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异宝归,风雪下(求月票)
两把神兵狠狠的冲击在了一起。
突厥大汗王手中所持的,乃是一把沉浑如铁石般的重刀挥舞出去的时候,撕裂虚空,留下了一层层轰鸣的雷霆,李观一手中的九黎神兵金铁后发而先至。
九黎神兵金铁化作了一把宽大的剑器落下
剑器墨色,上面却有着金色的漪痕迹,肃穆威严。
两把神兵轰击在一起,进发出的劲气犹如雷霆一般轰鸣着,李观一感觉到一股沛然难当的力量在手中兵器触碰的位置炸开,然后轰隆隆逆转着袭来。
突厥大汗王是走到了人生极限的豪雄,他的武功境界,比起此刻李观一更强。
他手持的神兵乃是草原之上,历代的先祖所用。
此刻更是在那辽阔无垠的草原之上,伴随着这草原毫无争议之共主的爆发全力,整个辽阔草原上的气运都开始涌动起来,一股一股,朝着李观一压下。
就仿佛,是和这整个草原的天地众生为敌!李观一此刻只神念在此。
距离他的三座九鼎,方位更远。得到助力不多。
于是一个是真身一个是神念,一个是处于生命尽头之前炽烈燃烧的姿态,一个却只是将要十九岁的岁数,一个身处于自己的疆域之上,得天地万物的簇拥,一个只堂皇来此。
李观一一开始的冲击不落下风,但是在草原气运加上的时候,就隐隐有些僵持不住。
那豪迈的大可汗大笑道:「远道而来的客人啊。「「你是要和我这草原上的天地为敌吗?!「你怎麽能够敌得过!」
李观一九州鼎轰鸣,正要爆发出手。
却听得耳边传来一声不屑一顾的笑,道一一「草原上的家伙,放什麽厥词!」
」和世界为敌?哈哈哈哈,太妙了,然还有这样好的事情!」
「小子,稳住了!「
太古赤龙的龙吟声音从九州鼎内升腾而起,近乎于将这九州鼎的鼎鸣都给压制住了。
「老夫来助你!」
太古赤龙豪迈的笑声藉助九州鼎的威能在李观一的耳畔炸开,轰隆隆掠去,距此极遥远的西南九黎秘境之中,太古赤龙终于琢磨出来了细微玄妙。
虽然是被单方面索取了八百年的寿数,才成为了这个祥瑞,但是也是和九州鼎有所联系,虽然说这种元神神念,驾驭气运的手段,是太古赤龙怎麽琢磨都是琢磨不出来。
但是出手打架,那就简单了。战斗需要什麽?
要技巧有力量,要气运有力量,要妙法有力量!
伸出龙爪,赤金色的龙爪虚按在李观一的肩膀上,太古赤龙的疗牙微张,口中隐隐有一丝丝金红色的火光流转着,蕴含着太古第一的暴虐力量。
「和世界为敌?」
「太妙了,我帮你。「
草原之上,李观一身上泛起涟漪,那位突厥大可汗驾驭着整个草原的气运,而李观一的身旁却浮现出赤金色的鳞甲,空气虚影出现。基于太古赤龙的力量,突厥大汗王和十三汗王以肉眼看到了李观一」。
金红色的火焰化作了鳞甲的模样在虚空盘旋游动着。
五爪的龙爪按在虚空,挣拧的撩牙张开,李观一显现出来的一点元神念头,周身缠绕着气运,气运之上隐隐有赤色龙纹,双眸之中,仍旧处于驾驭气运的状态,淡漠苍范。
突厥大汗王神色微变。
何处君王!如此声威?
李观一手持一柄宽剑,单手压下,赤龙长吟的声音炸开,突厥大汗王感觉到那一股暴烈无比的赤龙之气朝着自己蔓延过来,而来人也已挥出一剑。
宽剑横着挥斩出去,肃穆威严的剑身之上一点金色的流光激滟而来,自剑脊扩散至于剑锋之上,然后猛然逸散着扩张开来。
突厥大汗王忽然感觉到一股极致的危险。仿佛这一剑新出,斩的不是血肉之躯。
而是一国之气运。斩白帝!
大汗王狡诈明锐,如同最神俊的飞鹰,他的豪迈之下潜藏着小心和谨慎,不愿意去承担这带来本能威胁的一剑,顺势后撤开来。
赤色的龙吟冲天,那把墨色的长剑落在
地上。
大汗王退后的瞬间,却见那手持神兵,赤龙环绕的来者缓步走到了那十三汗王的身边。
突厥大汗王神色骤凝。
见到来者已经一剑落下,宽厚的剑身落在了十三可汗的肩膀上,并没有以锋锐之气斩下,但是此剑承载九黎数干年气运,此剑承载三鼎流转之气运。
【祀】与【戎】之巅峰汇合之物。即便只是雏形。
即便还没能被彻底铸造完成,即便还没能够抵达神兵之主的姿态,却也不是区区一位十三汗王可以承载的。
汝可承万民乎?
可能承载天下之污垢,天下之兵戈?!
突厥十三汗王惨叫一声,像是背着一把山似的,直接直直地跪倒下去,双膝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骨骼碎裂声音,骨骼碎裂之后,仍旧是不能承载这一股巨大的压迫。
雄壮如熊一般猛兽的身躯朝着前面倒下去。双手撑着地面。
手腕折断发出脆响。
仿佛跪拜,仿佛牵羊,只是牵着这一头残杀之羊的,并不是仁义礼智信的绳索,而是那把中原金与火淬炼而出的剑锋。
十三汗王道:「你,你.!!!」「你是谁?!
他看到那人的昂然而立,周身缠绕着太古赤龙力量虚影威势可怖,双目淡漠俯瞰着自己,犹如天一般高。
一股高算的,仿佛从百战沙场之上走出之后,自然携带着的肃杀之气劈头盖脸地压下来,让十三汗王的头皮发麻,让他的身躯僵硬,嘴唇颤抖了下,但是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为何?为何?!
这个来袭的敌人,难道不应该去和大汗王战斗吗?
为什麽要在和大汗王之战当中,舍下了大汗王,而过来攻击自己?
这没有道理啊?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方才的那几句话?可是又有哪个成熟的君王会因为这样的言辞就开始震怒的?!
是因为自己要打算牵羊礼,可是中原兵家战将都会在阵前挑畔对手,激怒对手以得到优势,这甚至于是兵家斗将必须学习的话。
还是因为那什麽打算要进攻江南?
可中原草原本就宿敌,自己想要进攻中原,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总不可能是为了那个什麽所谓的薛家小娘子吧?薛家的金银?
可是这区区一个商人的孙女,怎麽可能影响到这样的君王的?
大汗王皱眉,知道这个距离,自己难以救下,于是道「他口中大放顾词,但是列国之间,伐交频频,难道你要以口中妄言,就要杀一汗王吗?」
「难道,阁下不担心,因此举动而引动我草原塞北和中原的争端,让吾等之铁骑,南下牧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