搁在茶几,没有后续的动作。

 虞藻压不住好奇,小脑袋很克制地往前倾了倾,没看到里面是什么。他问:“这是什么?”

 权律深:“你看看就知道了。”

 虞藻狐疑地看着权律深,总觉得袋子里不会有什么好东西,不会是用来惩罚他的道具吧?但最终,还是架不住好奇心,挪着屁股坐在沙发边上,打开了袋子。

 里面装满了零食。

 有些零食,是他上次在权律深办公室,说过很好吃的。

 虞藻有些欣喜,迫不及待拆开一个桶装巧克力的盖子,手刚刚伸进去,愣了愣。

 里面是一朵小玫瑰。

 虞藻怔怔看向权律深,权律深依旧一言不发,神色与仪态都与过往一样,完美到挑不出错误。

 但只有权律深自己知道,他的心跳频率早就错了轨道。

 “怎么是玫瑰花……”

 虞藻小声嘀咕着,看似抱怨,唇角却很诚实地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然而,他的笑意很快就收起,被诧异取代。

 玫瑰花拿出来后,底端带着一条链子,再下方连接一个小盒子,虞藻拆开后一瞧,是一条项链。

 项链镶满钻石,中央是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鲜艳的色彩瞬间吸引走虞藻的全部注意力。色泽纯粹,干净透净,一看就价值不菲。

 红宝石的光芒映在虞藻的面庞,将这张本就精致的脸蛋衬得闪闪发亮,如悬挂在夜空的一捧明月。嘴唇因惊喜而微微张开,眼睛亮得出奇。

 “这,这是什么呀!”

 虞藻明明知道是什么,却还要侧身问着权律深。

 权律深:“给你的礼物。”

 虞藻试探着问:“你不是要打我吗?怎么还给我礼物……”

 权律深:“收了礼物再打你。”

 虞藻眉尖蹙起,往沙发上一靠,绷紧着小脸说:“那我不要了。”

 说不要,但又舍不得丢,细细白白的手指捏紧刚收到的礼物,爱不释手的样子,可见有多么喜欢。

 他纠结片刻,忍不住凑到权律深身边,讨价还价道,“不能不打我吗?”

 权律深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乌黑明亮的眼睛,小巧挺翘的粉嫩鼻尖,唇线也完美得无可挑剔。他说:“不能。”

 虞藻:“为什么?”

 权律深:“因为你笨。”

 虞藻生气地坐回原地,发誓绝对不要再理权律深,一旁的叶时臻趁虚而入,熟练地哄虞藻。

 过了几秒,他又为自己辩驳:“我只是偶尔笨,大部分时间还是很聪明的。”

 “是吗?”权律深静静地看向虞藻,“那你觉得,你被其他人抓到之后,会怎么样?”

 虞藻的眉目又垂下来了,他闷闷道:“会打我。”

 “怎么打?”

 “不知道,反正就是很过分地打。”

 “为什么?”权律深说,“因为你是小坏蛋?”

 虞藻没有反驳。

 权律深自言自语般道:“还说自己不笨。”

 因为笨,所以总是曲解他的意思。

 因为笨,总是看不出别人对他的心思。明明所有人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他还以为自己很坏,做着自以为是的惩罚。

 其实是奖励。

 虞藻真的很笨。

 但也,真的没有办法让人不去喜欢。

 ……

 虞藻把所有礼物都拆开了。

 袋子看似装满零食,其实打开包装盒后,里面都有不一样的礼物,拆到最后,虞藻还拆出了跑车的钥匙!

 虽然虞藻没有驾照,有车也开不了,但并不妨碍他高兴。

 看着虞藻因开心而红润的面庞,叶时臻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你觉得我们来找你,是因为要来打你?”

 现在虞藻高兴,基本有问必答,他点头:“嗯。”

 又很凶地竖起眉毛,“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叶时臻说:“我知道,所以我们这次来,是给你道歉的。”

 道歉?

 他们千里迢迢来抓人,搞得这么吓人,他都以为世界末日要来了,结果他们是来给他道歉的?

 虞藻愣了愣。

 他们认真的?他谨慎地观察,确定叶时臻不是骗他的,他得寸进尺道:“那你们道,我才不要原谅你们。”

 虞藻以为叶时臻只是开开玩笑。

 又或者是,道歉的人也就叶时臻和权律深两个人。

 直到又来了四个人,本就不大的客厅被填得满满当当、极具有压迫感,虞藻这才露出惊讶的神色,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六个人。

 虞藻租的一室一厅,客厅很小,沙发与茶几一放,基本没什么空间。

 虞藻不由有些恍神,总觉得自己进了什么奇奇怪怪的ktv包厢。

 这一排男人站在眼前,个个身高一米九多,宽肩窄腰、风格众多,样貌也各有千秋。期待又渴望的眼神,好像求老板点单的男模。

 他们抽签决定道歉顺序。

 第一个是迟星格。在一众羡慕嫉妒的目光中,他光荣又自豪地往前一步,年轻俊美的面庞满是桀骜。

 不过帅不过三秒,“扑通”一声,他跪在沙发边上、抱着虞藻的小腿,跟知错了似的,诚恳地道歉:“藻藻,我再也不缠着你跟我亲嘴了。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是一块手表。”

 在一众几乎能喷火的目光中,迟星格的脸虔诚地贴了上去,雪白无瑕的肌肤,与暗一个色号的脸形成鲜明色差。他喉结滚动,神色痛苦隐忍,好不容易才憋住幸福的笑意,“对不起藻藻,我以后再也不提亲嘴的事了,我们柏拉图也可以……”

 虞藻跟选妃的小皇帝似的坐在沙发主位,被多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脸蛋都烧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