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隆基圆盘大佬粗

第一百五十五章 躺平第一人(第3页)

 裴宽点了点头,心知人家不愿意细说,于是扯开话题,聊起了李琩。

 “圣人终究还是偏爱此子,不管怎么说,也是当年的宠冠诸子,虽然父子俩或许有一些心结,但那份舐犊之情,还是变不了的,这可不是好事啊”裴宽意味深长道。

 韦昭训也是叹息一声,点头道:

 “他越是张扬,对太子越是威胁,就怕有些不长眼的会依附过去,再加上李林甫背后支持,恐又会形成当年的夺储之局,我最怕的就是这个,庶人瑛被废是他最好的机会,上不去,就再也上不去了,真要有那一天,他和李林甫都不会有好

下场。”

 王倕皱眉道:“事已至此,不要多想了,你现在也算半个岳丈,平时盯紧一些,规劝他不要乱来,否则他要是出事,你也跑不了。”

 “可不是吗?我实在是不愿卷进皇家的事情当中,”韦昭训苦笑道:

 “少阳院专门给我那位堂兄韦陟打了招呼,我们这一房但凡有一丁点靠向隋王府的迹象,太子就会跟我们翻脸。”

 郧公房在卫府任职的特别多,从北周开始,他们这一房就一直是保皇派,换了多少皇帝,都会重用他们。

 人家的家规第一条就是拥护正统,保卫皇权。

 这时候,门外敲门声响起,是韦昭训的妻子杜氏:

 “三娘偷偷出门去了,我管不着,你要不要管管?”

 韦昭训现在正在谈正事,哪有闲心管这个,闻言道:

 “让二郎去把人追回来。”

 接下来,门外便没了声音。

 距离韦妮儿嫁过去的日子,没几天了,定在了六月十六,逢三、六、九都是好日子。

 但是她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李琩。

 但是李琩今天不在家,而是去了十王宅隔壁的长乐坊徐家酒肆,参加他们左卫府的一场聚会。前文不少地方写成右卫,正在跟编辑要权限修改

 什么聚会呢?

 亲事府中郎将李光弼,要外任了。

 本来上个月,圣人便下旨,让他兼了东宫左清道率,从正四品下,提为正四品上。

 李琩本来还以为,就是给提了一阶而已,没曾想,这是在为外放做准备。

 历史上,一年后,李光弼才会去朔方,算是正式进入边将行列,但是这一世,提前了,而且不是朔方,是河西,担任河西藩镇最大镇军,赤水军兵马使。

 军之大者,莫如赤水,这一支镇军的兵马使多为节度使兼任,李光弼这一项任命,明摆着是针对盖嘉运去的。

 此镇领兵33000人,战马13000匹,驻地就在凉州,为河西地区最强精锐。

 但是李光弼这次离京,不着急走,因为他爹蓟郡公李楷洛,会提前一步去河西,接替王倕留下的河西观察使,等到站稳脚跟,李光弼会和吴怀实一起上路。

 当然了,这些内幕,李琩可不是从酒席上听来的,而是前几天在皇城,严挺之偷偷告诉他的。

 今天的酒席,纯粹就是因为李光弼要卸任左卫亲事府中郎将,大家给人家办的欢送会,去河西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左卫府的两位将军,窦铮、郭千里,长史嗣鲁王李颖,勋一府长史陆预等等等等,今天都在。

 李琩这是第三次见到李光弼,他从来没有生出过结交此人的心思,因为李光弼他们家,对基哥绝对忠诚。

 契丹人嘛,混到如今的地步,都是基哥给的,他们感恩戴德也只会朝着基哥,别人拉拢不来。

 左卫五府,就有一个出身郧公房的,韦昭训的堂兄韦寡悔,翊一府中郎将。

 宴会期间,他主动坐在李琩一旁,以前见了面也就是点头打个招呼,如今要结亲了自然不一样。

 “一个契丹人,如此被重用,欺我关中无人吗?”

 韦寡悔瞥了一眼被频频敬酒的李光弼,牢骚道:

 “你瞧瞧他那耀武扬威的劲头,也就是胡子不知深浅,看不懂这差事有多要命。”

 李琩微笑点头。

 人家说的也没错,赤水军一放,河西节度等于被瞬间架空,盖嘉运又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这是要对付他?

 这就是为什么吴怀实会跟着去,因为人家是持节使。

 宦官持旌节,旌以专赏,节以专杀,都是代表皇帝的意思,吴怀实等于是奉旨废了盖嘉运,但这些内幕,李琩肯定不敢外传。

 实际上,吴怀实这次去河西,那也是冒着天大风险的,一旦盖嘉运反抗,他能不能活着回来,都说不准。

 所以怎么收拾盖嘉运,非常复杂,需要谨慎斟酌。

 “别谈这些了,怎么用人是上面的意思,咱们也管不了,”

 李琩拍了拍韦寡悔的肩膀,笑道:

 “同僚一场,要和和气气,保不准人家哪天上去了,跟你算旧账。”

 他一直都知道,左卫府内,也是勾心斗角,这是很正常的,同在一个部门有利益之争,自然会有矛盾。

 这就是为什么,无论哪个官署,都会有丑事传出来,因为你

的同僚看你不爽,才传出去的。

 李光弼是契丹人,对华夏的一些人情世故,研究的不是很透彻,所以说话做事特别容易得罪人,至于跟韦寡悔的仇怨从什么时候开始,李琩也不知道。

 就像今晚,在座的人当中,无疑李琩级别最高,身份最尊贵。

 但是李光弼只是过来敬了一杯酒,就抱着那个弹琵琶的艺伎亲嘴儿去了。

 人情世故没学会,酒场文化你倒是都会了。

 韦寡悔笑道:“不必替我担心,我这老好人一个,谁也不招惹,不过你得注意点,左卫府现在,看你不顺眼的大有人在。”

 说着,韦寡悔瞥了一眼坐在远处的窦铮。

 窦铮是窦锷的亲堂兄,妹妹是庆王李琮的媳妇,就是那个帮李琮背锅,说自己不能生育的庆王妃。

 李琩现在算是将老窦家惹完了,但凡是个姓窦的,都看他不顺眼。

 像这类人,李琩确实需要提防着点,别一个疏忽被人家给摆一道,以至阴沟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