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

 见他入内,宋观舟根本没有那个起身行礼的意识。 

 如今,又见他说了些软话,只觉惊惧害怕,但面上不显,还是追问起来,“是谁要重罚我,可有说法?” 

 裴岸明显一怔,继而浅笑,“我同父亲二哥商讨过,这事儿实属误会,只是那仙大娘子忒的胆大,父亲已把她们撵出京城去。” 

 “只是如此?” 

 宋观舟愣愣看向裴岸,后者面不改色,“……父亲知你这番受了大罪,很是委屈。京郊那处温泉宅子,母亲讨要几次都未果,而今父亲拍板,落到你这里。平日春秋冬夏,还能供些新鲜瓜果进来,若你嫌弃府中烦闷,我同你过去小住几日。” 

 呵! 

 这甜枣,下了血本。 

 老夫人讨要的宅子都舍得给了她,而眼前大半年不稀罕她的男人,也不得不献身。 

 宋观舟放下手中勺子,她十个指甲因为针戳数次,如今都布满淤血,原本饱满漂亮的指甲,如今个个黑红可怖。 

 “我不能再问了吗?” 

 比如是谁找来的颠婆子,比如是谁下令放走的罪人,这些都必须咽到肚腹藏起来的吗? 

 宋观舟一双明眸似藏着千万种情愫,此刻看向裴岸,裴岸淡下脸来,“此次是我护你不力,惹来误会,以后定然不会。”似乎想到什么,他又补了一句,“你若还有其他要求,只要不过分,也可提来,我尽量满足。” 

 只是这话说完,裴岸就后悔起来。 

 以从前宋观舟的性子,这会儿定然要闹到底,顺带提一堆不切实际的想法。 

 “好。” 

 宋观舟回了这句,又抬起勺子,有些费力的吃着剩下的餐饭。 

 阿鲁也从厨房提来裴岸的早饭,递给盼兰送了进去,裴岸吃得比宋观舟的实在,米饭肉菜,三五个摆满圆桌。 

 破天荒的他拿起公筷,与宋观舟布了一块火腿煨好的芦菔,宋观舟笨手笨脚用勺子掸了回去,“我不喜萝卜。” 

 “萝卜?” 

 裴岸不解,“这是另外一个叫法?” 

 宋观舟愣住,“不然该叫什么?” 

 “芦菔呀!” 

 宋观舟勉强接了过来,“眼花,看错了。”这要命的说法,她脑子是现代的,生活习惯也是现代的,怪不得古代人怀疑,几乎随时有破绽。 

 眼看着夫妻和睦,盼喜盼兰心头想着,恐怕不会再出事儿时,宋观舟抬首,“你刚才应承我的,可还作数?”