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反手练琴(第2页)

 “怎么了?”秦一隅拉了个椅子坐下,左脚脚踝搭在右腿膝盖上,手肘撑着手掌托腮,“不是秘密选人吗?”

 一旁的程澄开口:“是秘密没错,但是我们分析了一下。首先排除键盘,他们没有对应位置,不会选严霁,然后就是三大件儿了,鼓的话,小阳也好,芮游姐也好,机能和技术都不输给无落的鼓手,而且人气还高,选他俩很冒险。”

 芮游接过话茬:“贝斯就更别提了,尼克还好。”

 尼克忽地抬头,拧起眉头大叫:“我怎么就还好了!”

 同为队友的芮游略过了金毛的怒吼,“南乙和uka的贝斯可以说是cb的两座大山了,我不觉得许司会选他们俩单挑,胜算很低。”

 严霁点头,说:“感觉他们八成还是会选那个新吉他手殷律。”

 起码九成几率才对。秦一隅想。

 新加入的吉他手没有人气基础,又碰上这么好的曝光机会,不给他给谁。

 “那个殷律挺厉害的,我去查了一下他之前参赛的视频,技术确实没得说。”uka说,“他参加的好几个比赛我也去过,虽然不是同种乐器,但我很清楚选手之间的水平。”

 “虽然他很强,但我感觉他不会选一隅的。”尼克说,“论电吉他技术,cb里敢单挑一隅的没几个吧,更何况还有人气因素。”

 别的队倒是有附和的,恒刻四人一个比一个沉默。

 “万一人家就是想找强的下手呢?”倪迟笑着说。

 “你也很强啊,让他选你。”

 “哎哟稀奇啊,能听到小阳夸我,美滋滋。”

 南乙一言不发。殷律性格古怪,以他上次死缠烂打的劲儿了自己不比秦一隅差的话,如果就这样在心里对标了秦一隅,说不定真的会选他。

 

 想到这里,他甚至有些懊恼,当时要是搭理他敷衍一下,说不定他就没这个念想了。

 但那小子实在太奇怪了,昨天还通过大群加他,不通过还在大群里艾特他,问他为什么不理,导致南乙不得不加上好友,一会儿功夫这人就点赞了他仅剩的一条朋友圈,是他发的秦一隅在cb的涂鸦墙。

 他甚至还回了两条。

 [yl:好丑的猫。]

 [yl:我画得比他好看。]

 不知道哪儿来的胜负欲。

 就在南乙担心秦一隅被选择的时候,当事人早已和严霁用眼神接了头,一起悄没声儿离开了排练室。

 两人坐电梯到一层,在cb大楼门口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水,聊着不要紧的闲话,躲开了镜头,顶着北风溜达到空旷无人的园区。

 严霁这时候才切入正题:“你这几天忙什么呢?”

 “啊?”秦一隅晃着水瓶,“没忙什么啊。”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秦一隅画小狮子的化工园附近。

 严霁似乎懒得和他兜圈子了,直接抓起他的手,拉到眼前瞅了一眼,又递到秦一隅面前:“十根手指头个个都起泡了,还装?”

 秦一隅张口就来:“我吃手抓饭烫的。”

 一低头,刚好看见墙上秦一隅画的奇形怪状的狮子,严霁叹了口气,不再继续往前了。

 “一隅,重新练吉他是好事儿,干嘛要瞒着?再这么瞒下去,小乙可真就不高兴了。”

 秦一隅长长地舒了口气:“你可别告诉他,这是我给他的惊喜。”

 “惊喜?”严霁笑了一下,“你想给他弹吉他?给他写歌了?”

 “是我写的就好了。”秦一隅想,要是他自己的歌儿,也不会这么焦虑了。偏偏不是,又偏偏是对南乙那么重要的亲人,他想让他感动,又不想亵渎这份已故的亲情。

 吊儿郎当活了二十几年,他从没像现在这么郑重过。

 严霁看他这欲言又止的表情,没追问下去,只是盯着他那双手,发现垂着居然还在打颤。

 “你是不是练得太狠了?之前手伤得那么重,都弹不了琴了,现在这么高强度练,吃得消吗?”

