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二十七)(第3页)

 封景哑了哑。

 虞藻的老公只有一个,不管是谁做的,他只能应下。

 他不敢打破这场平衡。

 其实虞藻也不确定,昨晚究竟有没有亲嘴。

 不过应该没亲,他的嘴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更不觉黏腻湿滑。

 舌根也没有酸涩发胀感。

 可不就是没亲过?

 他这么娇气,若是被含过唇吃过舌,早就一副模糊不清的糟糕样儿,估计第二天睡醒还迷迷瞪瞪的,吐出一截小舌头,泪眼汪汪地说舌头酸。

 哪有现在这般神气十足?

 “陈迟”的沉默,让虞藻的小性子蠢蠢欲动。

 他又想欺负人了。语气凶巴巴,故意歪曲事实,“我一直说不要亲,你还亲,真的很讨厌。”

 一截舌头,从饱满唇缝间探出。

 嫣红、湿润,在阳光下蒙着潋滟水光。

 灵动双目闪烁熊熊火光,似是告状。

 封景喉结滚动,他刚要回答,身体主动权被抢。

 霍斯言低声问:“亲得不舒服吗?”

 虞藻:“当然不喜欢!”

 他急忙把舌头缩回去,生怕对方亲上来。他警惕地捂住嘴巴,“黏糊糊的,都是口水,谁会喜欢?”

 每次接吻,他的嘴巴、唇周都被搞湿。

 擦都擦不干净。

 虞藻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喜欢亲他的嘴。

 有什么好亲的?

 水光蒙蒙的眼尾,裹挟几分凶气瞪来。

 霍斯言心中意动,大掌仍旧保持扣在肩头的动作,轻轻一转。

 他们面对面相望。

 “为什么不舒服?”霍斯言似很困惑,“我每次都很舒服。”

 他又紧盯虞藻的唇,哑声喊,“小藻。”

 “既然不舒服,我们再试试好不好?”他低头的幅度更大,滚烫的吐息似绵绵细雨、带着潮气落下,“总有一种吻法,会让你舒服

 () 。”

 虞藻尚未反应过来(),捂住嘴巴的手被捉住拿下。

 黑影渐渐覆来?()_[((),他的视野如同被阴云笼罩、又似猛兽逐渐靠近,将他一点点圈入阴影之中。

 霍斯言挨着虞藻的唇瓣,贴上去,缓慢地磨了磨。

 随风漾开的发丝如细细密密的海藻,将他的心思点点缠绕。

 这个吻浅尝即止。

 唇瓣刚一分离,虞藻急忙抄过桌上丝帕,捂住嘴巴。

 霍斯言也不介意,而是隔着薄薄一层丝帕,含吻住他的唇。

 粗糙舌面耐心又细致地舔舐丝帕,轻薄丝帕被唾液浸润,湿哒哒地黏在虞藻的唇瓣,舌尖轻轻一抵,湿黏的丝帕便被推进唇缝,隐约透出嫣红肉色。

 虞藻小脸惊慌,怎么、怎么突然亲起嘴来了?

