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最后一子,神将归来(求月票)(第2页)
“宇文烈不在,我就是这军中指挥之人,传我命令,调转前军后军,留下必要的守军,剩下大军,抛弃行装,轻骑简从,回撤本国。”
“太师不会不顾这里发生的事情。”
“要拦住狼王的兵锋!!!”
众将面色皆变,道:“殿下!”
姜远的剑重重劈下,前方桌案尽碎,目光冷厉:
“谁要拦我去救阿爹,我今日就劈了谁!”
情绪激荡之下,即便是姜远这样的性子也下意识喊出了年幼之后就不再有过的称呼,他的眸子泛红,看着前方,其余人都有一些恐惧,和太子不同,二殿下说要劈了谁,是真的会出手。
所以在这个情况下,反倒是震慑住了这些人。
姜远一字一顿道:
“军中,称吾为监军使!”
“我是监军,这一次行动之后,若有罪责的话,全部都在我身上,他既不认我为儿子,那么他就只是君王。”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三军听令,随我前去,拦截狼王!”
二皇子姜远不顾一切,调动了本来位于陈国应国中部战场的军队,朝着后方援助,他虽是深怨自己的大哥,但是当自己的父亲即将被攻击的时候,他展露出了极强的手腕和决断。
压制住了军中的不同声音和隐隐哗变。
以军法杀死了反对这一举措的数名战将,然后尝试以大军高速驰骋,靠着数倍于狼王的军势,强行拖延狼王兵锋移动的进度,为太师姜素争取时间。
………………
西域之中,李观一和鲁有先所部,与应国军队数战。
他们都尽可能去避免和太师姜素的主力碰触,而是牵制侧翼,天下第一神将太过于强大,在大军之中,姜素就等同于天下无敌。
这一点,毫无争议。
但是在大势上,姜素迟一些赶回去,就代表着狼王陈辅弼能够给应国带来更大的威胁和破坏,鲁有先几乎是拼上了老命去牵制应国的侧翼大军。
五万精锐借助防御措施和机关,死死拖延。
李观一知道的尤其更多一些。
狼王恐怕,已经看到了武道传说的大门。
那么,拦截姜素是不可能的,完全做不到,可是,让姜素回去迟些,或者说带走的兵马更少些,狼王的胜机就更大,这已是拼上一切的角逐。
萧无量被废去手臂,武功大损,已不能驰骋于一线战场,这位名将算是被废了,此刻只在安西城之中休养生息,陈文冕则已率众驰援。
双方在多个战场上展开了拉锯战。
战场之上,麒麟咆哮怒吼,水火交错,汇聚为阵阵雷霆,李观一身穿战甲,手持兵刃,在这四处厮杀,冲撞,把那大势搅乱,大军之中的他,和单独冲阵的他,能发挥出的效果是两个级别。
军魂咆哮,往往可以施展出极了不得的能力。
李观一一战戟劈下,前面那将用马槊来拦,却哪里拦得住,手中那把宝兵级别的长柄马槊直接被当中间劈断,那战戟狠狠敲在兜鍪上。
好兜鍪,这都未曾碎开。
只是戴着兜鍪的战将闷哼一声,当即一声不吭,就从坐骑上翻落马来,兜鍪之下,鲜血涌出,李观一呼出一口浊气,这一处战场,应国军队溃败。军神姜素一开始打着的是迅速歼灭战。
用左军由军牵制住西域分封可汗,李观一,鲁有先,而后中军主力深入西域,讨伐狼王,可此刻局势,狼王暗度陈仓,导致了之前快速歼灭战的缺点,也就是兵力分开太多,也太过于深入
的问题暴露出来。
其余各方疯狂拉扯,让姜素不能汇聚兵力回转击之。
李观一斗败战将,抬眸远看,见到远处煞气,隐隐升腾,一尊神将模样的军魂正在以极高的速度朝着这边驰骋过来,知道是太师姜素被牵制住,恼火反击,当即收兵。
转进如风。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主打一个消耗,一个牵制。
仗着九州鼎之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看到姜素的兵魂,李观一在这数日里死死咬住了姜素的大军,李观一打不过姜素,但是姜素军中其余战将也很难打得过李观一。
而李观一的军队又极灵动。
军神姜素抵达战场的时候,看到的果然还是一片狼藉,他神色漠然,握着的战枪寂灭之上,煞气浓郁——他是想要不顾一切立刻回援的。
但是鲁有先,就像是一只狠狠咬住人的手指头然后就往龟壳里面缩头的老乌龟,不十分危险,但是极痛,极能牵制人,而西域分封可汗,则如一只只蚊子苍蝇。
李观一的大军则是死死咬在一个微妙的距离上。
姜素要回杀,李观一立刻撤回本营。
姜素继续追击,就会彻底进入西域战场之中。
姜素要不管不顾直接回应国的疆域之中。
那李观一大军恢弘,麒麟咆哮,大有一股直接咬着姜素尾巴,长驱直入,也跟着攻入应国国内的流氓气魄,很有八百年前赤帝战法的特性。
姜素双眸看到天地之间,军阵煞气,徐徐散开。
旁边副将,也是他这一脉的当代家主姜玄涛道:
“李观一的援军,天可汗的骑兵也到了。”
“现在他们两股兵力汇聚在一起,转进如风,很是难缠,先祖您不出手的话,哪怕是他溃败离去,我们追击他的人也会被他打败,击杀。”
姜素眸子微敛:“那么,是时候了。”
姜玄涛道:“什么?”
军神姜素道:“二皇子姜远,已经率军短暂截住了狼王,继续这样下去,会被李观一的疲兵战术一直牵制,既如此,就积蓄力量,趁着他习惯了我等不会追出去太远的机会。”
“一次击溃他们,而后,趁李观一修整的机会。”
“立刻班师回朝。”
姜玄涛道:“是!”
姜素看着远处,白发微扬,他的情绪并不是很好。
素来都是他讨伐敌人,侵略如火,或许是此身威名过于隆盛,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此刻隐隐然,有一种和天下群雄战将为敌的感觉,被人以大势牵制的感觉。
果然不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