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永昌侯认输


“求饶?!求什么饶!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向那个毒妇求饶!”

永昌侯双手紧紧握拳,血色上涌,声如雷鸣,好似被激怒的野兽。

吓得绿小柔和红小小缩在角落,里不敢再言语。

放下这句狠话,永昌侯冲狱卒使了个眼色。

狱卒靠近。

“去给我寻份纸和笔来,我要给我夫人写封家信。”

狱卒,红小小和绿小柔齐齐翻个大白眼。

还真当永昌侯是多硬的骨头,原来只是嘴硬罢了。

狱卒也巴不得早点把这三尊大佛送走,这牢里是真的住不下这么些人了!

于是,他的速度麻溜的很。

永城侯把洁白的纸张摊在木板床上,粗糙的大手捏着细长的毛笔,抓耳挠腮。

唉,这该如何下手?

永昌侯磕磕巴巴地念叨着,写一句想一句,还时不时打个冷战。

【至爱吾妻:

见字如面,展信舒颜。

长风点雪,古树号风。久慕芳范,未亲眉宇。

落笔行文时,虽料想千遍,多为慌乱无措,多为客套之言。

三生石上说因果,因缘流转。人生海海,山山而川,有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人两两相望,悲呛问苍天。

你我修的千年同船渡,才有今世的共枕眠。

我在佛前三叩首,唯愿鸳鸯交颈期千岁,琴瑟谐和愿百年!

光阴流转似河流湍急,此心如磐石无转移!】

似乎觉得这样写有些丢脸面,永昌侯在后面又添了一句。

【休逞一灵心,争甚闲言语,十一年间并枕时,没个牵情处。】

绿小柔偷瞄一眼书信,随即失笑。

这书信的前半段,表的是一腔忠心和痴情,仿的却是自己当年写给他的情书。

这最后的一段话,意思则是说夫人虽然心地灵慧,但放纵任性,容易听信闲言闲语,陷入无谓的纷争,抑制不住一时的感情,冲动行事。十一年来,两人相濡以沫,日夜厮守,同命运共患难,难道没有一两件能牵动情怀的物事吗?

这不就是又当又立吗?

也不知那位侯夫人看到这封书信时,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