 秦一隅两手插回口袋里:“严雨齐你真是,你比我亲爹还关心我。”

 “劳逸结合。”

 “知道了,冻死了回吧咱们。”秦一隅说着,又嘱咐他,“千万别告诉南乙,否则我直接跟迟之阳说你喜欢他,吓不死他。我可是真敢这么干。”

 “……这我知道。”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地消失在废弃的化工园。

 涂鸦墙的背后,一双穿着球鞋的脚迈出来。站了太久,腿都酸了。

 盯着墙上的涂鸦,拎着装有油漆喷瓶和颜料的小筐子,殷律眨了好几下眼,自言自语。

 “原来手受伤了。”

 他说着,又没什么感情地啧了一声。

 “怪不得画这么丑。”

 作者有话要说

 ———新备注小剧场————

 秦一隅的备注是吵架初夜时兴奋到睡不着的那个晚上换的:

 秦一隅os:换什么好呢,其实还是挺喜欢小狼崽儿这个备注的,这么可爱,但是我们刚在一起,应该换个新的备注庆祝一下啊

 连着想了十几个都不满意,结果收到严霁的wx:你俩去哪儿了?玻璃渣我替你们收了,还回不回了?

 一想到玻璃渣,秦一隅就想到南乙说的该死的“朋友”,一气之下把备注改成了[朋友]

 但放下手机看到老婆的睡脸,忍不住亲了好几下之后,心又软软的,于是改成了[男朋友]

 后来一想,这是不是太明显了,
 

被拍到了可能会挨骂,于是改成了[南朋友],并为此沾沾自喜。

 秦一隅:我真是个天才。

 南乙是在回来之后改的备注,因为知道了秦一隅的小名叫久久,一开始他直接改成了[久久]

 但后,让他别告诉其他人,这个小名只有他知道,南乙很是受用,并决定换掉这个备注,可他又是实在喜欢这个小名儿,于是用英文forever代替,两个forever太长,南乙干脆玩了个文字游戏

 4everx2=forever乘以二,而他和秦一隅刚好又是恒刻里的老4和老2(按年龄算),正好一头一尾藏进去

 改完之后南乙简直无法直视,隐藏了秦一隅的聊天框一个上午。

 因为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会浪费时间做这么幼稚这么蠢的事……

 听到这个问题,南乙开始忍笑。

 他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告诉秦一隅答案,毕竟“初吻”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被占便宜,更何况这家伙最近这两天还玩儿失踪,明显有事儿瞒着他。

 最重要的是,如果没凑齐五次梦游实录就给秦一隅,他死了都能气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好久没有梦游了,因此他也很久没偷偷录像。

 但今天,南乙在秦一隅来之前,特意架好了手机,万一录到了,明天就能直接把罪证打包发给他。

 “你猜。”南乙靠在床头,勾着唇角,没戴眼镜,因此稍稍眯起了那双亮而锐利的眼。

 秦一隅瘪了瘪嘴,一开口都藏不住阴阳怪气的劲儿:“我猜?我干脆给您来段儿数来宝得了呗,把cb所有参赛乐手都报一遍,念到初吻对象了劳您喊个停,行吗?”

 南乙笑了:“穷举是吧,行啊,试试。”

 别到时候报完一百多号人得不到结果,又开始念制作组名单。

 秦一隅见他这样云淡风轻,醋意大发,直接捏住南乙的下巴:“你还笑?到底哪个小畜生啊?”

 南乙还是笑:“骂得还挺脏。”

 秦一隅啧了一声:“我就骂了,怎么,还心疼上了?”

 南乙还认真点了两下头:“说实话是有点儿心疼。”

 话音刚落,他就被秦一隅压着肩膀亲了下去。像是想拼命把所谓“初吻”留下的印记都覆盖似的,这个吻既深又用力,令南乙发觉原来这人之前的吻都是留有余地的,发起狠来居然像是要吃掉他似的,抓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接受。

 奇怪的是,南乙竟然很喜欢,像野兽一样互相啃噬、撕咬,用最柔软的剑侵略彼此最弱势的领地。在粗喘里秦一隅把他吃了,他也尝到一颗带着淡淡血腥味儿的橙子。

 恋恋不舍地分开后,秦一隅舔了他的下巴和嘴角,抵着他额头,吸入他温热的气息,又蹭了蹭他鼻尖,用气声叫他:“小渣男。”

 一个做梦都能把别人初吻拿走的人,在这儿叫受害者“渣男”,还真是符合秦一隅倒打一耙的一贯作风。

 南乙伸出两手,勾住他脖子,没什么表情,轻声说:“谁渣了,那时候我们还没谈吧?”

