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言出法随(第2页)

[居然还是九个不同的单词……跟着奶油老师学英语(bushi),接着lz的斗胆分析一下,之前9个是负面色彩的,但是结束之后的单词都是正面的,而且根据那段影片,这几个词都是用来describe他自己的,所以是爱上之后发生的变化吗?唯一不变的就是首字母还是藏头,还是lionheart,太爱了…………]

[t开头的词儿那么多,ny偏偏选了timeless,还有前面的“永久颂吟:别离我而去”]

[一想到冷酷小乙为了lionheart一个个筛选单词就觉得心软软的,而且看秦一隅拿着吉他出场的时候,小乙第一次露出那么震惊的表情,肯定是没有排练过的惊喜,你们俩都好爱]

[qyy在《幻音》里的状态拿到全阶段(特别是无落阶段)都是独一无二的。他已经跳出了《恶习》里那个被媒体炮轰到厌烦、又被乐迷狂热追捧的死循环里了,感觉在ny的影响下形成了新的艺术人格,很自由,特别是合奏的时候,纯乐迷真的很感动]

[天作之合=天才和天才因为爱而结合,祝99!]

这并不是人生中第一次live演出,甚至不算是复出的首场。

但不知为何,秦一隅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被情绪的浪潮包裹,明明已经结束,却久久无法平息。

仿佛从这一刻开始,才是他人生新的起点。

过去那些充斥着爱与恨、付出与背叛、造神与毁神的极端日子终于烟消云散,不必无休止地在云端与烂泥中挣扎,在失去中饱受历练,他唱着恋人为他而写的歌,拿起曾经最无法割舍的琴,步入正轨。

一切都是因为南乙,因为他想尽办法朝躺在泥沼里的自己伸出了手,接手了他糟糕透顶的人生,给了他无私的爱和拥抱。

这是半年前的秦一隅根本想象不到的。

就像他瞒着南乙为这首歌写吉他线一样,在排练时,南乙同样没有说过他歌曲首尾英文单词的设计。

最初秦一隅没有能完全读懂,但当结尾再次出现时,站在台上的他恍然大悟。

无论是过去的南乙,还是现在的南乙,都藏着两颗隐晦的狮心。

他甚至用99暗藏了他的小名。以后他们每唱一次这首歌,都仿佛南乙在低声地叫他“久久”,问他喜不喜欢。

再也不会有人为他写出这样一首歌了。

结束后的第一时间,秦一隅主动走过去,给了南乙一个很满很长的拥抱,抱着他在台上摇摇晃晃,像小朋友一样。

他看见南乙被贝斯背带拽到有些露肩的衣领,整理了一下,低着头,凑到南乙耳边,声音很低:“你怎么这么厉害?”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厉害的是你吧,练吉他的事儿一直瞒到上台……

南乙觉得痒,偏开了头,并且怕被话筒收音,还用眼神小小地警告了秦一隅。舞台灯光亮起,他们这才分开,又去拥抱了严霁和迟之阳,四个人聚在舞台上。

台下的观众叫得声嘶力竭,疯狂地喊着“安可”。在这股狂热的浪潮之下,迟之阳都被感染,笑着跟随他们的喊声抬手,直到严霁伸出手,帮他拽了一下快走光的衬衣领口。

拽完,严霁作为官方发言人,拿起话筒开口:“谢谢大家,很感谢大家这么热情,也非常辛苦地看到最后一场表演,很希望我们的演出没有让大家失望。”

台下的乐迷异口同声地大喊:“没有——”

迟之阳立刻凑到严霁的话筒边说:“那就好!”

所有人都笑了。

耳机里,南乙听见导播的声音。

[主持人可以上场了,投票准备,恒刻准备talk环……]

还没说完,制作组那头似乎吵了起来,切断了信号。

忽然地,台下扔上来一个纸团。

这无疑让所有人都瞬间回忆起上次live淘汰赛的线下霸凌。那张诅咒着让秦一隅去死的纸条,和他一起在舞台上合了影,任谁都忘不掉。

因此第一时间台下前排就有人破口大骂:“谁扔的?滚出来!”

而台上,迟之阳也抢先窜了出来,飞快地捡起那个纸团捏在手里。他实在气不过,越想越气,于是背过身,悄悄展开了那纸团,害怕看到什么让他忍不住爆粗口的东西,因此他都是一点一点捋平的。

严霁也好奇,于是扭头去看,谁知看到了迟之阳翻的大白眼。

“什么啊?”秦一隅拿着话筒,“写的什么玩意儿?我看看。”

南乙淡淡说:“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迟之阳直接就想往裤子口袋里塞,可塞了半天才发现服装师给穿的裤子压根儿没有口袋,结果还被秦一隅钻了空子,夺了过去。

“哎呀你给我!”迟之阳急了,想抢回来,结果秦一隅故意高高举起手,让他抢不着。

对着livehouse不太好的光线,秦一隅仰着头眯着眼,大声挨着念了出来:“秦一隅你能和南乙亲……”

念到一半他顿住了,眨巴了两下眼睛。

南乙忍住了白眼,你们俩有什么区别?拿着自己的死刑宣判书也会抢着念出声的人。

可就算没念完,台下也已经开始起哄了。

“怎么主持人还没上来啊?”严霁笑着打岔,但效果不佳。“亲亲!亲亲!亲亲!亲亲……”

此时此刻最开心的,是执生直播间的倪迟,手都要拍烂了,毫无避忌地跟着直播观众一起大喊,两个队友拦都拦不住。

[怪不得他们叫qyy和你吃乐子人组合,原来是因为乐子人终成乐子。]

[你吃:我就知道我隅哥不会让我独自尴尬!]

[你们coupleboys真是让我害怕……]

“哎,等会儿,这谁写的?”秦一隅把纸条晃了晃。

没想到台下还真有一个姑娘大喊:“我——”结果因为太激动,嗓子劈了叉。

“我去这还带自首的啊!”迟之阳说,“我可报警了!”

严霁笑道:“这一看就是磕太多了,嗓子都磕坏了。”

“啊啊啊啊!快点儿吧你们!”那个姑娘大叫道。

“要不您上来唱吧。”南乙面无表情说着笑话,“该给你写段儿高音的。”

“哈哈哈哈!”

就算是插科打诨也没能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台下喊着“亲亲”的人反而更多了,秦一隅实在没办法,笑着走向南乙。

南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真要做什么,下意识就后退,可被秦一隅拉住了:“别跑啊。”

不是你疯了吗?这么多人……

可下一秒,在极近的距离下,秦一隅却没有靠过来,代替他贴近的是被他背在身上的琴。

他扬着嘴角,用电吉他刀锋般的琴头,碰了碰南乙的电贝斯修长的琴颈。

南乙怔在原地,心跳得快极了,眼睛垂着,盯住了电吉他的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