 他急忙偏头躲避,后退半步,却因走得着急,不小心被足边的耶耶绊倒。

 长臂一伸,将他拉进怀里。

 二人一起滚进花丛之间。

 霍斯言始终护着虞藻的后背,生怕宝贝儿似的他磕到什么东西,反倒惹来自己心疼。

 有霍斯言做肉垫,虞藻疼倒是不疼,不过光/裸的腿肉,被茂密生长的鲜花嫩叶,扎得有些痒。

 手中丝帕悄然落在一侧,虞藻偏头去瞧、伸手去够。

 却怎么都拿不到。

 身上高大身躯缓缓覆来,伴随浓烈的、难以忽视的热度。

 虞藻下意识抬起手臂,挡在胸前,试图格挡开二人的距离。

 薄如蝉翼的袖子自然滑落下来,几乎卷到肩头,露出浑圆而白皙的臂膀。

 粉白双膝紧紧蹭着,又曲起一条膝盖、顶着对方,不让对方靠近。

 别墅花园风景正好,红花绿叶在盛夏微风中轻轻摇曳,而虞藻躺在一片缤纷花海之中,皮肤细若白瓷、嫩似豆腐。

 眼尾的点点水光,如嫩叶枝头的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美得不似真人。

 然而被迷倒的不止是人类,还有从远方而来的蝴蝶,它们在他周围翩翩起舞,似乎因他的美丽而迷失方向。

 霍斯言慢慢低头,动作极轻且珍重,吻了吻虞藻的面颊。

 他也记得护住虞藻的眼睛。

 取过一圈干净的纱布,细细地将眼睛周围缠上。

 隔着纱布,霍斯言吻了吻他的眼睛。

 “小藻,好漂亮。”

 虞藻躺在花海之中,饱满红润的唇微微张开、闪烁水光潋滟的光泽。

 眼睛周围缠绕一圈素色纱布,羸弱又惹人怜爱。

 虞藻同对方注视片刻,察觉到对方没有低头吻他的举动,才悄悄松了口气。

 现在是午睡时间,若是和对方接上吻,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他可不想牺牲他的午睡时间。

 抵在胸前的手臂刚松懈下来,虞藻刚欲张唇说话,便被含住唇瓣,吃了嘴巴。

 湿漉漉的触感在唇瓣

 () 周围徘徊,细嫩柔软的唇肉被仔细碾磨。

 虞藻“唔”了一声,伸手要推,却被抓住手腕。

 随后一起格挡在二人之间。

 亲密的举动,不像阻止,更像用掌心感受彼此的心跳。

 虞藻睁大眼睛,这种感觉实在怪异,他下意识后退,却被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手指。

 他皮肤嫩、又怕痒,当下被挠得直喘气,接连发出怪异的气音。

 “痒……唔嗯!”虞藻刚要呵斥挠他痒痒的罪魁祸首,分开的唇瓣一瞬被攻陷。

 长舌抵开虞藻的唇缝,霍斯言磨他的唇、嘬他的舌根,舔他嘴巴里的软肉。

 虞藻被亲得呜呜直叫,多余的口水顺着唇角流了一下巴,却被对方兴奋地舔/舐、吞/吃,仿佛这是极其可口的美味佳肴,不容一点儿浪费。

 “不要……”

 后脑在花丛间磨,虞藻呜咽不止,被亲得摇头晃脑。

 昨夜下了场雨,花海遍布潮气,现在的他嘴巴是热的、湿的,身后的花海也是。

 他湿透了。

 白腻如玉的肌肤蒸起一层粉红,分不清是被晒的、还是亲的。

 虞藻被亲得头发散乱、乌发湿粘粘地黏在鬓边,他有点儿喘不上气,然而男人一直堵着他的唇亲,不给他呼吸的机会。

 面颊一片绯色、喉间的鼻音破碎,眼睛还被蒙住,吻出黏腻缠绵的水声。

 “唔呀……”虞藻的手被握住,后腰又被另一只大掌扣住。这让他的小腹不得已贴近对方的腹部,被迫弓起柔韧纤细的腰身,同样也让这个吻送得更深。

 “呜呜……不要……”虞藻泣音不止,似乎有点崩溃,“不要亲得这么里面唔……”

 因为过于亲密的吻,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一点空隙。封景有点儿凶,又十分青涩,他问:“我昨天是这样亲你的吗?”

 “没、没有……”虞藻满脸通红,蹬了蹬腿,却被无情镇压。

 身体主动权又被切换。

 他用牙尖磨了磨虞藻那有些发肿的唇珠,哑声问:“我有这样咬你吗?”

 “呜呜……”虞藻答不上来。

 他们昨夜没亲过,子虚乌有的事,却因虞藻一时口舌之快,害嘴巴受了苦。

 被吻到几乎窒息的他,浑身抖个不停,白皙软嫩的脚趾因呼吸不上来而蜷缩、猛猛地颤,压倒一旁名贵的花朵。

 虞藻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偏开头、大口大口喘息,又被捏住下巴,转了过来。

 阳光下,一滴涎水从唇角滑落,成为花海的滋养,散发清香。

 分不清究竟是花香,还是他身上的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