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游戏(第3页)

更痛快的是,秦一隅竟然好奇到这种程度,这是超出他想象的,换做另一个人,恐怕他不会这样浪费时间、掏空心思去搜索。尽管一时间想不到秦一隅会提出什么要求,但南乙也没那么在乎,权当在玩大冒险。

“想要我做什么?说吧。

秦一隅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打量着他,片刻后伸出手,拽了一下他连帽卫衣的抽绳。

他沉声说:“把这件衣服脱了。

这个要求显然超出了南乙所认知的“大冒险”的范围,他怔了一秒。

秦一隅笑了笑,盯着他,用一脸无辜的表情问:“想反悔吗?”

“没有。”南乙扯住衣服下摆,抬手脱掉,扔到一边,将里面的黑色短袖扯平整,然后看向秦一隅。”可以了?”

“嗯。”秦一隅心满意足地抿开嘴角的笑意。他靠近了一些,伸手理了理南乙脱衣服弄乱的头发,指尖有意无意蹭过他的耳廓。“不打算把那天发生的事仔细交代一下吗?

距离拉近,呼吸声在黑暗中也变得格外清晰。

南乙清楚地感觉自己正在被一层层剥开,但他没有喊停。

“我是4号到的Laxx,之后就一直跟着他。”

南乙的声音很轻,冷静地叙述着,好像事不关己。

“但除了在雪场,其他地方都接近不了。期间也有很多人试图和他搭讪,都被拒绝了,整整一周下来,我一点收获都没有,一直到12号那天。下了大雪的第二天其实不适合滑雪,但我看他上了山,就跟过去了。“你疯了吗?”秦一隅打断了他,“他的水平可以和专业运动员扳手腕,都栽进去了,你呢,你学了多久,那是极限运动,你才16岁,不怕把命搭在那儿?”他最开始语气还算平静,可渐渐地忽然有些激动,听上去像在生气。

南乙不理解他为什么生气。看到他这么不

代价去跟踪一个

人,不应该觉得可怕才对吗?

“我很谨慎。

“你以为这是谨慎就可以避免的吗?”秦一隅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变得有些重了,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些掉进树井里的人发的内容,都差一点喘不过气,我知道大概率那个掉进去的是林逸青,否则他不会帮你,但....“但是什么?”南乙还是不懂。

秦一隅抬起头,“但我很怕是你。”

南乙愣了一秒。

他自己都没有想象过落入树井、被雪掩埋的场景,为什么秦一隅会有这样的想象。

他在怕什么,难道是觉得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他,会令他很有负担吗?

为了让他减轻这种感觉,南乙又说:“我想接近他,也不全是为了找你,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能有什么私心?”秦一隅故意拿话噎他,“难不成你喜欢他?”

南乙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比刚才的情绪还重了,于是他也不假思索道:“我喜欢他会跟你接吻?”这个反问句虽然语气不善,但给人的爽感不亚于一个想要减肥的人听到别人骂一句“你怎么瘦成这个死样子”。于是秦一隅脸上的笑都快憋不住了。

南乙不知道他又莫名其妙笑什么,但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秦一隅了,这人的脑内构造就是和常人不太一样。“还继续吗?”

“当然了。”

但在他开口提出第二个猜想之前,忽然靠近,捧住了南乙的脸,轻柔地啄了啄他的嘴唇。

南乙的胜负欲猛地作祟:“你都没猜,而且我说了不允许提接....

“这是我们日常的额度啊。”秦一隅眨了眨眼睛,显得很无辜,“我今天还一口没亲呢。”

南乙这时候才想起来他如今的身份。

这游戏还带插播广告的...

”好吧。”

秦一隅的手依旧捧着他的脸,贴得还是那么近,南乙被他逼在床头,仰着脸,躲也没处躲,全然一副承受的姿态。温热的气流自上而下淌下来,在他的皮肤上蔓延。黑暗的空间里,视野很不清晰,秦一隅的红色针织衫鲜明得像一团火。宿舍暖气开得太高,明明只穿了单薄的t恤,可南乙还是觉得热,连嗓子眼都干燥得发痒,好像有热气在往外涌。他的喉结动了动。

秦一隅轻笑了一声,亲密地拱了南乙的鼻梁-

一这是两人都能读懂的暗示,然后他低下头,贴着南乙张了嘴唇,气息已经先一步交缠。

南乙呼吸乱了,之前的许多次吻已经驯化了他。因此他几乎是本能地做出了接受这个吻的反应,自然而然地贴了上去,手也下意识握住了秦一隅的脖颈,掌心和纹身摩擦着。但这个亲吻并没有真正实现,秦一隅故意向后躲了躲,避开了,留南乙独自维持着

废吻的状态,还倒打一耙。

“想亲我?”

“这么禁不住逗啊,不是很厉害吗?自己一个人就敢跑去野滑......

没等他说完,南乙攥住他的衣领,直接用一个有些暴力的吻堵住了秦一隅那些教训人的话。舌尖刚缠上来,他就故意用犬齿咬了下去,只不过力道很轻,造不成实质性伤害。退出来时,南乙的嘴唇变得很红,月色下亮晶晶的,泛着薄薄的水光。

“这不是遂了你的愿吗?

他用手背擦了嘴唇,“你别高兴得晕过去了。”

谁知秦一隅真的直愣愣向后倒去,砰的倒在床上,还捂着心口。

南乙拿脚尖碰了碰他的手肘,“晕自己床上去。”

“我还没玩完呢。”秦一隅侧过身,一把抓住他的脚踝,“你今晚会输个精光。

南乙看了一眼自己薄薄的t恤衫,并不相信秦一隅能靠着这么一点信息全部猜透。

他盯上秦一隅贴身穿的针织衫,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好啊。”

“谁先输个精光,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