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四)(第3页)

    这双眼睛极其干净漂亮,无辜且纯然地看向他,缓慢眨眼时,睫毛小幅度扇动。

    掀起的风微小,却让他的体温极速升温。

    他喉结滑动,还有这香

    男人哑声问“你身上藏了什么”

    “什么”虞藻迷茫歪头。

    “谁派你来的”近乎严苛的质问。

    虞藻担心他的目的被发现,忙摇摇脑袋,一脸心虚道“无人派我来,我只是路过”

    撒谎。

    又好像没撒谎。

    男人原以为这是哪个党派来的,想趁他发病时取他性命,又或是要挟他,总之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可谁知,对方只知道睁着双漂亮的眼睛,所有坏心思都写在眉眼间。

    不需要猜,也能瞧见脑瓜里翻涌的坏水。

    若有人想夺他性命、又或是布下天罗地网,找这样一个不太聪明的笨蛋,岂不是会坏了大计

    由此可见,此人应当不是谁派来的细作,而是自发地来寻他。

    也许是为了荣华富贵,准备使一番美人计,没想到歪打正着,正好遇到怪病发作的他,便编造谎言,准备挟恩图报。

    大脑高速运转,身体却疲乏难耐,皮肤下宛若有万千虫蚁啃噬,带来钻心的瘙痒。

    他并非没有定力之人。以往也有人想给他送人,但他送一个杀一个,此后

    无人再敢送。

    可这个人

    人笨,身上香,一双眼睛更是漂亮。

    对对方的靠近,他没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既只求荣华富贵,那他也不是给不起。

    男人遽然抓住虞藻的手腕,细腻顺滑的触感,让男人的喘息更重“小大夫,我可能等不到你师傅来了。”

    虞藻呆了,那怎么办

    细瘦手腕被男人紧紧握住,他挣脱不得,更不敢轻举妄动,只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语气讷讷,“我、我还是去找我师傅,让他帮你医治吧”

    “我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若小大夫你能将我治好,我必会还你恩情。”

    湿热灼人的指腹,若有若无地蹭了蹭细腻的手腕,见少年眼睛发亮、似被打动,男人才哑声说完后半句话,“小大夫,你救救我吧。”

    虞藻一口答应“那、那好吧”

    燕清远可是主角团中重要一员,他有惊世才能,有他相助,虞藻之后造反必定如虎添翼。

    虞藻忙不迭伸着明媚灿烂的脸“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面纱后的唇瓣张张合合,溢出丝丝缕缕的浓香。

    男人血液沸腾涌动,眼尾燃起一抹猩红。再度睁开眼时候,眼底翻滚着漆黑的潮欲。

    虞藻刚要问0926能不能用积分兑换点药品,就见床榻上的男人,不轻不重地蹭了蹭他的手背,又道。

    “那就劳烦小大夫,先坐上来吧。”

    坐上来

    虞藻迷茫了一瞬。

    昏黄烛火下,躺在榻上的男人面容邪肆俊美,发冠微微散乱,显得狂放不羁。

    猩红直白的眼睛如兽类般,直直攫住虞藻的脸。

    虞藻被看得瑟缩了一瞬。

    得意高涨的情绪稍稍减退,他低头小小声说“那、那公子,你等我片刻。”

    虞藻暂时将手抽走,掌心中的绵软触感消失,男人情绪躁动不安、胸腔更似困了一匹横冲直撞的凶兽,叫嚣此刻不满。

    虞藻背对床榻、弯下腰身,绫罗锦袍贴身勾勒出曼妙曲线,腰身纤细、好似一掌可握,将下方弧度对比得愈发惹眼。

    男人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不管这是谁派来的人,又是何目的,图他的财或是权,他都不在乎了。

    虞藻极爱干净,上榻定要褪去鞋袜,不过这不是自己的床,他只褪了鞋。

    他一偏头,对上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睛。男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他道“小大夫,坐过来罢。”

    虞藻点点头,慢吞吞地屈膝上床,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一双腿曲折跪坐,白足被罗袜包裹,脚型精致可人,比寻常男子的都要小。

    看起来很适合放在掌心把玩。

    虞藻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稍微错开目光,无意识地扭了扭屁股,缓解此刻的窘迫。

    他在北凉的人际交往简单,

    除了兄长,鲜少同人亲近。

    上次这个姿势,还是在骑马。

    可这是骑的是人还是一个陌生人。

    他不免感到怪异。

    因虞藻方才的举动,男人喉间发出一道类似餍足的喟叹。

    大掌缓缓扶上纤细的腰身,声线嘶哑“怎么不继续了”

    “什、什么”虞藻忽的感受到一阵烙铁般的触感,正对他蓄势勃发。他略有错愕,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

    男人神色平静,仿佛拥有这般亢奋热度的不是他。

    他缓缓坐起身,转为靠在软垫上,这也让虞藻坐得更上,二人的距离也更加相近。

    方才动作间,虞藻的领口不小心散开许些,男人便抬起手臂,养尊处优的手直接挑开了交叠的领口。

    部分锁骨与雪白肌肤直往眼底撞,如一抹火焰点燃了他的视线。

    少年身段窈窕,软绵绵一片,隔着薄薄衣料传递而来,似乎染着少年身上的体温,与浓稠的香气。

    “小大夫不是要帮我治病吗”

    男人沉醉地嗅着小大夫身上的香,“既我中了情毒,那么情毒发作后,又该如何医治”

