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优先选取年轻健壮...(第2页)

 还“部分”员工,统共两个员工,这是在点她呢。

 她有话直说:“销售、维护客情关系,那是我们的工作职责,我没话说。但我就不明白,让我和老王一人养一盆花是为什么。”

 两盆都是蝴蝶兰,一盆是陈琮去阿喀察抱回来的,一盆是前两天特快寄过来的,两盆像是商量好的,都长得蔫巴、枝耷叶挂,看着命不久矣的丧气样。

 陈琮指不远处、角落里并排摆着的两盆:“没看见花盆上的字吗?静心又美丽,常笑少生气。”

 “我们是服务行业,服务行业讲究什么?对客耐心。这两盆花长得都不好,显然是需要关爱和呵护,但凡你们能把花养好了,心性得到熏陶,客情的维护和新客的开发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小宗服了他了,为什么养花都能被他上价值、纳入到“工作所需”?

 老王好脾气地点头:“老板说得对。”

 对个毛球,小宗咬牙:“那为什么突然要求我和老王练武?老王都六十多了

,他那身板,你就不怕他闪着腰?”

 陈琮平心静气:“我这也是为了店、为了你们着想。咱们做宝玉石生意,属于高危行业……”

 小宗想说:哪个劫匪吃饱了撑的来抢你这个小店……

 陈琮伸手下摁,示意她先听自己说:“万一遇到打劫、放火、蓄意破坏,你们会个三招两式的,是不是更能保护自己、保护门店,进一步的,也能保护好客人?再说了,我这是员工福利,我都说了,报名费我来出。老王年纪大了,可以选择舒缓的项目嘛,太极拳啊,推手啊什么的。”

 老王深以为然:“老板说得挺有道理的。”

 小宗连说两条,都被以柔克刚给克回来了,心里着实憋气:“那让我们去考红十字会急救证书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做生意的,本职做好了不就行了么?”

 陈琮说:“非也。”

 他又啜吸了一大口柠檬茶:“我这趟出去和同行交流,有不少心得感悟。咱们的店想做大做强,赚钱固然重要,但社会责任感不能丢,这是建立企业文化的第一步。再说了,我也得去考,又不是专门为难你们,你想想,学会了之后,多一门技能傍身,是不是受益无穷?”

 小宗没词儿了。

 老王也帮着劝她:“老板考虑得挺周到的,我这把年纪,确实总有个头痛脑热心脏抽抽,咱店里人要是会急救,那确实,挺有安全感。”

 小宗没好气:“话都让你们说了,行行行,养养呗,学学呗。”

 ……

 会议开得可谓成功,陈琮觉得自己效率挺高的。

 他吁了口气,调节靠背,往沙发里一躺,得意之余,又有点空落。

 顿了顿,他拿出手机看。

 没新信息,肖芥子也真是的,都不问问他到没到,万一他路上出点事,比如……高铁晚点什么的。

 他想了想,给她发了一条。

 ——我到家了,你呢?住下了吗?

 发完了,继续躺着,飞快转着手机,像上学时转笔、转筷子那样,想看看能不能转出点回音。

 肖芥子说,去的地方不一定有信号、接电话都困难,但不至于今晚上就生效吧。

 手机响了,有信息进来,陈琮精神一振,赶紧坐起来,点击查看。

 还是条语音。

 肖芥子在那头凶巴巴地说话:“别吵,染头发呢,染得手都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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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芥子运气不错,出租车司机给她联系了一辆拉货的大车,

 900块,

 包送到昆明,食宿自理,额外还要了200块钱的介绍费。

 这价格还算厚道,

 她很爽快地付了钱。

 大车司机姓周,

 是个粗壮的中年汉子,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他热个什么劲,穿着短袖在饭馆吃砂锅,衣服掀到胸口,腆着个大肚子,仿佛是要给肚皮散热。

 但这人倒是老实的,收了钱之后,主动给肖芥子看了身份证、工作证,以示自己是个正经人,还数落肖芥子:“你这种年轻漂亮的姑娘,就不应该随便坐黑车。也就是遇到我了,要是遇到个黑心烂肠的,指不定就……那什么了。”

 肖芥子心内“呵呵”了一声:要真遇到个黑心烂肠的,指不定谁“那什么”呢。

 这大货车只是行经长临河,周师傅吃完了饭,下午继续开车上路。

 肖芥子坐副驾,大货车轮胎大、车身高,坐在车里,视野跟平时很不一样,不过她看了会风景之后就腻了,拿出手机,在上头搜索地图。

 姜红烛让她去魇山、魇神庙。

 但问题在于,姜红烛只知道这个山名,说不出具体位置:她最早被“人石会”带过去,全程蒙着头脸,压根也没看到地标;被陈天海救出之后,在山脚下废弃的屋子里待了几天,并没有想起去问当地隶属哪个市县乡;再后来,被刻意灌醉,再睁眼已经被扔在扬金山一带了。

 所以,她

能提供给肖芥子的信息有限,只说是在云南,山上长满了树,山形看上去,像个抱膝而坐的人,以及山脚下有废弃的房子——那些房子太久没人住,被植被侵蚀得很厉害,以至于第一眼看上去,就是密林、藤蔓、灌木,要仔细辨认,才能看清那些植被背后,居然是曾经的家宅。

 这可怎么找啊,肖芥子头疼。

 搜了一轮,基本确认,云南的山名中,没有叫“魇山”的,她怀疑是不是建国后改了名字,还特意搜了一回“曾用名”,也没有找到任何记录。

 魇山,看来是个非官方的、土名。

 正搜着,网卡了,行车就是这样,总会在某些偏僻路段突然没了wifi信号。

 肖芥子有些烦躁,瞥眼看到脚底下有本破烂的《中国地图》,捡起来哗啦啦翻着看。

 周师傅注意到了:“你这是……要找什么地方?”

 他看她翻地图,跟别人那种乱翻解闷式的不同、像是在认真找什么。

 这话提醒了肖芥子:“周师傅,你常跑云南这条线吗,对那儿的山熟吗?”

 周师傅自信满满,要不是在开车,都能猛拍胸膛保证:“那当然,玉龙雪山、梅里雪山、高黎贡山,就没我没去过的。”

 “那‘魇山’呢,听过吗?”

 周师傅:“眼什么?眼睛山?”

 “不是,梦魇的那个魇,魇山。”

 周师傅没想到牛皮刚吹出去就被打脸了,独属于中年男人不服输的拧劲儿上过‘魇山’吗?做噩梦,那个梦魇的魇。”

 肖芥子往手机屏上瞥了一眼,心中暗喜:有门,群名叫“云贵川线大客群”,群里头足有三百多号人。

 她赶紧补了句:“说那山就是跟做梦有关,当地人做了噩梦、心里害怕,就会去拜山神。”

 帮人帮到底,周师傅又发了条语音:“做噩梦的山,跟梦有关系的,大家伙有印象吗?”

 过了会,陆续有人在群里回复,开大客的司机大概懒得打字,回的都是语音。周师傅开车不方便,肖芥子探身过去,帮着一条条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