 本来应该生气的,可秦一隅竟然被他这幅样子勾得起了反应,本来就是刚开荤的毛头小子,要不是为了练琴,恨不得24小时腻着。

 生理心理的双重惦念被妒火一燎,理智瞬间决堤,于是真的不管不顾,低下头去,用牙齿解开了南乙睡衣的纽扣。

 “别把我扣子咬掉了……”

 “掉了就敞着穿,反正都是要勾引我的。”

 “你挺会扣帽子的……”

 解开三颗,秦一隅顺道叼住别的地方咬了咬,听到南乙吸气的声音,愈发来劲,左手探进去摁他的小腹。

 “我会的可不止这些。”

 

 喘着气,南乙忽然想起什么,想推开他。

 “今天不行,快起开。”

 “怎么不行?这档子事儿还得翻日历挑个吉日才行吗?”

 “不是……”

 我手机录着呢。

 这话说出来也不像话,到时候他又要纠缠,南乙只能硬着头皮任由他继续。

 房间里暖气开得足,空气干燥,火星子一点就炸。可气的是宿舍里没套,打从雪场回来他也没顾得上准备那些东西,临了了没得用,又不想就这么放过南乙。

 于是秦一隅就变着法儿折腾他,而南乙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主,较着劲似的,两人在调情方面都是天赋型选手,彼此磋磨更是得心应手,耗着耗着就磨到凌晨两点。

 之前胯骨上的淤青还没好全,秦一隅这次又用力掐上去。

 “你吃什么飞醋?疼。”南乙想推他手又不敢用力。

 “就我爱吃醋吗?”秦一隅叼起他胸前自己的拨片,手上放轻了些,但其他地方一点没收敛,“你没吃过?我都想不通你为什么吃许司的醋。”

 一提这名字南乙直接顶了膝盖,但秦一隅预判到了,抓住他两条腿重新并好。

 “你真下狠手啊,弄废了你哭都来不及。”

 “废了我上你。”南乙冷脸说。

 “你!”秦一隅差点儿被他气死,看他这倔样儿,又低头去亲他嘴,“别咬嘴唇……”

 “我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以前什么都没发生,以后更不可能了。”

 南乙压抑着喘息,冷哼一声:“没关系都给你写歌?”

 他最后一个字被撞得变了音调,本来是发难,现在听起来反倒像撒娇。

 写歌?

 秦一隅压根不知道他说的什么,离队后他再也没点开过无序角落的任何相关信息,更别说听歌了。

 黏糊的时候他也不想说这些不相干的人,只想对着南乙撒娇卖乖。

 “那你也给我写歌嘛。”

 南乙不应,他便一直撒娇,一边亲一边求,喘着气求,听着越来越不像话,动静也大,南乙怕被听到,只能用吻堵住他的嘴。

 单人床在两个交叠的重量里深深向下凹陷,变成滚烫又胶着的一小片海。在热浪里被翻来覆去,意识所剩无几时,南乙竟然认真地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写歌?

 很简单啊,随手就能写。

 可写歌的对象换成秦一隅,却又好像变成一道难题了。

 一个麻烦的撒娇鬼,一个可爱的大祸害。

 一首歌怎么写得完。

 到后来,秦一隅从床的另一端起身过来,捞起浑身汗津津的小狼崽子,故意张开嘴弄他脸上。

 仰着头吸气的南乙难得地骂了句脏话:“操……”

 “脏死了。”他甚至没力气给自己擦。

 秦一隅盯着他这副样子,头发汗湿了贴在脸和泛红的脖子上,骂人都性感得要命。

 “早脏了,还差这点儿?”说完,他把人打横抱起来。

 “干嘛?”南乙实在没力气了。

 “给我们爱干净的宝宝洗澡澡。”

 “……你真的应该检查检查脑子。”

 “先检查检查宝宝的大腿根吧。”

 南乙这一刻差点儿脱口而出发小的口头禅。

 在浴室厮混了半天,秦一隅总算舍得把人给抱出来了。

 “你看,一个卧室有两张床的优势这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南乙已经彻底断电,不想搭理他,连那个录像的手机都不想管了,往秦一隅怀里一靠,只想睡觉。

 “明天给我洗床单。”

 “好啊。”秦一隅轻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