    虞藻刚要回话,腰身忽的被轻轻掐了一把,他皮肤细嫩,又敏感怕痒,被这么一掐,当即呜咽一声、软了骨头。

    身子软趴趴地伏在男人胸膛,双手也不自觉攀上男人的脖颈。

    温热的面颊贴上滚烫的脖颈,过于炙热的温度,让虞藻怔了一瞬。

    肌肤相亲带来的美妙体验,让男人的喘息声更重,他扶着少年的腰身,哑声问“有什么喜欢的吗”

    虞藻呆呆愣愣抬起面庞“什么”

    男人无声叹了口气,怎生得如此迟钝

    都这时候了,也不知道提些要求,为自己寻得一些利益好处。

    罢了,该给的,他一项不会缺。他的人,就该拥有最好的。

    随着抬头的举动,面纱自然撩起一些,下摆似云端更似轻羽拂过男人的眉眼,落在他的鼻梁。

    他们的下半张脸一起掩于面纱之下。

    虞藻后知后觉地回答“情毒,是、是要用药的”

    “可这里没有药。”

    “那我去找大夫”

    虞藻匆忙要起身,却被极轻地揉了揉腰身。

    他再度化成一滩软绵绵的水,趴在男人的身上,水灵灵的眼眸愈发湿润,濡湿的睫毛胡乱翘起,眼神分明是控诉与委屈的。

    男人若有若无地摩挲虞藻的腰侧,见他面庞浮起大片红潮,轻轻地笑了“你莫不是忘了,你就是大夫”

    “小大夫,你帮帮我吧。”

    手掌抚至细嫩的后颈,轻轻往下一压。男人仰起头,似是要接他的唇,然而他们的唇瓣始终隔了毫厘之差。

    轻盈透明的薄纱下,彼此的吐息热气交缠,少年还是呆呆愣愣的、一动也不敢动,只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

    “嗯”

    虞藻哪敢说话。

    他努力运转小脑瓜,讷讷地想没人说过还有这样的剧情呀

    帮燕清远解药,也不是不行。

    若是用他本人帮忙解药,恩情是否会更深

    但、但这牺牲会不会太大了呀

    小脸苦恼又纠结,虞藻正摇摆不定,后颈的大掌忽的一用劲,将他往下轻轻摁了摁。

    面纱之上,少年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睁圆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与凶光毕露、宛若饿狼的眼睛对上。面纱之下,他们唇瓣火热相磨、唇齿交融。

    唇肉被叼着磨含,湿滑的粗舌卷着舌根吸吮,牵出黏腻缠绵的水声。

    这个吻又急又深,带着青涩的莽撞意味。

    虞藻的口腔被横冲直撞、捣得不断喷出甜水,他伏趴在男人身上,呜呜哼哼乱叫一气,面颊浮起难耐的红晕,又被叼住舌尖送入一个极深的吻。

    晶亮涎水不断从唇角溢出,唇周与鼻尖皆被吃得湿淋淋,舌根发酸发麻、涨得有些发涩。

    好几下,他被亲得从男人身上滑落下去,又被掐着腰身抱回胸膛,继续被含着嘴巴吃。

    “呜呜”

    能溢出来的只有破碎哭吟,虞藻被亲得意乱情迷,浑身像化成一滩软绵绵的水,任由男人卷着他的舌头吃。大片薄粉飘上肌肤,浮在雪白的皮肉上,宛若朵朵艳丽绮丽的海棠花。

    面纱被顶得不断晃动、洇湿,虞藻无助地呜咽,受不住剧烈索吻而不断大张想要呼吸的唇,却被用力含住堵住,搅得汁水飞溅。

    虞藻崩溃地哭叫,像一只弱小的小动物,拼命蜷缩着自己。

    双腿在男人的腿上乱蹬,双手抵在精壮胸膛、努力往外推,却怎么都推不开,最终只能在男人脖颈间乱挠,抓出道道鲜红刺目的指甲印。

    一张绮丽明艳的小脸挂着泪,可怜又惹人爱,锦袍下摆上卷,露出落雪一般的纤细小腿。

    小腿肚绷紧了颤颤,连后膝弯都是透着春色的红。

    男人见到这一幕,竟愈发燥热。

    软绵绵的手不断推着他、挠着他,却根本没有作用,反而让他愈发亢奋,屡次失控没控制住力道,不住地往舌根处吸舔。

    双手捧着这张脸蛋,男人仰着头继续吻他,跟怎么都吻不够似的,吃他嘴里源源分泌的甜水。

    “停停”

    “啪”十足响亮的一耳光。

    虞藻狠狠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使出了浑身力气。

    待他嘴巴终于得了自由,他抓住间隙,一路连滚带爬、连口水都来不及擦,赶紧翻身下床,逃之夭夭。

    鞋子都忘了穿,径直朝门外跑

    还真让他跑走了。

    男人胸腔涌动、气息复杂,唇齿间的美妙滋味残存,让他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少年的唇齿鲜嫩可口,好似上好的琼浆玉露,只是一口,便无法停止,只求渴望更多。

    男人抬手蒙住自己的眼,调整呼吸。

    脸上仍旧火辣辣得烧,那是少年拼劲全力的一耳光,他挨得不冤枉。

    那般狼吞虎咽、风度全无,好似街头没开过荤的疯狗。

    的确该打。

    须臾过后,男人缓缓坐起身。

    一阵风过,烛火猛地旺盛起来,熊熊火焰摇曳不定,照得他俊容阴郁邪肆,如同索命罗刹。

    男人抬起指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眉心,面庞犹存病态的潮红,不过呼吸已然恢复如初。

    再次睁开眼,深邃眉骨下的眼眸似化不开的墨深沉幽远。

    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几声,节奏诡谲。

    不多时,一个黑影如鬼魅掠过,继而单膝点地,俯首跪在地上。

    一袭黑衣,腰佩银剑。

    他恭敬且铿锵,掷地有声地喊“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