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隆基圆盘大佬粗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在反驳我?(第2页)

 整个华夏史,我们只是屈辱了一百多年,剩下的近两千年都是全球霸主。

 所以在其它国家的历史上,我们是盛气凌人的坏蛋,是侵略者,是抢夺者。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称霸千年一笔带过,屈辱百年分上下两册。

 在吐蕃人眼里,他们是被大唐欺压的老实人,每年还要进贡,最高首领赞普,还得大唐承认才行,屈辱的不要不要的。

 而在大唐这边,又觉得吐蕃真是个王八蛋,动不动就跨境小偷小摸,烦不胜烦。

 节度使的帅府非常好认,就在城中心,门前树六纛。

 六纛便是六面军中大旗,古者天子六军,诸侯三军,今天子十二,诸侯六军,故纛有六以主之。

 六军便是中军、右厢前军、右厢右军、右虞侯军、左虞侯军和左厢左军。

 皇甫惟明率领一干陇右大将,眼下就在府门外迎接。

 半年不见的杜鸿渐,上来为李琩牵马。

 李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递给杜鸿渐缰绳,然后登上台阶。

 他的级别,还不足以让节度使降阶而迎,皇甫惟明见到李琩后,说话也非常简洁,只有一个字:

 “请!”

 这就是节度使的威风,这是人家的地盘。

 强龙不压地头蛇。

 李琩抬步迈入节帅府高大的门槛,龙行虎步,双手拇指插放在腰间的蹀躞diexie带当中,目不斜视,不怒自威的走过前院。

 他这个级别,必须注重举止,走路稳健与否,直接决定了一个人的气质。

 有些人的高深莫测是装出来的,有些人则是天生的,就像三星那位,怎么看都是个狠人。

 皇甫惟明就是这副模样。

 他跟着李琩背后,一直在仔细的打量着,步伐的节奏,肩膀是否晃动,腰杆笔直与否,下颚是高是低,他都要看到清清楚楚。

 通过一个人的外在,有时候是可以判断出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品行。

 皇甫惟明特别想知道,出嗣之后的李琩变化如何,毕竟他从京师传来的消息已经知道,眼下的隋王与当年的寿王,判若两人。

 “请!”

 皇甫惟明还是只有一个字,请李琩在大厅内的主位坐下,而他就隔着一张方几,坐在李琩对面。

 两人相对而坐,其余众人则是坐在下面。

 “处置使一路辛劳,不知道接下来,你打算巡查哪个方面?”皇甫惟明

淡淡道。

 李琩笑了笑:

 “先至陇右,又恰逢大战在即,自然是巡视军中,当然了,边关就不去了,免得给将士们添乱,不过陇右当下的部署,还请皇甫节帅为我详解一番,毕竟我西行之所见所闻,圣人将来都是会过问的。”

 他真正的任务,是办盖嘉运,但不能表现出来,陇右跟河西是兄弟藩镇,彼此之间联系紧密,免得传到河西,让人家盖嘉运早做准备。

 虽然李琩认为,盖嘉运大概能猜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但猜测跟确定,毕竟是有区别的。

 李琩的这句话,让厅内很多直肠子武将错认为,李琩是没胆子去边境巡查,万一偶遇吐蕃军队,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救不救你,是我们说了算。

 毕竟是亲王,身份尊贵,人家的命金贵,不立危墙,不陷覆巢,可以理解,换成我是亲王,我陇右都不来,长安不比这里好?

 但是少数如皇甫惟明、杜希望这类人心里却很清楚,隋王的胆子绝对不小,因为人家是来跟盖嘉运对线的。

 盖嘉运那性子,狗急跳墙的时候会不会杀亲王,谁也不知道。

 “好,那便请介然,为处置使详禀陇西军事,”皇甫惟明,抬手指向下方,一名中年人点了点头,开始为李琩讲解。

 李琩来之前,就对此人有过了解,毕竟是陇右藩镇的行军司马。

 藩镇地区,节度使是老大,下面是副使,但副使不常设,那么二把手就是再下面的行军司马了。

 协理军政戎务,练甲兵、修军备、预军机、掌军法、军资分配,是非常实权的一个职位。

 张介然是蒲州人,与杨玉瑶的亡夫还挺熟悉,历史上死在了安禄山手里,也算是一位忠义之臣吧。

 “年初一战,吐蕃并未有任何颓势,游弋于西海青海东部的兵力,仍有十余万之众,安人军压力不减,今节帅已调拨河州平夷守捉,鄯州合川守捉共三千人,驻扎安人军南三十里的绥戎城,但仍显不足”

 《新唐书·兵志:唐初,兵之戍边者,大曰军,小曰守捉、曰城、曰镇,而总之者曰道。

 守捉城的戍兵,名义上是300到7000不等,实际上大多也就一千来号人,守捉嘛,守戍之兵,一般情况下不参与大规模作战。

 张介然继续道:

 “陇右边境,可以发挥吐蕃步军优势的地方,只有两处,一是石堡城方向,再者便是鄯州西北三百五十里,驻扎在新城的威戎军,处置使知道新城在哪里吗?”

 他这话是故意问的,在场大部分人都认为,久在长安,准确来说是久在十王宅的李琩,对边境地区一定不熟悉,那么试探对方有没有提前做功课,拿新城来说事,是最合适的。

 因为这个地方是三年前刚刚设立,原本是吐蕃占据,被杜希望给打下来了,驻军只有1000人,战马50匹。

 但是这个地方那个又特别重要,是陇右与河西藩镇联系的中转站。

 李琩知道对方是在故意考较自己,但是他实在懒得回答,而是转移道:

 “从守捉城调兵,以策应安人军,看似增加戍卫,实则毫无作用,是舍不得河源军和临洮军?还是觉得吐蕃不会再从这个方向过来?”

 李琩淡淡的扫视厅内诸将一眼,道:

 “吐蕃败于安人军之手,你们这边请功的奏疏来的倒是快,有没有哪个人想过,吐蕃这一次,只是试探呢?摸清安人军方向的兵力部署,便对湟水一线的我军防线有了大致判断,那么准备万全之后,吐蕃全力来攻,臧希液的安人军加上三千守捉兵,能守的住吗?”

 呵呵张介然心中冷笑,面上毫无表情道:

 “沿湟水一线,最西为安人军,后方境内百四十里为河源军,二百六十里为临洮军,可谓步步设防,吐蕃兵力虽众,然调配无方,军纪杂乱,行军又缓,安人军就算溃了,我们也有的是时间做出部署安排,处置使对陇右不太熟悉,并不知我大唐健儿之战力,胜过吐蕃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